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和胡不爲去找齊步之,留下慕容青樹在這裏和徐家周旋。
走進齊步之所在的酒店房間,他們三個人都在,不過氣氛卻是極爲的怪異,也不知道所生了什麽事情。
“齊大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這是怎麽了?”
齊步之緩緩地站起身,朝我使了使眼色,手指着坐在角落裏低頭不語的陳樂昌,悄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從她看了你發過來的那張照片之後,她就這樣了。問她也不說話,就這麽一直坐着。”
“那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啊?”我有些生氣,如果齊步之接了電話,說明了情況,也許也就不用那麽麻煩。
齊步之尴尬地撓撓頭,說道:“給你發完信息之後,我就出門了,直到剛剛才回來。想來你們也快到了,所以也就沒給你們回電話。”
如果不是有人在場,我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家夥暴打一頓。他難道就不知道我們在路上有多着急,還以爲這家夥出了什麽事情呢。若是轉換一下角色,也許齊步之早就暴跳如雷了。
顧不得現在與齊步之争執,我看了一眼神情孤寂的陳樂昌,問道:“陳姑娘,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那個人......”
一直低頭的陳樂昌,陡然擡起頭,目光冷厲地盯着我,說道:“告訴我,他現在在哪?”
看來那個人真的是徐德言,不然的話,陳樂昌也不會有這樣的反應。隻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陳樂昌和徐德言本是夫妻,可是現在看來,兩個人怎麽像是仇人啊?
“他現在在徐家,如果陳姑娘想要見他的話,我們可以立刻讓你們見面。隻是......”我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隻是,徐德言的目的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陳姑娘,你對銅鏡的了解稍微深一些,你猜徐德言要這個銅鏡是爲了什麽?難道也是和你一樣,穿越回到鏡子世界裏去?”
徐德言的目的已經很明确,他想要我們手裏的半塊銅鏡。隻是,到了現在,我們還無法确定他想要銅鏡的目的又是什麽。
陳樂昌從椅子上緩緩地站起身,看着窗外,說道:“胡先生曾經說,你第一次見到徐德言是在古墓的棺材裏,對嗎?”
眉頭皺起,陳樂昌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事情了。原本這件事我們所有人都不太相信,畢竟千年古墓的棺材裏跳出大活人,這實在是無稽之談。不過,從昨天徐德言的言行來看,他和胡不爲的第一次見面的的确确就是在那座古墓的棺材裏。
“是的,現在可以确定了。我在古墓棺材裏見到的那個人就是徐德言。陳姑娘,這有什麽問題嗎?”胡不爲回答的同時看了我一眼,顯然他也很費解陳樂昌的這個問題。
沉寂了一會兒,陳樂昌說道:“這麽說來的話,徐德言已經在棺材裏待了一千多年了!這應該也算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了!傅先生,你現在聯系徐德言,我要和他見面。”
齊步之想要開口制止,卻被我擺手打斷了。陳樂昌的語氣如此堅決,想來無論我們如何的阻攔,她也會去見徐德言的。
“好,這件事情我會安排的!等我安排好了之後,齊步之會通知你時間和地點的。”
“麻煩傅先生了!”
回到徐家,我和慕容青樹商量一下,既然陳樂昌已經決定和徐德言見面,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做好防備。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徐德言得到那半塊銅鏡。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讓徐世川通知了徐德言。
兩天之後,徐德言獨自一人上了我們的車,和我們一起前往事先約好的地點——金雞嶺。
金雞嶺位于坪石鎮,已經出了樂昌的地界,想來徐家的勢力還觸及不到那裏。而且那裏是個旅遊景點,遊客衆多,即便是徐家想要對我們下手,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金雞嶺,因山上的西北峰上有一貌似雄雞的奇石而得名。相傳,太平天國時期,天王洪秀全的妹妹洪宣嬌曾在那裏據險阻擊清兵,也爲金雞嶺平添了不少的曆史傳奇色彩。
我們到達金雞嶺的時候,剛剛七點。初升的朝陽灑在金雞嶺上,别有一番韻味。
此時,遊客還不多,街邊到處是販賣早點的小商販。我和慕容青樹下車去吃早點,徐德言居然也興高采烈地跟了上來。
早餐很簡單,也就是普通的牛奶、茶葉蛋、面包之類的。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徐德言居然吃的津津有味,不時還會咂巴咂巴嘴。
慕容青樹看了下字自己的手機,說道:“好了,咱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我們起身要走,徐德言倒還有些意猶未盡。臨走的時候,還捎帶着買了幾個茶葉蛋,說是路上餓的時候充饑。
“咱們不是要上金雞嶺嗎?怎麽現在要下山啊?”徐德言剝着茶葉蛋,問道。
“誰告訴你,我們要上金雞嶺的啊!”慕容青樹沒有好氣地說道。
褐色的蛋殼剝除,留下了幹淨的茶色雞蛋,徐德言有滋有味地咬了一口,說道:“不管你麽你帶我去哪,隻要能夠見到樂昌公主就好了!”
這家夥,心倒是大的很,沒有絲毫的忌憚。
汽車停在了一處農家樂的小院裏,下車之後,胡不爲和我低聲說了一句:“陳姑娘他們在對面,你帶着徐德言過去吧!”
狡兔三窟,也隻有齊步之能夠想出來這樣的點子。不過,這樣也好,即便是徐家人突然襲擊,也能夠給我們一點的逃脫時間。隻是,直到事情結束,我們才發現自己的警惕完全是多此一舉,甚至是一個笑話。
寬敞的包間裏,齊步之、陳樂昌、阿苗已經在等着了。除了忌憚徐德言的胡不爲之外,所有人全都到齊了。
剛剛邁進包間的門,陳樂昌突然大聲罵道:“徐德言,還真是你個混蛋!”
如果不是阿苗拉着,齊步之攔着,也許陳樂昌已經沖上去和徐德言厮打起來了。
徐德言尴尬地笑了笑,說道:“樂昌公主,你再好好看看,我可是你的夫君——南陳太子舍人徐德言?”
情緒激動的陳樂昌聞言陡然靜了下來,而我們的視線也全都集中到了徐德言的身上。
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他不是徐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