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緩緩說道:“你也别發火,我也隻是覺得有可能而已,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能完全确定。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巷子裏路燈本來就不多,天色那麽暗,也有可能是我看花了眼。”
從外面買早飯回來的十七,瞥了我一眼,很是鄙夷地說道:“老闆,你也知道咱們巷子裏路燈不多啊!就知道省錢,連個路燈都不舍得安裝!”
慕容青樹的嘴角輕輕揚起,眼裏精彩連連。
我正要教訓十七,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點醒了:“不過,咱們巷子裏路燈雖然少,可是好歹還是有攝像頭的。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有影子,看看監控錄像不就清楚了嘛!”
齊步之驚喜地跳起,狠狠地拍打着十七的肩膀,興奮地說道:“十七,監控錄像在哪,快快給找出來。要是有了發現,本少爺請你吃大餐!”
沒過一會兒,十七就取來了監控錄像。
黝黑的巷子裏,一道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每走幾步都會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很是謹慎。
看着那身影,我确定昨天夜裏上門的女人就是她!
當女人來到了當鋪門口時,我們幾人的呼吸驟然停滞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畫面。
果然是她——陳樂昌!路燈下的地面上,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的陰影。
看到這裏,我們完全可以肯定,昨天夜裏來找我的,的的确确就是那個沒有影子的女人——陳樂昌。
“傅傲楚,她來的時候,你居然都沒有發現?”
齊步之怒氣沖沖,爲了找到這個女人,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卻忙碌了這些天,始終沒有進展。就在昨天晚上,陳樂昌居然來到了我家,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居然沒能認出她,就這麽輕易地把她放走了!
“當時我也沒有注意到她沒有影子啊!”
滿腹冤枉,我也不知道昨天來的那個女人就是陳樂昌。如果知道是她,就算是綁架威脅,我也肯定不會讓她從我手裏溜走。
“唉,算了算了,我們現在還是把事情捋一捋吧!尤其是傲楚之前說的,這個陳樂昌上門的目的,也是爲了那半塊銅鏡。我想,這半塊銅鏡裏肯定隐藏着什麽秘密!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多人的關注!”
慕容青樹轉動着手裏的茶杯,說出心裏的想法。
“青樹的想法我很贊同,陳樂昌昨天來的時候,雖然說的是徐老手裏的那半塊銅鏡的事情,可最終目的卻是想要從我這裏得到另外半塊銅鏡的下落。所以,銅鏡應該還有另外一半。而且整面銅鏡的背後,肯定隐藏着極少有人知道的秘密。甚至我們完全可以這麽想,那些前來尋找銅鏡下落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秘密。”
“不過,我們唯一知道的線索,就是那半塊銅鏡落到了徐家人的手裏,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阿苗。”
齊步之突然開口打斷了我,說道:“傲楚,你怎麽肯定那半塊銅鏡會在阿苗的手上?你可别忘了,車禍發生之後,渣土車司機從徐老的車裏帶走了一個包裹。說不定,那半塊銅鏡就在那個包裹裏。”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從最初徐老從我這裏拿到銅鏡時候的反應來看,這半塊銅鏡應該是非常重要。我想如果銅鏡真的在徐老身上,也應該是在保險箱裏。”
慕容青樹點點頭,說道:“不管銅鏡在誰的身上,有件事情我們得弄清楚,這個陳樂昌是從哪裏得知那半塊銅鏡的?而且,事故發生的時候,她恰巧出現在那裏,我總覺得她好想知道那裏會發生交通事故一樣。”
齊步之接上話茬,說道:“肯定是阿苗!也隻有阿苗最有可能洩露銅鏡的秘密!”
“可是,她出現在案發現場,又該怎麽解釋?難道說.....這場交通事故是她一手策劃的?”
我搖搖頭,表示反對:“如果這場交通事故真的是她策劃的,那麽那個司機從徐老的車上拿到包裹之後,應該和她彙合,而不是立刻逃走。”
“剛剛齊步之也說,洩露給陳樂昌消息的是阿苗,如果這個人真是阿苗,那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是什麽關系?”
