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撕逼,這是所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都喜聞樂見的。然而,這并不意味着當事人願意被人當笑話一樣看。
“無關的人都給我滾出教室!!”
久不說話的阿武一開口就直接轟走了所有的人,他們敢怒不敢言,畢竟在場的幾位他們都惹不起。
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阿武滿意的點點頭,但當他看到高柳光臣還在一旁呆立的時候,不禁戳了戳他臉。待其回神疑惑的望着他時,不禁詫異道:“你還留在這裏幹嘛?小報告也打完了,該走了吧?”
高柳光臣氣的一臉漲紅,待看到真夜沒表示的時候,不禁黯然離開。
無關的人都走了,阿武松了口氣的同時,卻忽見兩個女人正死死的盯着他。這不禁令他苦笑起來。
“我不明白,爲什麽好好的日常,卻這樣被打亂了。”
歎了口氣,他指着葛葉真魚,道:“對于你,我很矛盾。起初我見到你時,我對你同情居多,那時見你與高柳光臣對話,我就知道你的打算。隻是後來我沒想到,我會代替高柳光臣成爲你刺激棗慎的工具。”
此話一出,兩女反應不一。
真夜一臉震驚,她怎麽都沒想到,這件事會涉及到她的哥哥、朋友以及喜歡的人。而葛葉真魚卻是一臉淡然,似乎早有預料。
“你跟棗慎,并不是真正的情侶。你奉高柳家負責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這點你與棗慎心知肚明。”
真夜聞言驚訝的望着葛葉真魚,卻見葛葉真魚微笑着,輕輕點頭。
“你說的不錯。”
說一句是說,說全部也是說。索性阿武也不再隐瞞自己知道這些隐秘的事實。
“你喜歡上了棗慎,你妒忌真夜,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出現來刺激棗慎,同時也報複真夜!”
真夜頓時雙目圓睜,怒視着葛葉真魚,罵道:“卑鄙,這就是你的目的嗎?難道毀掉棗家你才甘心嗎?”說着,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沖向了葛葉真魚。
“啪!”
阿武攔下了真夜的拳頭,對着她輕輕搖頭,“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葛葉真魚從始至終都保持着微笑,似乎這些事情對她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一般。
“你應該慶幸,有個女人像這樣守在你身邊。”
她望着真夜,眼中閃過一絲欽佩,一絲羨慕。
“否則的話,我的計劃便奏效了。棗慎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人,然而真夜你确實激發他黑暗面的關鍵。隻有你出事,他才會做出反應。阿武,你說我是爲了刺激棗慎沒錯,但卻不是爲了男女之情。因爲我知道,我不管做任何事情,他都不會有反應。”
以自嘲收尾,葛葉真魚緩緩轉身離開,她的背影帶着一絲凄迷的感覺。
“其實她并不想這樣,但她無法自由的選擇。”阿武歎息,繼而望向一臉怔然的真夜,認真的說道:“不要記恨她,比起她,你真的很幸運。”
真夜回神,怪異的望了他一眼,“你什麽意思啊?我像那種胡攪蠻纏的女人嗎?”
你不是像,是根本就是!阿武暗自腹诽,臉上帶着贊道:“真夜在我眼中可一向都是那種自信、果敢、信義的女人啊。”
真夜聽到這話,短暫的得意後,臉色忽然瞬間陰沉了下來,“差點忘了,你這家夥居然跟她發什麽那什麽!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男人!”瞬間黑化的她猛然朝着阿武撲來。
“喂喂!剛才是誰說不介意啊!”
慌亂的躲過了真夜的襲擊,阿武一臉憤憤的嚷道。
“哼,我有這麽說過嗎?”
“很多人都聽到啦!!”
追打間,真夜的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阿武望着她那刹那間的笑容,欣慰的同時不禁歎息,你這樣的笑容還能保持多久?
……
葛葉真魚從公寓回到了自己的家,葛葉宅。當她拉開木門時,一頭粉色卷發,紮着馬尾做忍者打扮的五十鈴繪美早已等待她多時。
“葛葉大人,這次您做的,太過了。”
葛葉真魚輕歎,與之擦肩而過時,不禁輕聲道:“是嗎?至少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光臣少爺畏懼棗慎,現在他更是恨上了棗真夜。那麽,他生命中不該擁有的感情,似乎應該可以舍棄了。”
五十鈴繪美神色複雜的望着他,道:“您知道,我說的是何意思!宗主大人命令你,将那個男人殺死。”
葛葉真魚微怔,繼而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了。”
“還請葛葉大人不要做出有損宗家的事情,不然繪美也……”五十鈴繪美咬着牙,一臉艱難的說道。
葛葉真魚擡手止了她的話,她擡頭望着天空懸挂的圓月,略帶怅然的輕聲道:“今晚的月色很美不是嗎?”
與此同時,真夜回到家中,卻是久久不見棗慎的身影,當她路過擺放式刀零毀的房間時,不禁怔在了原地。
零毀不見了,那裝有刀的盒子被掀在了地上。
見此一幕,她滿臉嚴肅的盤膝于刀盒之前,她不确定刀是誰拿走的,但最大的可能卻是她曾經隐藏在記憶中,父母死去時的那一刻,持刀的身影。
“真夜姐,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道有着亞麻色過膝長發,一身國中制服,長相甜美的少女身影出現在了房外。
“亞夜,式刀零毀去哪了?”
真夜抱着萬一的想法詢問,她希望并不會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
“我看到慎哥拿着刀出去了。”
亞夜的話,不禁讓真夜打消了心中最後的一點期望。隻見她面色凝重,雙眼帶着濃烈的憂色。
‘到底是因爲什麽?哥哥你才會變這個樣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把刀會左右持有者的性格嗎?’
夜色漸濃,棗慎拿着長刀,一臉殺意的淩虐路人。高柳光臣帶着深深的恨意與心傷将自己關進了練功房。葛葉真魚仰望了半響的月空,終于歎息着離去。
是夜發生的三幕,緩緩推動着名爲命運的東西前行。
阿武從來未曾想過,自己能夠去改變世界的大緻走向。也從未想過去拯救棗慎的命運,他不是神,他隻是一名武人。棗慎最大的心願就是解脫,被自己所認可的人解脫。這一切,從他開啓龍門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
隻是唯一讓人擔憂的,便是真夜。她其實一直都清楚,畢竟經曆過自己父母的死,她對于棗慎的情況應該說是了若指掌,她曾在原著中說過,隻要比自己的哥哥還要強,那麽棗慎便不會再需要保護他。隻有這樣,他才不會想隻野獸一樣。隻是她現在的能力不夠,所以才那麽渴望變強。
‘真夜,你已經出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