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齊步之指着窗戶上的身影,感慨道:“他的命也真夠苦.....”話鋒一轉,他突然驚恐地尖叫起來:“你們快看,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扭頭看去,窗戶上的确多了一個身影,正在緩緩地站起身。而隻顧着挖掘的方進,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他的身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人。
快速地推開了屋子的門,裏面的光線黯淡,方進手握着工兵鏟,埋頭掘地,狀如瘋狂。而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這個男人背對着我們,注視着窗外,在他的腳邊,是那隻丢在地上的黑箱。黑箱已經打開,雙魚玉佩從凹槽中掉落下來,滾落在沙塵中。
“你是誰?”
聽到我們的聲音,那個男人緩緩地轉過身,隻是,當我們看清楚他的臉時,徹底地驚呆了。
因爲這個人長着一張我們再熟悉不過的臉龐——齊步之。
齊步之呆滞地盯着眼前這個男人,沒有驚恐,而是緩緩地靠近,仔細地打量起來。甚至,還伸手在男人的身體上撫摸着。神情古怪,讓我們禁不住一陣惡寒。赤裸男人一臉茫然,似乎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直到此刻,方進才注意到我們,血紅的眼睛注視着我們,吼道:“你們進來幹什麽,出去,出去啊!”
慕容青樹動了動下巴,示意方進看看他的身邊。方進疑惑地轉過頭,看到赤裸男人的刹那,驚呼一聲,跌坐在地上。顯然,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的身邊,居然有這樣一個人。
“他是......”
方進和我們一樣,也想問清楚眼前的這個赤裸男人是誰。可是,話隻說了一遍,就咽了回去。因爲他看到了齊步之的臉龐,兩張臉同時出現在眼前,他突然的笑了起來。
從地上撿起那隻沾滿了泥土的黑箱,方進瘋魔的笑聲回蕩在寂寂的破屋裏。
赤裸男人出現之後,方進也不再繼續挖掘,而是帶着我們立刻離開了羅家村,返回到了村外的營地。
營地一片狼藉,各種物資散落滿地。好在衣服還在,随便找了幾件給赤裸男人套上。一個大男人,在我們幾個面前玩赤裸,實在是異常别扭。
等到那人穿好衣服,齊步之像是圍着魚腥打轉的饞貓一樣,一邊看着,嘴裏啧啧地說道:“你們看我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我們并沒有理會齊步之,将目光轉向了神情狂喜的方進,在我們看來,他也許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方隊長,你似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
方進回過神,面帶微笑地看着我們,說道:“他就是他!”
他就是他!方進的手指從那個人的身上,移到齊步之的身上。
“你說什麽?他就是我!”齊步之像是觸電一樣,陡然驚跳起來,不可思議地盯着那個人。
方進點點頭,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另一個齊步之。就像當年我的爺爺方懷忠一樣,突然之間,憑空多出來了一個。這個人可以說就是齊步之的複制品!”
我們不明白,當年方懷忠的确是多出來了一個,可是那是因爲他去了那個神秘的黑洞。可是現在,齊步之并沒有去過黑洞,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複制品。
慕容青樹似乎想到了什麽,指着方進懷中的黑箱,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因爲它!”
方進嗯了一聲,說道:“我猜應該是這樣,也許當年之所以會出現另一個方懷忠,不是因爲我爺爺去過黑洞,而是因爲他打開了黑箱。”
“可是黑箱裏确實什麽也沒有啊?一個空空的箱子,居然能夠憑空複制出來一個我!你覺得這事可信嗎?”齊步之大聲反駁着,他确實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解釋。
“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清楚!”方進臉上的笑意陡然散去,這到底是因爲什麽,他暫時也給不出合理的答複。
一時間,營地的帳篷裏死寂沉沉。
孫國超走出帳篷,在外面晃悠了一圈,又走了進來,說道:“爲什麽我一隻喪屍也沒有見到,他們都去了哪?”
在羅家村的那所宅院裏,我們确實見過外面遊蕩着不少的喪屍。可當我們從羅家村裏出來之後,那些喪屍卻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了任何的蹤迹。
方進突然站起身,說道:“喪屍的事情以後再說,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去鬼眼。把這隻黑箱送回到那裏。至于喪屍,等我們回來之後再追查也不遲!”
齊步之白了一眼,說道:“哎哎哎,送黑箱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憑什麽要我們也跟着去啊!再說,那裏面危險萬分,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
我和慕容青樹對視了一眼,我們清楚自己的最終目的地就是鬼眼——黑洞。可是,聽了方進的講述之後,我們才知道黑洞不僅僅像外面傳言那般恐懼,而是确确實實存在着危險。不然的話,當年裝備精良的方懷忠連同他的部下,也不會幾乎全部折在裏面。
方進看着齊步之,嘴角揚起輕蔑的笑意,說道:“别人不去可以,可你不去是絕對不行的!”
“憑什麽?”齊步之不以爲然,他可不認爲自己是好欺負的。
“就憑他!”方進指着那人,說道:“憑空多出來了一個你,難道你就不想弄清楚這事怎麽回事嗎?而且,據我猜測,你們兩個人之間必然存在着某種聯系,如果你不弄清楚,誰也不知道哪天他就會突遭厄運!”
呃!齊步之驚愕地看着那個人,又看了看方進,覺得這話并不像是糊弄他的。眼前的這個人的确應該和自己有着某種關系,最起碼容貌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傲楚,木頭.......”察覺到事情的嚴重,齊步之一臉苦相地看着我們。
“沒事,咱們一起去!不會有事的!”表面上我們是應了齊步之的請求才去的鬼眼的,可是事實上,我們的目的地也是那裏。隻不過,方進和孫國超不清楚罷了。
拍拍那個人的肩膀,齊步之無奈地說道:“唉,早知道這次出來會冒出來另一個自己,我肯定不會到這裏來的!不過,我看他怎麽像個傻子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啊?”
的确,眼前的這個人,從出現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們。
難道說他真的是個傻子?
想到另一個自己很有可能是個傻子,齊步之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
天亮之後,我們徒步離開了羅家村,至于那兩輛越野車,則是被方進一把火燒了!畢竟在車上有過人命。隻是,讓我費解的是,兩輛車上除了殘留的一些血迹之外,沒有任何的痕迹。海格、丁琪兒、孔澤等人的屍體也和那些喪屍一樣憑空消失了。
在羅布泊鎮停歇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孫國超找來了一輛越野車,帶着我們向着鬼眼出發。
“哎,孫子,你不是說,你不會去鬼眼的嗎?”
駕駛着車子的孫國超,笑着說道:“我是說不去鬼眼的,可是沙漠裏沒有什麽坐标!你們幾個又不熟悉道路。如果我不送你們過去,誰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回到那個地方啊!”
孫國超的話說的沒錯,沙漠可不比城市,那裏到處是沙海,沒有任何的标記。唯一的坐标,可能就是被風沙侵蝕後的廢墟。沒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向導,我們到那裏的确是有些困難。
“哎,孫子,你先給我們說說那個鬼眼呗!”腦袋探了去,齊步之嬉皮笑臉地問道。
“鬼眼,在羅布泊的深處的一座廢棄的古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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