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短短一句話,隻有三個字,但是我清楚,他是說給我聽的。意思也再直白不過,他在這裏等我!
“你是誰?”我的回答也隻有三個字,但這三個字卻是我一直想要問的,他是誰?
“羅...大...海。”
他的聲音喑啞粗糙,說話的時候很笨拙,幾乎快要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一樣。說話的時候,扼住我咽喉的手指已經松開。而我也知道,他對我也并沒有什麽惡意。
聽到羅大海這個名字,我的眉頭不由地皺起,腦海飛速運轉,思索和這個名字有關的一切信息。陡然間,我想到了那張當票,雙魚玉佩的當票。
【天字玖陸玖号長安七步巷,今有羅大海舊物雙魚玉佩當人民币五千元,言定每月四分行息,認票不認原人,憑票本息取之,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票】
典當了那塊雙魚玉佩的人名字,就叫做羅大海!難道說,他就是那個羅大海?
“羅大海?難道你就是典當了雙魚玉佩的那個人!”
羅大海沒有任何的表示,既不點頭承認,也不搖頭否認,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跟...我...來...吧!還有,把...光...關...掉”
黑暗之中,我和齊步之跟在羅大海的身後,亦步亦趨。羅大海到底要帶我們去什麽地方,他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找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等等,許許多多的問題完全都沒有搞清楚。不過,我唯一能夠确定的是,他找我來這裏的目的之一,就是我手裏的那塊雙魚玉佩。
腳下的路并不平坦,感覺像是走進了垃圾場,狼藉成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倒。一路上走來,不知道趔趄了多少次。
“艹!這是什麽東西啊!”齊步之罵了一句,然後打開手電照了照。
燈光的照耀下,我和齊步之徹底地驚呆了:遍地的屍體,支離破碎,無數的骨骼散落在地上,有的已經泛白,有的上面還挂帶着血肉。這裏沒有蒼蠅圍着屍骨打轉,更沒有泥土埋葬它們,所有的血肉骨頭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丢棄在地上。
“快...關...掉。”燈光亮起的同時,羅大海立刻警告我們:“站...着...别...動!”
黑暗中,我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甚至連心跳也停止了。與此同時,我能夠聽到從遠處傳來的奔騰之聲。沒錯,的确是奔騰之聲,像是飛奔的馬群,也像是捕食的狼群。腳下的大地在微微地顫抖,滔天的腥臭鋪天蓋地卷來。
“把..手..電..打..開..用..力..丢..出..去,越..遠..越..好!”
齊步之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按照羅大海的話做了。打開手電,奮力地投擲了出去。手電在黑暗中翻滾,十分醒目。啪!落地的刹那,光亮陡然熄滅了。
這個時候,四面響起的奔騰之聲,陡然轉變了方向,奔着手電熄滅的撲去。
“快..走。”
就在這個時候,羅大海拉着我和齊步之,快速地飛奔起來。他的力氣大的驚人,如果不是我們還能勉強跑起來,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拖着我們在地上飛奔。
跑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羅大海停了下來。我們的身後響起來金屬的摩擦聲。
連續一段緩慢沉重的咔哒聲之後,陡然響起一聲巨響。而後,頭頂亮起了橘黃色的燈光,昏黃暗淡。
氣喘籲籲,我們還沒有看清楚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身後猛然響起了劇烈的撞擊聲,扭頭看去,無數表情猙獰雙目赤紅的人,撲在堅固的栅欄上。森白的牙齒上,嘴角還帶着血迹,猩紅的舌頭靈巧地舔着嘴唇,像是看到食物的野獸一樣。無數的手掌拼命地向我們抓着,手指上的指甲泛着黑紅色光芒,有的還帶着血肉,淋漓地落到地面上。
“我..靠!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齊步之大聲驚叫着,我看了看羅大海,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我可以确定,眼前的這些像野獸一樣的,生物,他們是人!和我們一樣的人。
隻是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麽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人類的模樣,卻有着野獸一樣的習性。陡然間,栅欄的上頭露出一個腦袋,腦袋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懸挂在上面。看着我們,這個腦袋露出了讓人感到恐懼的笑意。
“傲楚,小齊他不會有事吧?”
看到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齊步之仍舊在想着小齊。隻是,整個栅欄都被這些生物堵塞住了,根本看不到小齊的影子。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齊步之的問題,隻是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走..吧!”
我們所處的地方像是一個通道,栅欄像是封鎖通道的閘門。我們跟在羅大海的身後朝着通道的深處走去。每走過一段距離,身後都會落下一道栅欄。漸漸地,我們距離那些奇怪的生物越來越遠,但通道裏依舊回響着他們的嘶吼聲。
穿過長長的通道,我們來到了一個類似實驗室的地方。這個實驗室面積并不小,大概有上百平米。
讓我和齊步之感到意外的是,慕容青樹和方進居然已經來到了這裏,而且正在拿着瓶瓶罐罐仔細地研究着。看到我們到來,方進沒有任何的反應,完全沉浸在他手裏的實驗品種。慕容青樹慢慢地走了過來,沖我點點頭,說道:“我就猜你們該到了,所以才讓羅大海去接你們的。”
驚訝地看着慕容青樹,我疑惑地問道:“青樹,你怎麽認識羅大海啊?”
慕容青樹笑了笑,說道:“我哪認識他啊,我也隻是在你說起雙魚玉佩的那張當票時,聽到了這個名字而已。不過,我僥幸認識他,是因爲那兩個人!”
順着慕容青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蹲着兩個小孩子,雙眼忽閃忽閃地看着我們。這兩個小孩,正是若羌縣郵政局遇到的石頭還有他的孿生兄弟,正是他指使我們到那個廢棄診所的,在那裏的地下暗室見到了羅大海。
“傲楚,你猜猜他們兩個是誰?”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詫異地說道:“青樹,他們倆不會是羅小海吧?”
看到慕容青樹嘴角揚起的笑意,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隻是,我不知道這兩個小孩究竟誰才是羅小海。
“青樹,他們兩個誰是羅小海啊?”
“他們的關系,就像齊大少和小齊的關系。所以,他們兩個都是羅小海。”說到這裏,慕容青樹四處看了看,問道:“哎,小齊呢?”
我看了看齊步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趕忙轉移了話題,說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啊?你們又在幹什麽?”
慕容青樹轉過身,指着這片儀器林立的空間,說道:“這裏是生命複制的實驗室!方進在研究生命複制的實驗。至于這裏是怎麽來的,也許你應該問問羅大海,他比我們要清楚的多。”
羅大海站在一旁,神情有些局促,遲疑了好久,才開口說道:“雙..魚..玉..佩,你..帶..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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