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白鳥留了一個地址,阿武便帶着對琉璃愛不釋手的美羽走了。
一路上,阿武對琉璃那叫一個妒忌啊,隻看它不斷的在那兩堆山峰上來回挨擦,就讓他羨慕的口水直流。幸好琉璃是隻母貓,不然可不敢保證阿武回不回家惱羞成怒的将它給活撕了。
一回梁山泊,二人便看着六位達人眼巴巴的望着美羽,一副我快要餓死的模樣。
美羽這才意識到飯點都快過了,于是将琉璃交給阿武,趕緊竄進了廚房。
阿武剛一坐下,便見時雨姐的衣服一陣蠕動,一隻灰色的老鼠好奇的趴在她胸口望着阿武懷中的琉璃。
琉璃懶洋洋的看着鬥忠丸,一副不想搭理的樣子。
鬥忠丸來了興趣,隻見它慢慢湊了過來。
就在它即将接近的那一刻,琉璃忽然炸毛,然後整個身子竄了出去。随後,便見一貓一鼠四處追逐。
“這貓跟你一樣,性子被動。”馬劍星望着貓鼠大戰,對着阿武說道。
衆人不禁點點頭,細細一想還真是如此,一點自覺都沒有。
阿武聞言,把臉一拉,“馬老師,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很被動嗎?明明是你們太主動了。”
衆人聞言尴尬不已,隻見逆鬼至緒頗爲惱羞成怒的說道:“還不都是爲了你好,不然你這小子怎麽可能從弟子級變成妙手?”
阿武一聽這話,不禁一陣酸楚,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下一刻,阿武隻覺自己的腦袋陷入了巨大的柔軟和彈性中,隻聽一道呆闆的聲音說道:“不哭,微笑。”
然後阿武感動地淚眼下來了,至于是因爲這話,還是因爲他蹭的很幸福,就不得而知了。
馬劍星猥瑣的咽了咽口水,一臉羨慕的盯着阿武,随後眼珠一轉,“唉~我頭好疼啊!”說着,裝出一副頭疼的模樣。
“啪!”
一塊狗皮膏藥貼到了他腦門上。
“頭疼,貼!”
阿武心中狂笑,豎起了大拇指,時雨姐,幹的好。
嘻嘻哈哈的吃過飯,阿武又開始了恐怖的修煉。今天的修煉與往常不一樣,用長老的話來說就是第一階段的修煉已經過了。
第二階段,便是講解阿武進入梁山泊最根本的目的——氣。
“氣存在于任何地方,天地萬物皆有氣。隻不過我們人類學會了如何去運用氣。在武術界,武人将氣劃分爲兩種。靜之氣,爲凝結内外之氣,化作淬身之本。這股氣的大小,關系到你自身的氣府能容納多少。而這靜之氣可讓你自由運用到所有的事物,不會有任何的反噬。”長老說道這裏,面色漸漸變得嚴肅下來:“而動之氣,則不同。動之氣是以引動内外之氣強行打開氣府,解除身體限制,發揮出遠超自身實力的氣。然而,其危險程度也非一般。修煉動之氣,需循循漸進,切不可急躁。不然,反噬甚深。”
阿武點點頭,慢慢将這内容吸收後,不禁問道:“那長老能看出,我适合哪種氣嗎?”
長老聞言,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人的體質,注定隻能修最适合自己的氣。當然也有人強行修煉二氣成功。不過,傳說中有一種人,他的體質能夠兼容動靜二氣,使二氣合一,達到天人之境。這種體質世所罕見,至今整個世界都未曾出現過。”
阿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秘聞,不禁好奇的問道:“還有這種體質?它叫什麽呢?”
“這種體質叫,通天武體。用以形容此體質可直通天人。”
“聽起來好吊阿!”阿武眼中精光四射,一臉向往。尼瑪這高大上的名字,一聽就知道牛B哄哄。
長老嚯嚯一笑,眯着眼睛,摸着胡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終,阿武從長老房間出來時,也沒弄清楚他到底适合修煉哪種氣。
“不對啊,我是問他我适合修煉什麽氣的。怎麽就給他忽悠過去了?”回到房間準備擺好修煉姿勢入睡,阿武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忽悠了。正想起身再去詢問,卻忽然轉念一想,自己現在就算問了也沒什麽用啊。不知練氣法門,怎麽修煉?于是他擺好易筋姿勢,緩緩陷入了沉悶。
此時,長老的房間内,長老此刻正揮毫潑墨寫着一個‘武’字。
字完,擱筆。長老抽起宣紙細細的看着這字,雙目神光大作,“舉世無雙之武,用正,則天下安定,武道之福。用邪,則霍亂天下,生靈塗炭。我不會讓你走上那家夥的路!”
……
翌日,阿武還在睡夢中,便聽見道場外一陣砸門的聲音。
随着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将衣服穿好,揉着惺忪的睡眼嚷道:“敲什麽敲,拆房子啊!”
