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麽也想不到,鬼眼隧道的盡頭居然是一個淡藍色的光團。尤其是這個光團看起來,像是一扇拱形的月亮門。
這扇門很特别,雖然說不上流光溢彩。但表面看起來,卻像是流動的水銀,四處流竄。波波粼粼。
走到門前,齊步之好奇地看着,不安分的手指輕輕地戳到了上面。就在我們想要制止的時候,卻發現它好像并沒有危險。手指輕輕地戳動,光團表面便會出現一個淺淺的凹陷,越是用力,凹陷越深,幅度越大。當手指從凹陷裏抽離出來的時候,還會從其中帶起來一柱突起。
“嘿嘿,這東西好像是面團,有很強的黏性。”玩耍的光團的齊步之,嘴裏解釋着觸摸的感覺。
“現在看來,這扇門應該是鬼眼之中的一道屏障,或者說是一扇門。推開這扇門,也許才能到達鬼眼的核心。當然,也有可能,穿過之後會是危險萬分,十死無生。門後是什麽,咱們誰也不知道。所以現在需要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都到了這裏了,肯定要進去看看的!再說這東西雖然黏黏糊糊的,但好像也沒什麽危險。隻要憋一口氣,鑽進去瞧瞧是沒有問題。保險起見,可以在腰上栓根繩子,商定好一個時間,到時候把人拉出來就可以了!”
齊步之說的辦法雖然可行,但是其中到底是不是像表面看起來這樣嗎,誰也說不清楚。萬一裏面有危險怎麽辦?貿然進去,丢了性命該怎麽辦?
一路走來,方進對齊步之有着不小的意見。但我們沒有想到,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齊步之的說法。
“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先進去探探路。如果有危險,我會及時拉動繩子示警。你們趕緊把我拉出來就是了!當然,如果身遭不測,那也隻能怨我命苦了!”
沒有任何的商量,方進的态度十分地堅決。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背包裏掏出了一根繩子,拴在了自己的腰間。現在看來,方進已經下了決心,務必要進入鬼眼,歸還那隻黑箱。幾十年前,方懷忠從這裏取走了黑箱,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情。現在,他要進入到其中,歸還黑箱,隐隐有着‘父債子還’的意味。
我們已經進入到了鬼眼,可是黑箱極有可能來自于鬼眼的最深處。但從現在來看的話,鬼眼的最深處,也許就在這扇門的後面。當然,也有可能不在。
“好了,我現在就進去!咱們約定一分鍾吧,一分鍾後無論我有沒有危險,你們都要把我從裏面拉出來。”
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們會時刻注意繩子的變化,如果有動靜,我們會立刻把你拉出來的。”
方進嗯了一聲,邁步走向光團。就像是人倒在了沼澤上面一樣,方進的身體慢慢地融入到了光團之中,逐漸消失。光團之上,隻剩下了一根繩子。
一分鍾,60秒,這是我有生以來感覺最爲漫長的一分鍾。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根正在一點點蠕動的繩子,絲毫不敢放松。
“繩子不動了!”說話的時候,慕容青樹已經開始用力地往回拉繩子。
咻!繩子從光團之中跳出來,讓我們震驚的是,另一端居然空蕩蕩的,根本沒有方進的身影。
“難道裏面真的有危險?”齊步之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這個辦法是他想出來的!
“你們看,繩子好像是被利器割斷的!”撿起繩頭,慕容青樹說道。
繩子的斷裂處,切口十分地齊整,顯然是用利器割斷的。可是,究竟是誰割斷的呢?
“傲楚,你怎麽看?”
