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怎麽樣?”慕容青樹放下茶杯,急切地問道。
端起慕容青樹剛剛放下的茶杯,一飲而盡,齊步之這才回答道:“沒什麽大事!就是精神緊張過度,已經好多天沒有休息了。我剛剛給他打了點安定,現在已經睡去了!”
來到我家之後,馬上就讓齊步之給胡不爲好好地檢查了一下。好在也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是缺少休息。
“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倆,剛剛老胡在,我沒好意思問。就是你倆覺得老胡說的那事情靠譜嗎?我怎麽覺得那麽玄乎啊?一口密封了千百年的棺材裏跳出來一個大活人!”看了看我倆,齊步之問道:“你倆真的信啊?”
慕容青樹一把奪過齊步之手裏的茶杯,白了他一眼,說道:“齊步之,如果你走到大街上,給陌生人說有個女人沒有影子的時候,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他們怎麽會信,除非是神經病!”
“可是,爲什麽我和傲楚會相信!”
“因爲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啊!”
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三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但是心裏,肯定都在念叨着一句話:我相信他,因爲他是我的朋友!
大多數人根本不會相信齊步之和胡不爲兩個人所說的事情,但是我們卻相信,因爲我們是朋友,這句話作爲相信的理由,完全足夠了!
接下來的三天,除了齊步之外出去醫院取了兩次藥之外,我們三個就一直待在家裏。等待着,等待着阿苗姑娘。
第二天的時候,阿苗已經醒了,但是考慮到她的身體,我們決定再等一天。直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全都聚集到了書房。
書房裏,我在書桌前坐着,轉動着一隻圓珠筆。慕容青樹坐在茶幾前,擺弄着幾隻陶瓷茶杯,胡不爲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眼睛微微眯着,這兩天恢複的不錯,臉色好了不少。齊步之正在床前,給阿苗檢查着身體。
“她的身體恢複的很好,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齊步之取下聽診器,說道:“不過,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咱們的時間還是不能太久,而且盡量不要讓病人的情緒激動。”
我們的事情,齊步之已經給阿苗說了。她拿過一隻靠枕,放在背後,然後說道“你們的事情齊醫生已經給我說了,本來我不應該說的,但是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胡大哥也和這件事情有關系,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我知道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不能說!”
我點頭示意了一下慕容青樹,他放下手裏的茶杯,緩緩地站起身,問道:“阿苗姑娘,我們想知道那塊銅鏡到底是怎麽回事?”
慕容青樹問的很直接,阿苗姑娘稍微遲疑地了一會讓,才緩緩地說道:“銅鏡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一些,知道的不多。我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你們。”
“大概半個多月前,家族大家長交給了徐老一張當票,讓我們來到傅記當鋪,贖買走那半塊銅鏡。至于那張是當票怎麽來的,爲什麽要贖買那半塊銅鏡,我不清楚。我問過徐老這個問題,隻是他沒有說!”
慕容青樹沉吟了一會兒,繼續問道:“在你們贖買完銅鏡之後,徐老怎麽會突然出事,而你恰恰又不在那輛車上。這個又是怎麽回事?”
“你們是不是懷疑我制造了那場車禍,害了徐老?”阿苗神色冷厲,情緒激動地說道:“可是,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阿苗姑娘,你别激動,這其中有什麽事,咱們慢慢說!”
恨恨地瞪了慕容青樹一眼,等到心情稍稍平複之後,阿苗繼續說道:“贖買完銅鏡之後,徐老原本是立刻要返回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來找徐老。他們交談了半個多小時後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隻是,在他離開之後,徐老就把那半塊銅鏡交給了我。并且囑咐我,如果他不幸出事了,就把這半塊銅鏡送到一個地方,交到一個人的手裏。”
“我也沒有想到,徐老真的如他所說的就出事了。他出事之後,我就按照他的吩咐,準備去把那半塊銅鏡送交到那個人的手裏。可是,還沒有來的及送出去,就被徐世傑徐世川兩個人抓住了。幸好當時我還沒有取出銅鏡,不然那銅鏡就落在這兩個混蛋的手裏了!”
“他們對我嚴刑拷打折磨,逼迫我交出那半塊銅。直到後來,他們發現我快不行的時候,他們就才把我送到醫院。醒來的時候,就遇到了你們。這之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阿苗姑娘,恕我冒昧地問一句,這面銅鏡的背後究竟隐藏着什麽秘密?”
阿苗搖搖頭,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了!不過,在他們逼問我的時候,我隐隐約約聽到了一些,說是隻要能夠将兩半銅鏡找到,拼合成一面完整的鏡子,就能夠得到寶藏。至于寶藏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了!”
真的如同我們猜想那般,銅鏡的背後果然隐藏着一個秘密,居然是個爛的不能再爛寶藏秘密。
聽到寶藏,齊步之嗤嗤笑了起來,罵道:“這寶藏的影子還沒有見到半個,就已經賠了兩條人命!唉!”
慕容青樹眉頭皺着,不停地踱步,最後開口問道:“阿苗姑娘,那半塊銅鏡現在在哪?我的意思是,現在是不是還在你的手裏?”
“那半塊銅鏡是徐老用性命換來的,我放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阿苗的語氣十分的堅決,隐隐帶着威脅的意味。似乎,她在告訴我們,如果我們害了她,那麽這半塊銅鏡永遠也别想找到。
慕容青樹笑了笑,說道:“阿苗姑娘别誤會,我們對你說那個寶藏沒興趣,自然不會打那對半塊銅鏡的主意。我的意思是,徐來讓你把那半塊銅鏡交什麽人的手裏?”
“這個人我也不認識,也沒見過。徐老交給我的紙條上,隻有一個地址,和一個名字!”
“能否告訴我們?”
阿苗考慮了好久,遲遲沒有回答。
我看了看慕容青樹,示意他坐下來耐心等着。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之後,阿苗依舊不肯說。也許,對于阿苗來說,這一個小時是如此漫長。
最後,我忍不住開口說道:“阿苗姑娘,你剛剛說到,徐老是在見過某個人之後,才把那半塊銅鏡交到了你的手裏。而且囑咐你說,如果他遭遇不幸,讓你把銅鏡送到某個地方。這也就是說,出事之前,徐老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把銅鏡交給你!而現在來看,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徐老要你找的人有關!”
嘴唇上咬出了深紅色的齒痕,阿苗糾結了許久之後,說道:“徐老讓我找的人是在戶縣太平峪,名字叫陳樂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