話音剛落沒兩秒,一道氣急敗壞的熟悉聲音便傳來。
“上衫元武,你給我出來!竟然敢帶走琉璃,你不想活了啊?工錢還要不要了?”
阿武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我擦,這是紀紗羅的聲音!
“還不說話?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這門給拆了!”
阿武此刻真心沒想到紀紗羅居然反應這麽大,難道琉璃這小家夥真對她那麽重要?
紀紗羅的砸門聲終于讓一衆達人和美羽清醒了,他們一個個走了出來。
逆鬼至緒聽着外面的動靜,看着呆立的阿武,不禁氣急:“臭小子,還不趕快開門?一大清早的吵死人!”說罷,一腳将阿武踹到了門口。
阿武無奈,心中咒罵逆鬼的粗暴,一臉煩躁的将門給打開了。
門開的一瞬間,隻見一隻白嫩的拳頭便狠狠的砸來。
阿武瞳孔一縮,整個人瞬間下腰躲過,同時右腳上踢。
紀紗羅叉開兩腿,躍空劈出了一字馬,随後扭身一記回旋腳狠狠朝着阿武踢去。
“砰!”
阿武倒退半步,架着紀紗羅的腿,惱怒道:“你這婆娘幹嘛呢?大清早的皮癢癢了?”
紀紗羅冷哼一聲,收腳而立,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家夥,不經我允許擅自搬出别墅就算了。居然還敢把琉璃也帶走!你忘了誰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把你帶回家的?”
阿武一愣,心中閃過一絲愧疚的感覺。自己的确做的有些過分,滿以爲打過招呼,就算是交代了。可紀紗羅的恩情的确不可謂不大。
未曾踏入過社會,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的他的确顯得不夠成熟。
“很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我道歉。”阿武鄭重的朝着紀紗羅鞠了一躬。
紀紗羅見此微微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神色,嘴上卻不客氣的說道:“琉璃呢,讓我帶它走。”
阿武聞言,一陣不舍,臉上露出了掙紮的表情。琉璃是他第一個朋友,也是因他,自己才能在這個世界完美的踏出第一步。對他來說,琉璃不可謂不重要。但,紀紗羅的恩情怎麽辦?難道真要用琉璃來換這個恩情?
就在阿武糾結時,美羽神色認真的走了過來,一臉嚴肅的說道:“琉璃是不會交給你的,它在這裏很開心。你爲什麽要強迫它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紀紗羅上下打量了美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妒忌和酸楚,隻見她一臉譏諷的說道:“我說你怎麽舍不得回别墅,原來這裏有隻奶牛!”
美羽臉色一紅,急道:“什麽奶牛啊,請你不要亂說!”
紀紗羅冷笑數聲,不再理會美羽,而是朝着糾結的阿武問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跟我回家。要麽,琉璃跟我回去!”
阿武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這時,長老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面對選擇,就必須懂得取舍,有些時候,失去并不代表怎麽永遠。你應該懂得學會成熟。”
一席話,使得阿武猶豫的内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琉璃會跟你走,我隻希望你照顧好它。總有一天,我會将它回接回來。”
聽到這話,紀紗羅一怔,低垂下了眼簾,淡淡說道:“是嗎?那我們從今以後就再無瓜葛了。”
阿武眼中的遲疑一閃而逝,随即堅定道:“不,你的恩情,我會還。若你有需要,我會随時豁出性命來報答!”
紀紗羅沉默良久,臉上露出了笑容。隻是這笑容,未免有些過于勉強。
“記住你說的話,總有一天,你的承諾将會兌現。”
阿武召過琉璃,将死命掙紮的它交給了紀紗羅。
“聽話,我随時都會去看你。”
琉璃不再掙紮,隻是望向他的眼神十分幽幽。
紀紗羅走了,帶走了琉璃。她臨走之前回身望了站在門口的阿武一眼。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神色極爲複雜。
琉璃走了,阿武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鬥忠丸,的,朋友,走了。它,很,難過。”時雨姐這是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它,告訴我,它,已經,知道了,琉璃的,住處。”
阿武一怔,臉上緩緩露出了笑容,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成熟了一些。懂得了事物的取舍,也明白了所謂分離,隻是爲了将來更期待的相見。
看着因琉璃走了,而幾乎垂淚的美羽。阿武走過去輕聲的安慰着。
“成熟不少。”不遠處的岬越寺秋雨淡淡的點頭。
“他畢竟隻是個孩子。”馬劍星聞言,說了一句十分中肯的話。
長老聽着二人的對話,撫須一笑,“這對他将來的影響,将不可估量,切不可小看一件事情對人的影響。”
日常恢複了,學校、道場兩點一線。
阿武修煉的更加努力了,人也變的自覺很多。或許琉璃的事情刺激到了他,不過總而言之,這是件好事。
阿武的努力,得到了回報,他的修爲一天天增長,實力也一天天強大。
眼看着即将鍛煉出屬于自己獨特的氣時,六位師傅,将他喊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