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钰呢?難道說,他也進入了一個奇特空間。
心緒一時間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息。
寂靜的房間裏,齊步之開口說道,既然咱們覺得雁歸的妻子很有可能就是張大哥失蹤了30年的母親張钰。那咱們去找他确認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的确,這個方法的确是最有效的。隻是,茫茫人海,我們又不知道他們夫婦的居住地址,又該去哪裏尋找呢?總不能挨家挨戶去問吧。
齊步之撇撇嘴,唏噓不已地說道:“想要找他們還不簡單嘛!我記得傲楚的手裏有雁歸夫婦的聯系方式呀?給他打個電話問下,一切不就都清楚了嗎?”
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昨天在骊山遇到雁歸的時候,他給我留了一串号碼。說是有了黃金雁的消息之後聯系他,現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亟不可待地撥通了那串号碼,可是,從聽筒裏傳來的卻是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會無法接通呢?我看着寫着号碼的紙片,納悶不已。
“怎麽回事?”齊步之好奇地問道。
“暫時無法接通!”
齊步之拿過那張紙片,看了看,說道:“按理說,不應該啊。他們不是要找你問什麽消息的嗎?可是怎麽會打不通呢?難道說,他們現在待的地方信号不好?”
信号不好?想到這裏,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可怖的念頭:雁歸夫婦是不是被困在山裏了?
我們遇到雁歸夫婦的時候,還下着雨,他們兩個是進了骊山的。可是,後來我們并沒有能夠找到。那片樹林就在骊山腳下,如果他們真的從偏僻的山路上了山,昨天的天氣,會不會被困在山上了?
聽了我的想法之後,張林樹的臉色煞白如雪。
“咱們就再去一趟,好好地找一找,傲楚說的也隻是猜測而已。也許他們并沒有.....”
再次來到骊山,剛剛下車,我們就沖到了園區門口旁邊的樹林。
幾乎是地毯式的搜查,一寸土地,一點蛛絲馬迹都不肯放過。
這片樹林并不大,林間的樹木并不多,很是稀疏。
遍地長滿了枯草,上滿沾滿了水珠。地面上濕漉漉的,泥濘不堪。剛進去沒一會兒,褲腿都濕透了,鞋子也沾滿了泥污。
靠近骊山的樹林邊緣,有一處稍微凸起的小土丘。
慕容青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雙眼死死地盯着那處小土丘,突然把我們喊了過來。
“你們看看,這片土丘附近兩串腳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雁歸夫婦留下來的。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這串腳印到了這裏突然消失了!”
的确,在小土丘的前面有遺傳非常明顯的腳印痕迹。昨夜的雨勢雖然不小,但是這片區域植被稀疏,早就被雨水淋透了。也正是如此,這兩串腳印的痕迹非常的深。
越過小土丘,再往前就是連綿起伏的骊山。如果他們上了骊山,那麽再往前也應該會有些痕迹。可是,前面什麽也沒有,這串腳印到了這裏就這樣莫名地消失了。
我們幾個人圍着這處隆起,疑惑萬分。
真是奇了怪了,這串腳印怎麽到了這裏就消失而來呢?
這片隆起的四周,空曠,沒有溝壑,更沒有深淵,按常理推論,他們不應該遭遇什麽意外的。腳印也不應該到了這裏就突然消失。
可是,他們的蹤迹就在這裏詭異的消失了?難道說,他們上天或者入地了?
擡頭看了看地上的小土丘,這裏的土壤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迹。假使下面真的有密道暗室,也應該會有些變動的。又擡頭望望天空,似乎也不怎麽可能。
那麽他們究竟去了哪裏呢?
無奈之下,我們幾個人隻好走出了樹林。
幾個人的身上沾滿了泥污,尤其是張林樹,更是狼狽不堪。
“林樹大哥,你也不用太心急了,他們去了别的地方也說不定。”我安慰了一句說道:“而且,他們想要我手裏的東西,肯定會再來找我的。等他們再來的時候,我們會幫你問清楚的。”
張林樹機械地點點頭,失魂落魄,無精打采,誰都知道,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更是折騰的他筋疲力盡。
雖然嘴上說着沒事,但誰都看得出來,此時張林樹的情緒已經跌入到了低谷,有些心灰意冷。
“大家忙了一天了,走,我請大家吃飯。這天還挺冷,咱們去吃火鍋吧!”齊步之故作高興地說道。
張林樹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今天實在是沒有興緻,還請....”
慕容青樹拍了怕了張林樹的肩膀,說道:“沒事的,張大哥,等這件事情了結了,你得請我們吃炖大餐!”
張林樹點點頭,随後鑽進了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
返回西安的路上,慕容青樹和齊步之相互調侃着。
“齊大少,你準備請我們吃什麽啊?去哪吃火鍋?”
“我那是說着玩的,你看不出來嗎?”
看着齊步之,慕容青樹的眼睛露出了深深的鄙視感。
身上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十七打來了。
接通了電話,沒說兩句,我趕忙給慕容青樹說道:“青樹,快點,去當鋪!”
“怎麽了?”看着急切的我,慕容青樹不解地問道。
“十七給我來了電話,說是雁歸夫婦他們現在在當鋪裏呢!”
齊步之陡然沖了過來,問道:“真的嗎?那我立刻給張林樹大哥打個電話說下!”
“你覺得咱們都不确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張钰,就冒然通知張林樹。萬一要是不是怎麽辦?”
我贊同慕容青樹的想法,說道:“青樹說的沒錯,這兩天,張林樹受的刺激不少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确定了張钰的身份之後再通知他不遲!”
回到當鋪,十七嘟嘟囔囔地站在院子裏。
我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了客廳裏。
雁歸夫婦果然就坐在那裏,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我見到他的心情無比的激動。跟在我身後的齊步之,更是極力地壓制着自己的呼吸。
“雁大哥,我早上給你打電話,可是怎麽無法接通啊?”
問題突如其來,雁歸似乎很意外,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停頓了一下才說道:“哦!可能是信号不好吧!”
齊步之坐在椅子上,看似安分守已。可是,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直在雁歸妻子的身上轉悠。打量了幾眼之後,齊步之興奮不已,雙手不由自主地來回搓着。
瞅着舉止有些輕浮的齊步之,雁歸生氣地問道:“這位朋友,你如此盯着我的妻子,是和不禮貌的行爲!”
“你是叫張钰嗎?”
齊步之并沒有回應雁歸,而是沖着雁歸的妻子喊了一句。
身軀陡然一陣,雁歸的妻子猛然站起身,雙目如電,盯着齊步之,問道:“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她果然是張钰,那個失蹤了30年卻容顔未變的張钰。
“你就是30年前在骊山失蹤的張钰?”我又問了一句:“你有個兒子叫張林樹?”
張钰陡然癱軟在了椅子上,雁歸警惕地站了起來,擋在了張钰的面前,說道:“你們到底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