看着繩頭,我慢慢地說道。裏面并不一定有危險,畢竟這個繩子的一端是被用利器割斷的。當然,也不能說一點危險也沒有,畢竟繩子用利器割斷的。如果真的是被别人割斷的,那肯定有危險。但也不排除第二種可能,那就是繩子是方進自己割斷的。從方進進入到光團之後開始,我始終關注這繩子的變化。可是在這一分鍾的時間内,繩子并沒有任何的異動。如果裏面真的有危險的話,方進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地任人宰割的。在他掙紮的過程中,這根繩子應該會有所異動,而不應該一點動靜沒有。
思索之後,我覺得這根繩子很有可能是被方進自己動手割斷的。隻是,如果繩子真的是方進割斷的,那他爲什麽要這麽做呢?
聽了我的分析之後,慕容青樹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如果按你猜想,這繩子是方進自己割斷的。那麽,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方進穿過了這扇門,發現了什麽。而且,這個發現讓他迫不及待,所以他才會連繩子都懶得解開,直接割斷了。”
“黑箱的秘密!”
我們三個幾乎想到了同一個答案:黑箱。也隻有黑箱,才對方進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畢竟,他來到這裏的最紅目的就是爲了黑箱。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
“能怎麽辦?我現在進去瞧瞧,有什麽發現之後肯定會回來找你們的!當然,如果我和方進一樣,有什麽重大發現,而又回不來的話。我會在繩子的另一端,挽個疙瘩。”
把繩子拴在了腰間,說道:“和之前一樣,一分鍾之後拉繩子,如果裏面真的有情況的話,我會用力拉扯繩子的。你們注意感知就行了!”
慕容青樹和齊步之點點頭,我邁步朝着這扇門走去。
用手戳戳光團,光團像是一團粘稠的液體,稍稍用力便會出現凹陷。
猛地吸了一口氣,稍稍用力,身體便擠了進來。我不知道進入到沼澤是什麽感覺,但是進入到光團之後,隻覺得四周到處是微弱的擠壓裏。無法睜開眼睛,所以根本看清楚光團裏面是什麽狀況。我隻能慢慢地摸索着,一點點地向前挪動!
時間也許很短暫,畢竟我還沒有感覺到腰間繩索的拉動。可我的意識裏,時間正在飛快地流逝。大腦急速消耗着體内的氧氣,胸口像是壓着一塊巨石,再加上周圍傳來的壓力,更是讓我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我使勁地扯動着繩子,可是繩子被光團緊緊地擠壓着,根本沒有任何的動靜。此刻,我突然明白了,方進進來之後繩子爲什麽沒有動靜。也許他給我們發出了信号,可是,被光團緊緊擠壓住的繩子,根本無法傳送出任何的訊息。看來,扯動繩子的方法在這裏根本就行不通。
就在我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胸口的壓力突然消失。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回身看了看,正是我剛剛穿過的那團光亮。
這團光亮到底有多厚,我不清楚。缺氧的大腦隻顧着往前走,趕緊脫離險境,根本沒有想着計算。
無奈地笑了笑,我也明白了這段繩子爲什麽會被割斷了!肯定是方進發現了還有一段通道,所以亟不可待地割斷了繩索,繼續向前進了。隻是我也在埋怨,這家夥實在是太着急了,居然都不回去告訴我們一聲。害得我們還爲這家夥擔心,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我在繩子的一段挽了個疙瘩。笑了笑,心道慕容青樹他們肯定會明白我的意思的。
看着一點點消失在光團裏的繩子,我想看來是一分鍾的時間到了。在下個人進來之前,我先在周圍看看。
打開手電,準備四處看看。隻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剛剛邁出第一步。腳下卻是陡然一空,緊接着,身子開始急速地墜落。
懸崖?難道說光團之後并不是什麽通道,而是一道懸崖。
**不斷地降落,速度越來越快。手電的光亮極爲有限,根本看不清楚四周。
此刻,心裏不由地恐懼起來,這樣下去的話,肯定是必死無疑。也後悔沒有弄清楚狀況,就給齊步之他們發了信号。
看着黑漆漆的腳底,想着下面到底有多深。好奇之下,我把手電用力甩了下去。
搖晃的手電光亮,急速下降,很快地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隻是,過了許久,我仍舊沒有聽到物體落地傳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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