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在說話,三個人隻想着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刻也不停留。尤其是那一隻逃竄離開的海猴子,讓心裏的不安更加的強烈。一向嘻嘻哈哈的齊步之,滿臉的凝重。之前沒有意識到所處的境況,齊步之還能保持着鎮定。但是,那隻啃食人手的海猴子,則讓他徹徹底底地明白了,這裏并不安全,反而處處透着詭異,隐藏着危險。慕容青樹的表情依舊冷冰冰的,但是,那不斷閃爍的眼神也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掙紮。
缺口,缺口......我一直在念叨着那個缺口,那個缺口現在成了我們的救命稻草。隻有找到它,我們才能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可是,走了很長的距離,我卻始終沒有能夠找到。
不對,我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之前進來的時候,從缺口到通往船艙底部的樓梯,并沒有多少的花費多長的時間,也就是說這中間的距離并不遠。但是現在,我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而那個缺口卻并沒有出現。
“停!”
“怎麽了,傲楚?”齊步之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我,警惕的四處打量,想要找我讓大家停下來的原因。
“事情有些不對,我從進來到找到你們,這中間沒有花費多長的時間,也就是說出口離樓梯并不遠。但是現在我們走了很久,正常地說,應該已經到了。可是,這一路走來,我并沒有看到那個缺口。”
“是不是我們走錯方向了!”
“不可能!短短的幾步路,我怎麽可能弄錯方向!”我可以肯定,方向絕對沒有錯。
“難道是......”慕容青樹,沒有來的及說完,齊步之就接出了後半句:“鬼打牆?”
鬼打牆?我一直不太願意相信這個神秘的詞語,因爲我知道許多的鬼打牆往往是一些陣法師利用特殊的地理、地勢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可是此刻,我的心裏也開始隐隐有些懷疑這種神秘的現象是不是真的存在。
咯吱!一聲沉悶的聲響。齊步之和慕容青樹手中的斧頭瞬間撩起,做好迎戰的準備。隻有我知道,這聲音并不危險,而是來自于我的腳下的一枚胸針。
那一枚胸針,是我之前進來的時候踩到的那枚胸針。兩次的踩踏已經讓胸針微微有些變形,但是在我看來這胸針卻是更加的美麗了。因爲它的出現,告訴我方向沒錯的同時,也預示着那個缺口就在這附近。
我可以肯定出口就在附近,之所以看不到,可能是因爲一些特殊的緣故罷了。
“步之,青樹,拿你的斧頭在周圍的艙壁上敲敲,出口應該就在附近。”我撿起胸針,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口袋,同時抄起斧頭在周圍開始敲打起來。
咚咚咚.....敲打聲不絕于耳,那個所謂的出口卻始終沒有找到。
“傲楚,沒有你說的那個出口啊!”
幾乎敲遍了周圍艙壁的每一寸,那個出口卻神秘的消失了。齊步之頹然地靠在一旁,情緒十分的低落。
“傲楚,既然這裏被動了手腳,那麽我們唯一能夠逃出去的地方就隻有往回走了!”
“往回走?你瘋了!那裏有海猴子.......”慕容青樹的提議遭到了齊步之的嚴重抗議,我并沒有說話,隻是仔細地回憶着之前的每一處細節。
從我進來到出現那個黑影,之後找到齊步之和慕容青樹,這中間并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也就是說,出口距離樓梯口并不遠。然而,當我們從船艙底部返回上來的時候,那個出口卻又詭異的不見了。胸針的定位應該沒有,那個圓形的缺口就應該在這附近,可是爲什麽卻找不到了呢?
就在我沉浸在思考中的時候,齊步之突然驚恐地盯着我的身後,張開的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擡起的手臂劇烈地顫抖着。
順着齊步之手指的方向看去,慕容青樹也是猛的一震,猛烈地拉扯我的衣服。
“傲楚,傲楚,你看!”
從沉浸中醒來,轉身看去,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的驚呆了。
有人,這裏居然有人,活生生的人,臉上還帶着和善的笑意。可是,在這個鬼地方,這樣的笑容反而卻讓人更加的緊張了。
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潔白的襯衣、紅色的領結,和善的笑意再加上梳的一絲不苟的頭發。這就是标準的西方仆從的打扮。
嗚哇呀嗚哇呀!
躲在這個人的身那隻海猴子後,看到我們的同時跳了出來,手指着我們嗚哇嗚哇的喊叫着。那個人并沒有因爲海猴子的叫聲而生氣,反而伸出他的手按在海猴子的頭上,輕輕地撫摸着。
在這個人的安撫下,海猴子開始變得溫順起來。看了看我們,又撿起地上那半塊手掌,啃食着走開了。
“來自遠方的客人,歡迎來到泰坦尼克号。我是這裏的管家——拉維斯。”拉維斯朝着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繼續說道:“莫克太頑皮了,讓幾位客人見笑了。我家主人想請幾位過去一下,問幾個問題。之後,會送幾位安全離開的。”
“你家主人?你家主人是誰?”我不禁好奇了起來。這艘泰坦尼克号沉沒了足足幾十年了,這位自稱是泰坦尼克号管家的拉維斯口中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拉維斯也不生氣,臉上的笑意不減,回答道:“我家的主人的身份神秘,還是請幾位客人過去一下吧!”
說着,側身到一旁,做了一個标準的邀請的姿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暫時出不去,那就隻能跟着這位拉維斯去見見他的主人了。隻不過,我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去做客,帶的不是禮物,而是三把明晃晃的消防斧。
對于我們沒有放下消防斧,拉維斯似乎并沒有在意。而是一邊帶路,一邊和我們介紹着這艘沉船的神秘。
“拉維斯,你在這裏呆了多少年了?”
“尊貴的客人,海底不知歲月,拉維斯也不知道在這裏呆了多少年了。”
“那你家主人.....”
“尊貴的客人,等你見了我家主人之後,自然會知道的。關于主人的事情,請恕我不能透露。”
對于他的主人,拉維斯始終沒有透出任何的信息。這也讓我更加好奇,他的主人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走廊盡頭,轉角而過,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的驚愕了。沉沒了幾十年的泰坦尼克号中不僅有活人,而且不止一個活人:數十名仆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忙碌着,走過我們身邊的仆人還會稍稍停頓一下,朝我們行禮緻意。
“傲楚,我們是不是在夢裏啊?”
在夢裏?要是真的像齊步之所說的那樣,這要是在夢裏那就真的太好了,可惜,我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