今天,是統道三年下半年的開學日子。
從棗家出來,真夜坐在阿武的肩膀上,亞夜乖巧的提着書包亦步亦趨的跟着二人。
走到半路之時,阿武不由忽然說道:“亞夜,今天訓練完之後你就别去洗澡了!”
這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隻有這種了解原著的家夥才知道。亞夜的悲哀也正是今天開始的,因爲那個在原著中和她糾纏一生的風宗一郎将會帶着一臉令人讨厭的狂傲表情和十分自大的個性闖入統道這所學院。
然而,阿武這番善意的提醒卻引來了真夜不善的目光,“你這家夥,難道又要耍什麽詭計?”
阿武大喊冤枉,“我擦,你認識我這麽久,那次見過我耍什麽陰謀。再說了,我還不屑呢!”
這話令真夜的神色微微緩和,卻依舊一臉狐疑的在自己的戀人和自己的妹妹之間來回掃視着。這一舉動,不禁讓亞夜有些臉紅。
維持這種異樣的氣氛行至半路的地鐵站,便見一臉興奮的高柳雅孝一陣小跑到三人面前。
“部長、副部長早……亞夜,你也早……”
阿武斜睨着見到真夜就似乎走不動路的高柳雅孝,一臉不屑,“我說你小子,這沒出現!”
猛戳了他的額頭一下,阿武扛着真夜便自顧自的走在前面。
高柳雅孝回神之後似乎有些驚喜,然而他卻沒有看見亞夜眼中的黯淡。
真夜對于阿武的這一舉動有些納悶,“你這是幹嘛?想把亞夜交給雅孝?”
阿武撇了撇嘴,“我可沒這麽說,追了半年都無果的家夥,我才不想搭理他呢!”
真夜聞言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家夥還有臉說,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
阿武偏頭,心中暗自腹诽,‘又不是我主動的,當初可是你拉着我看錄像帶的。’這話肯定說不出來,不然少不了又是一頓讓他痛苦不堪的生理懲罰。
四人行至校門口,老生見了阿武都紛紛行禮,雖然他并非執行部會長,可是他霸占了統道學院整整三年no.1的寶座,比起當年的棗慎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他不似棗慎那種内斂的狠辣,而是從内到外的十分的狠辣。跟他的動手的人,基本沒在醫院深造三個月都不要想來上學。這也造成了,學校裏面廣爲流傳的一句話,如果你惹了執行部會長,那麽還不算什麽,至少你的人身安全還有保障。但是你若是惹了柔劍部部長,那麽恭喜,提前挂個重症号吧,保證你絕對用的上。
傳過學院的櫻花林,阿武四人來到了柔劍部的道場,此刻,早已等候多時的菅野影定和暮井新一郎提着早餐正坐在道場,見到他們都紛紛的上前。
“我說,部長,明天還是我跟暮井去買早餐?”菅野影定一臉抱怨加困意的問道,似乎對于這種早餐運送員的工作有些不滿。
阿武分了早餐,右眼斜睨(話說變成一隻眼睛後,經常這麽看人了)着他,一臉不鹹不淡,語速極快的說道:“你不想帶早餐?誰讓暮井的女朋友是麥當勞的店長,誰讓你又跟他住的近?你不帶誰帶?棗家你沒去過?那個地方方圓十裏之内要是又早餐的話,我還用你帶?”
菅野影定哭喪着臉,雖然早知道沒戲,但他不說還是不舒服,現在知道了,心裏也終于爽了。這種感覺太犯賤了。
暮井新一郎對于帶早餐到是沒有怨言,畢竟他有時候晚上睡覺都在麥當勞,這種天然接近食物的優勢誰也比不上。
高柳雅孝是個好孩紙,這點毋庸置疑,在看到前輩受累以後,不禁主動提議道:“菅野前輩,以後的早餐就交給我吧!”
菅野影定一愣,繼而欣喜若狂,正欲點頭答應,卻驟然聽到一聲冷哼。他機械的轉頭望去,卻見阿武那若有似無的冷眼在他的臉上刮來刮去。随即,他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道:“這麽可以,作爲前輩,哪裏能讓後輩買早餐!”