“還有一點,陳樂昌向我打聽的是另外半塊銅鏡,那有沒有可能她手裏已經有了半塊銅鏡,而且這半塊銅鏡極有可能就是徐老贖買走的那半塊?”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事情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了!但是也越來越明朗,所有的事情全都集中到了一件物品上——半塊銅鏡。
可是,銅鏡裏到底隐藏着什麽秘密?
一直到中午,齊步之和慕容青樹一直待在我家裏,就在我們準備出去吃午飯的時候,一輛警車停在巷子口,從車上下來三個警察,其中還有慕容青樹的好朋友——湯章。
“湯章,你怎麽來了?”慕容青樹很好奇湯章怎麽就突然來這裏。
湯章笑着看了看慕容青樹,說道:“沒有想到青樹你也在啊!不過,我這次來是找傅先生的,有件事情想向他了解一些情況。”
“湯警官客氣了,叫我傲楚就可以。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隻要我能幫的,一定不推辭!”
“那好,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湯章示意身後警員開始記錄之後,開口說道:“是這樣的,傲楚,幾天前在我市發生過一起交通事故,事故中造成兩人死亡,不知道傅先生是不是聽說了?”
我的眉頭不由地皺了皺,看來湯章來找我是爲了了解徐老的事情。
“嗯,我從電視裏看到了。不過,不知道湯警官找我是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我們了解到這兩個人在車禍發生前到過你的店裏,所以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時情況。”
“原來如此!”
我把徐老到來的事情大概和湯章說了之後,問道:“湯警官,那起交通事故現在怎麽處理的啊?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湯章搖搖頭,說道:“案件也轉交給了刑警隊,我們懷疑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謀殺案。如果之後有什麽新情況,還請你及時和我們聯系。”
“那是應該的,不過,湯警官,那徐老的遺體呢?徐世傑和徐世川還沒有領走嗎?”
“徐世傑?徐世川?”湯章念叨着這兩個名字,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這兩個人是誰?”
“是徐老的兩個子侄,事故發生後的第三天,還到過我這裏,說是專程跑來處理徐老後事的啊?怎麽,難道他們沒有去公安局嗎?”
“沒有,你說的這兩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不過,死者的遺體的确是被領走了,但是前來領取遺體的是一位年輕的姑娘。”
“年輕的姑娘?”齊步之陡然一驚,說道:“那姑娘不會是阿苗吧?”
在身後記錄的年輕警察,說道:“我聽同事小王說,那個姑娘的名字好像是叫陳阿苗。”
“陳阿苗?她不是應該姓徐嗎?”
心裏疑惑不已,阿苗是和徐老一起來的,而且徐世傑徐世川兩兄弟明顯認識她,按理說她應該是徐家人。可是,這個阿苗姑娘怎麽姓陳呢?
湯章走後,我們三個人依舊坐在客廳裏,思緒重重。
“傲楚,我怎麽覺得那個阿苗并不像是殺害徐老的兇手。如果兇手真的是她,她也不敢去警察局領取遺體啊?”
慕容青樹擺擺手,說:“齊步之,你說的也許沒錯。但也有可能,阿苗領取徐老遺體的目的是爲了那半塊銅鏡也說不準。”
“木頭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齊步之晃晃發昏的腦袋,問道:“傲楚,你覺得呢?”
我微微地搖搖頭,說道:“我覺得隻有找到阿苗,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阿苗是和徐老一起離開的,可是車禍發生的時候她并沒有和他在一起,我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隐情。”
“怎麽又是找人啊,一個陳樂昌咱們都找不到,又該去哪裏找這個阿苗啊!”
齊步之滿臉沮喪,一直要找的陳樂昌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了,這着實對他打擊很大。
慕容青樹笑着道:“陳樂昌之所以難找,是因爲咱們隻知道她的名字。可是這個陳阿苗卻并不難找,她既然去了警察局領取了徐老的遺體,想來那裏一定有記錄,咱們隻要再拜托湯章查一下,應該不難找。”
“對了,青樹,拜托湯章查這個陳阿苗的時候,順便查一下徐世傑徐世川這兩個人,我總覺得他們有什麽不對。”
“好!”
PS:新書正在推薦中,請各位路過的書友收藏,推薦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