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清晨,一件執行部成員樣式的夾克,被撕裂了标志挂在了統道學院的大門。
新生見此詫異,然而路過的老生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而他們之中,出現了這樣一幕對話。
“藤原前輩,這是怎麽一回事?”
“組織間的紛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要少見多怪。”
“執行部不是這個學校最強的嗎?爲什麽會被人如此的挑釁?”
“你以爲最強的人就不會被人盯上?有多少人想就此将他們拉下神壇!”
正路過打着哈欠的阿武聽到這話,不由眯起一隻眼睛。對于這起事件他很清楚,同時也知道那些家夥會被棗慎給砍個幹淨,而這件事情的誘因,似乎是他的妹控之心在作祟吧?
想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了棗真夜,想起她又想到了昨夜的對練。這個時候的棗真夜,武道并不純熟,還隻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家傳武學棗流雖然有幾分模樣卻還差了些火候。就以她的數個缺點,阿武爲她指正的同時,也将她一些不良的出招習慣給扭正過來。
受益匪淺的棗真夜在嘗到了甜頭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俨然一副武癡的模樣纏着阿武一直練到了淩晨一點。眼看天色黑的不像話,阿武提出了回家睡覺,誰想卻被棗真夜一口回絕。
實在熬不住困意的阿武終于還是強硬的走了,事後也不管棗真夜是什麽表情。不過但他到家的事後就後悔了,原本還想套出這個世界的煉氣法門的,結果啥也沒問着,還免費做了把私教。
想到這裏,他有些憤憤不平,憑啥都是我吃虧,今天說什麽也得套出法門。
來到教室,所有學生都已經到齊,但惟獨少了棗真夜。看到這一幕,阿武忽然暗叫一聲糟糕!他險些忘了,襲擊執行部的那個家夥,會打傷棗真夜。
想到這裏,他趕緊朝着樓道間跑去。不多時,棗真夜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而一同出現的,還有那昨夜襲擊事件家夥,天野流的紅發男,真田正裕。
“天野流改?魔雀拳!”
帶着強勁之氣的攻擊向棗真夜轟去!
棗真夜躲閃間,卻是心中暗驚他的快速。下一刻,不待她反應,真田正裕瞬間變招,隻見他雙手握爪,聚氣抓向棗真夜。
“綠威爪!”
眼看着攻擊已經到了眼前,棗真夜反身躍入半空躲過。然而,這一跳卻恰恰給了真田正裕可乘之機。
隻見真田正裕雙拳緊握,下一刻,氣勁散發,雙拳如同連珠炮一般狠狠的朝着棗真夜轟去。
半空之中的棗真夜無法移動,見此攻擊,隻得咬牙硬抗。周身的疼痛傳來,卻也不及心裏的痛疼,紅發男之前所說,她之所以現在無人敢招惹,便是因爲她有個好哥哥。言下之意,便是她并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隻不過是其他人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才故意讓這她。
這句話讓她很受傷,但卻是她一直都忽略的事實。承受着攻擊的這一刻,她在心裏懷疑自己,以前的傲慢,真的是對的嗎?原來面對真正的強者,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此時,旁觀的阿武臉色漸漸陰沉,卻始終強忍着内心的沖動而沒有出手,因爲他知道,棗真夜此刻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的心境,隻有她自己,才能走出去。若是他出手的話,隻會毀了她的武道之路。
與阿武抱着同樣想法的還有棗真夜的哥哥,棗慎。此刻他也在旁觀之列,并且阻止想要沖出去的高柳光臣。
“不要過去,如果你喜歡真夜的話…如果你出手,那隻會害了她。身上的傷會好,但心裏的傷卻會被記一輩子。作爲一名武鬥家,她必須經曆這個過程。所以,給我忍住……就像那個家夥一樣忍住!”
棗慎的頭望向了阿武所在的地方,眼色異常的複雜。高柳光臣望了過去,看到阿武的第一眼不由怔然,繼而駭然。
此時此刻,阿武的雙拳緊緊的攥着,那滴落的點點鮮血都在述說着他強烈的忍耐。
終于,遍體鱗傷的棗真夜被擊倒了。看到這一幕,棗慎與高柳光臣的眼中閃過心痛的神色,就在棗慎剛準備要出聲的時候,卻忽聽阿武那帶着調侃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喂,真夜,昨天教給你的東西,今天就已經忘記了嗎?也不知道是誰誇下海口跟我說,自己一定會成爲強者呢?如果你收拾不要這個垃圾的話,那麽就交給我好了!”
意識有些模糊的真夜在聽到這句話後,強自睜開雙眼,在真田正裕一臉驚訝的眼神中艱難爬起。
“我說過的話,不會忘記!所以,給我看好了,我對武道的執着之心!”
真夜的氣勢,在這一刻爆發。她的速度、力量,仿佛快了數倍,在擊中了真田正裕數次之後,她的臉上再度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可以的,我可以做到的。我不止是靠着哥哥的威名才能這般傲慢的…’
真田正裕面對忽然轉變的真夜,惱怒非常,在受到了數次攻擊後,不由大怒,“你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蟑螂而已,給我乖乖的躺下!!”
話音一落,真田正裕全身氣勁爆發,雙手化作殘影朝着真夜狠狠的攻去。
“砰砰砰…”
再度落入了下風,但真夜卻絲毫沒有氣餒,隻見她硬抗着拳影,緩緩上前,絲毫不顧那拳頭打在自己精緻的臉上。
“我說過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下一刻,真夜的拳頭超過了那重重的拳影,朝着真田正裕的臉轟去。
真田正裕驚駭的望着緩緩放大的拳頭,正待閉目的那一刻,拳頭卻忽然停下了!?
真夜昏倒了,似乎是氣勁爆發的太急,導緻遭到了反噬。然而,就算并未勝利,她的嘴角卻帶着一絲滿足的微笑。
真田正裕望着昏倒的真夜,不禁哈哈大笑,以掩飾他差點輸掉的事實。在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的同時,他不禁緩緩朝着昏迷的真夜走去,嘴角帶着一絲殘忍的笑意。
正待這時,棗慎與高柳光臣正要沖出,确實有人比他們更加快了一步。
“我說,你這算是惱羞成怒嗎?被你看不起的女人差點打敗。”
真田正裕猙獰着臉回頭,阿武那張冷清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關你這家夥什麽事?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
“是嗎?那就請你乖乖的去醫院挂個重症号吧…”
話音一落,阿武帶着無雙鋼勁的右拳狠狠的轟在了真田正裕的胸口。
“砰!”
氣勁穿透了真田正裕的身軀,撕裂了他身上的衣服,使得他突出大灘鮮血的同時,那餘威擊穿了二樓的頂部。
秒殺!
棗慎與高柳光臣看到這一幕,不禁面色一變。
“祈禱哪位稍稍好心的家夥會送你去醫院,否則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死在這裏……”阿武輕松寫意的聳了聳肩,右手伸出食指點在了滿臉驚駭,神情呆滞的真田正裕的額頭上。
“咚!”
宛如一具僵硬的屍體,真田正裕倒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那嘴角淌出的鮮血,似乎一刻都未曾停下。
“喂,你是真夜的哥哥吧?”
阿武轉頭望向棗慎,面無表情的問道。
棗慎點點頭,灑然一笑:“感謝你救了舍妹。”
“這個家夥,似乎是襲擊你們執行部的人吧?他就交給你了,我給他留了一口氣,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
阿武說罷,擺手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真夜有着棗慎看着,不會出問題。現在出問題的,倒是自己。爲什麽自己會爲了真夜的受傷而感到心痛?爲什麽自己會出手如此的狠辣?到底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麽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