“可是…”
“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菅野影定說這話的時候,帶着輕微的哭腔,他的雙眼無聲的控訴着阿武對他的刻薄。
瞥見這一幕的真夜和暮井新一郎不禁暗暗偷笑。
吃過早飯後,部内修煉也開始了,阿武與真夜分立道場的兩端,監督着四名部員的練習。
“菅野,你這個白癡,動作還是那麽逗逼,空手道硬生生的被你打成了青蛙跳!”
“暮井你笑個蛋,菅野是青蛙跳,你特麽就是狗蹬腿,柔術是你這麽用的嗎?”
阿武這邊對于兩個死廢材不停的怒罵,一點情面都不留,嚴厲非常。二人不禁不抱怨,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簡單來說就是賤。
比起阿武那邊,真夜也不溫和,動辄一個動作沒做好,便拿起竹劍狠狠的打。這一對情侶一個打一個罵,簡直配合無間。
休息的間隙,菅野影定捶着肩膀,賊兮兮的對着三人吐槽道:“這兩個人,真是絕配……”
暮井新一郎哈哈一笑,使勁吸了吸紙盒牛奶,随後指了指菅野影定的身後。
菅野影定一怔,面容僵硬的轉頭,卻見兩張黑臉正目露紅光的看着他。隻見他下一刻縱身躍起,以一招360度無死角無敵跪地,雙手合十的說道:“請務必對小的輕點!”
話音剛落,便是一通拳腳伺候,瞬間将他打成了豬頭。
晨間的訓練就在笑鬧中渡過,阿武帶着他們走出道場,來到教學樓口的時候,便見一輛機車正停靠在門口,他不禁皺了皺眉,轉頭朝着二樓的地方望去。
這一舉動,令真夜不禁臉色微變:“怎麽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在她的印象中,阿武很少皺眉,每一次皺眉都沒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正當真夜驚疑不定的時候,教學樓處跑來了一名二年紀的學生,他一開口就是有人來統道學院砸場子了。
聽到這話,一行人毫不遲疑的進入了教學樓,還沒步入二樓便聽到了一陣噼裏啪啦掀翻桌椅的聲音,時不時還夾雜着一道十分狂傲不屑的聲音。
但阿武來到此刻被鬧事的班級外時,便見一名學生被打出了門外,重重的撞在了走廊的牆壁之上。緊接着,兩道身影緩緩走出。
“哼,還以爲多厲害呢,就這種程度的話,那麽這個所謂的武道學院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嗎!”黃發少年帶着一臉桀骜不馴的笑容,這個家夥,正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風宗一郎。
他一旁,那名叫蔔比牧原的黑人淡淡的接口道:“或許,正主還沒出現,這些不過隻是雜兵而已!”
正當二人旁若無人的說話間,便聽阿武淡淡的聲音響起。
“喂,新生?沒人教過你們規矩?”
二人轉頭,便見阿武帶着真夜等人站在他們的不遠處,均是一臉冷然的望着他們。
風宗一郎聞言嗤笑,“規矩?規矩對于強者來說,那就不是規矩了。”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呢!”阿武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麽你認爲你是強者嗎?”
風宗一郎仿佛聽到這個世界最好聽的笑話,大笑,繼而帶着不屑與狂傲的神色望向阿武。
“你這個瞎子,難道看不出嗎?”
‘崩’
似乎是某根弦斷掉的聲音,這個聲音瞬間令阿武身邊的真夜等人倒退數十米。
菅野影定一邊跑着一副恨不得罵娘的神色,大吼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還真敢講!!”
真夜面色劇變,“大家小心退後,雅孝,你快點将周圍的人疏散!”
此刻,阿武低垂着頭,神色陰暗的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蔔比牧原此刻心下有種十分強烈的危機感令他不寒而栗,隻聽他遲疑的說道:“喂,宗一郎,要不我們走吧!”
“爲什麽要走?你看這個瞎子的同伴都跑了!我們怕什麽!”此刻的風宗一郎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指着阿武叫嚣着。
‘轟!!’
宛如九級地震的轟動,霎時間,整個學院被煞氣所籠罩。
菅野影定抱頭,蒼白着臉,帶着十足的恐懼大喊:“又說了又說了!完了完了!!準備叫火葬場的人過來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