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都傻眼了!我們怎麽也想不到,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居然是母子。
外表看來,張林樹也不過30歲,如果失蹤了30多年的張钰是他的母親,也就意味着他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尤其是現在,我們還聲稱自己的手裏有張钰的線索,把張林樹诓騙來到這裏,這更是讓我們愧疚不已,無地自容。
“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張大哥,我們真不知道張钰是你的母親。而且我們還.....”
張林樹擺擺手,是以我們不要再說話。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包紅雙喜,撞出一根夾在手裏,問道:“你們不介意我抽煙吧!”
火星閃閃發亮,似乎一直都不曾灰暗。我們看着這個拼命抽着煙草的漢子,誰也沒有說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抽完最後一口煙,張林樹将煙蒂狠狠地摁在了煙灰缸裏,歎息了一聲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了,事情都過去了那麽多年。”
遲疑了一下,他又燃起了一根煙,說道:“現在來都來了,我就給你說說。在心裏憋悶了那麽多年,也實在是難受。”
30年前,張林樹的母親張钰剛剛24歲,剛剛大學畢業。不過,她學習的專業倒是有些特别,是曆史系中古漢語文字研究。如今,這個專業可能已經轉移到考古系或者取消了。
所學專業比較冷門,找工作也不順利。心灰意冷之下,張钰暫時沒了就業的打算。心情煩悶的她,加入了一支旅行隊伍四處走走看看。甘肅、内蒙、山西、甯夏等等,幾個月的時間,所有的西北省份幾乎跑了個遍。
旅行結束,整支隊伍乘坐火車準備返程。就在火車到達西安的時候,有人突然改了主意。
“張钰,你們家不是陝西的嗎?咱們的行程也算基本上結束了。現在到了你的地盤,你是不是也得好好地盡盡地主之誼啊!”作爲領隊的黃克突然提議。
的确,這一路走過來,雖說中間有過不少次的磕磕碰碰。但是到了最後快要離别的時候,大家的關系反而變得越加的親密了。尤其是黃克,半年的旅行接觸中,他對張钰漸漸産生了情愫。眼看着就要結束,他想趁着這次向張钰表白,無論成功與否,都不想讓自己後悔。西安的下一站就是臨潼,也就是張钰的家鄉。
“沒問題,不過我們家在臨潼,并不在西安。所以,要是盡地主之誼的話,還得麻煩各位到臨潼去。西安城,我可不怎麽熟悉!”
臨潼雖然距離西安不遠,但是張钰到西安的次數屈指可數。尤其是在上了大學之後,她來西安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了。
“沒事,反正我們計劃的行程已經走完。接下來就是随意走走,沒有什麽具體的目的地。不過,張钰,你得先給我們說說,臨潼那裏都有些什麽好玩的。”
陝西好玩的地方确實不少,旅遊景點也多。
“我們那好玩的不少,距離兵馬俑不遠、華清池,還有骊山!”
“骊山?就是傳說秦始皇墓的地方!”其中一個隊員驚呼道。
張钰點點頭,作爲臨潼人,這還是讓她很有面子的。
“沒錯,傳說秦始皇陵就建造在那裏。不過,你們可别想着打陵墓的關系了。”
“哈哈哈。張钰你是說笑了!”黃克說道:“那可是千古一帝,聽說他的陵墓神秘之極。連盜墓賊和國家考古隊都沒辦法,我們又有什麽手段啊!我們去那,不過是要瞻仰一下那位始皇帝的風采罷了!”
“那好,咱們就在臨潼站下車!”
大家也知道在臨潼停留之後,就要分開了。下一次相聚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所以格外的珍惜。
張钰本就是個性格大膽開朗的姑娘,離别在即,對這群朋友更是熱情。不顧旅途困頓,帶領大家逛了兵馬俑、華清池,最後一天來到了骊山。
骊山是我國古今馳名的風景遊覽勝地,西周時期,因臨近骊戎國國地,因此稱爲骊山,唐時臨潼名昭應、會昌,骊山又曾因此改名爲昭應山、會昌山。周秦漢唐以來,這裏一直是皇家園林,離宮别墅衆多。
骊山是秦嶺山脈的一個支脈,東西綿亘25公裏,南北寬約13.7公裏,海拔1302米,山上松柏長青,壯麗翠秀,似一匹青蒼的骊駒而得名。《古迹志》雲:骊山“崇峻不如太華,綿亘不如終南,幽異不如太白,奇險不如龍門,然而三皇傳爲舊居,娲聖既其出冶,周、秦、漢、唐以來,多遊幸離宮别館,繡嶺溫湯皆成佳境。
秦始皇陵位于骊山北麓,南依骊山的層戀疊嶂之中,山林蔥郁;北臨逶迤曲轉、似銀蛇橫卧的渭水之濱。高大的封冢在巍巍峰巒環抱之中與骊山渾然一體,景色優美,環境獨秀。陵墓規模宏大,氣勢雄偉。陵園總面積爲56.25平方公裏。陵上封土原高約115米,現仍高達76米,陵園内有内外兩重城垣,内城周長3840米,外城周長6210米。内外城廓有高約8-10米的城牆,今尚殘留遺址。
下午三點,所有人站在秦始皇陵前合影留念。大家也知道,下了山就要分開了。
“張钰,按你們所說,咱們腳下就是秦始皇的陵墓了?”黃克好奇地問道。
“這個我哪知道啊!要不我去幫你找把鐵鍁,你在這裏挖上幾年,說不定還真能夠挖到墓葬裏去。聽說裏面可是有不少的寶藏啊!要是挖到了,你可就發了。”
“挖上幾年?挖上幾個小時,說不定我就得去吃牢飯了,還用得了幾年!”黃克嬉笑道:“好了好了,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天色尚早,大家四處逛逛走走吧!下午五點在這裏集合就行了!”
說完之後,大家便四散開去,各自遊玩去了。
黃克對張钰有意思,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故意撇下了他倆。
不過,作爲領隊的黃克,還要安排下午的行程。等到一切談妥,才立刻去找張钰。
“你們誰看到張钰了?”黃克高聲問道。
“我曾經看到過她,她在那邊,和一個人說話。”
“你們别忘了彙合的時間啊!”随口提醒了一句,黃克便朝着隊友指的方向跑去。
五點半,黃克回到集合地點,問道:“張钰回來了嗎?”
“沒有啊!怎麽了,隊長,你不會一直沒有找到張钰吧?”
掃了一眼人群,确定張钰不在了之後。黃克撥打了張钰的電話,可提示還是和之前一樣暫時無法接通。
這個時候,黃克開始慌張起來。
人都是這樣,越是在不确定情況,腦子越是會往壞處想。
“好了,大家保持通話暢通,現在分頭去找張钰。半個小時之後在這裏集合。”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又一次回到集合地,結果卻還是一樣。
最後無奈之下,他們隻得選擇了報警。可是,警察的調查結果始終沒什麽進展。
張钰就這麽失蹤了。
“難道他們就沒有調看當時的監控錄像?”齊步之好奇地問道。
“監控視頻裏的确有過我母親的影像,當時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不過,監控器也有死角,也就是在那個死角,她和那個男人不見了。”
我和慕容青樹好奇地看着張林樹,既然張钰在30多年前就失蹤了,那麽他又是怎麽來的?
“張大哥,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說張钰是你的母親,可是,你......”
“在我母親失蹤了一年之後,突然出現了。也就是那次,他把我送到了外公家裏。之後又一次消失了,這次失蹤一直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