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實話,這本簿子絕對是價值連城,畢竟其中的當票也是有些年頭了。從民國開始往上追溯:清明元宋、五代十國、隋唐秦漢等等,甚至有幾張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麽年月的,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些當票足以稱得上“古董”!
雖然是古董,但是在我手裏卻是廢紙一張。畢竟現在就有人拿着當票來找我贖當,可憐的是的,我上哪去弄票上所寫的“鱗玉”呢?别說去弄,就連鱗玉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我都不清楚。
當鋪交易的典當物品,一般都存放在前面的庫房裏。相較而言,十七這個夥計比我這老闆要清楚庫房裏到底有什麽。從剛剛的舉動來看,庫房裏很明顯是沒有這件物品的,不然的話,這瓜皮也不會麻煩我!
“MLGBD,這當票也沒寫當物放在什麽地方啊!”
嘴裏不停地咒罵,我在房間裏來回地轉着圈。眼看着鞋底就要磨破了,腦子裏卻是一點辦法也沒能想出來。
“爺爺啊,你把這當票留下來,上面的當物你又放到哪裏去了啊!”
嘩啦啦,我拼命地翻着絕當簿子,希望能夠從裏面找出些蛛絲馬迹來。隻可惜,天不遂人願,人生不如意常八九,恰恰這件事就在這八九之中。
“TND,這上面的鱗玉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總不會是鱗片做出來的玉石吧!擦,見都沒見過,連山寨都做不出來。”
無奈地慨歎一聲,合上絕當簿子,緩緩地來到屋子的一角。這裏堆放着一隻保險櫃,保險櫃不大,确實和房屋鑲嵌在一起。在不拆房屋的情況下,無法移動分毫,也不知道這隻保險櫃當初是怎麽建造進屋子裏的。
保險櫃的年代很久遠了,遠的恐怕比我爺爺的年紀還要老。因爲我曾經讓一位朋友鑒定過保險櫃的鑰匙,那位朋友非常肯定那是漢代以前的。有時候我就在想這麽高端的東西居然是在漢代之前造出來的,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漢代之前的保險櫃、堪稱古董的當票,這些都是價值不菲足以換來一座進山的寶貝,可在我手裏卻是半毛錢都換不來。
咔哒哒,打開保險櫃的方式很特别,除了需要鑰匙之外,還需要把手指放在第二道門上的一處凹槽。放上去之後,手指會傳來一陣極爲細微而且短暫的痛楚。
之所以痛楚是因爲凹槽的内部隐藏着一根極細極細的牛毛針,每一次打開保險櫃,牛毛針都需要從主人的指端抽取一點點血液進行驗證,隻有驗證成功才能夠安全打開。我之所以能夠發現這個隐秘,是因爲某天我打開保險櫃的次數太多,手指頭差點被紮成了篩子。
痛楚十分的短暫輕微,但那天的經曆讓我對此有着深深的忌憚。我緩緩地把手指放了上去,閉上眼,咬着牙,像是慷慨就義的壯士。
咔!随着一聲清脆的響動,保險櫃的第二道門打開了。
打開櫃門,将絕當簿子放了進去,又看了看那個人給我的那張當票,緩緩地吐了一口氣,最終決定還是放了進去。
死無對證?反正也沒有人看到。十七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把他送回老家去。
可是,這樣做會不會有些不太符合道義啊?我們傅家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好歹也是要臉面的啊!
隻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我上哪去找當票上寫的鱗玉呢?
唉!爲難啊!我看着關上的保險櫃門,心裏掙紮萬分,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抉擇。
“TND!死就死了,當不了窮的當褲子!也不能丢了老祖的臉面!”
我把手指又一次放到了凹槽上,這一次,我沒有閉眼,更沒有咬牙,就這樣平靜地看着保險櫃,等待着它的開啓。
咔哒!又一聲清脆的響動,保險櫃的第二道門又一次打開。
櫃門開啓的一刹那,我傻眼了!
“我嘞個擦啊!難道說我爺爺留下的這隻保險櫃是寶貝?”
保險櫃裏,絕當簿子安靜地躺在那裏,隻是上面那張當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像是魚鱗一樣的玉片!
這也太神奇了吧!難道說這保險櫃裏住着神仙??我把裏面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摸遍了裏面的犄角旮旯,确定裏面沒有任何的機關,更沒有什麽神仙道童。
摩挲着下巴,盯着打掃的空蕩蕩的保險櫃,心中暗道,難道說這保險櫃本身就是一間神奇的倉庫,裏面存放着各種各樣的絕當品。而當票就像是一張自動提貨的憑證,隻有當裏面物品的當票出現時,存放其中的相對應的物品才會随之出現,而當票也會被回收。
“說不定還真被我給猜對了!”
喜上眉梢,我都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折服了。隻可惜,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這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拿到了當票上所說的鱗玉。
這片鱗玉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除了樣子像極了一片鱗片之外,和普通的玉石并沒有什麽差别。而且,它的色澤黯淡,沒有光澤,很顯然并不是一件什麽值錢的物什。從唐朝開始到現在,也有了千百年的時間,單單其中的利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爲了這樣一件物什,那家夥居然願意支付高額的贖當費用,這着實讓我有些不能理解。
“管他呢,有傻子上門送錢我幹嘛不收!”
看着鎖上的保險櫃,不由地暗暗啧奇,這實在是太神奇了。收好鱗玉,我走出房門,來到了前面。
櫃台上,十七踮着腳尖,伸着脖子,嘴裏不停地念叨着。
可下面的人,卻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一樣,低着頭,沒有任何的回應。即便是這樣,十七還是津津有味地和他聊着。
“老闆,你找到物品了!”
“必須的,也不看看你老闆是誰!老闆出馬,手到擒來。”
手掌攤開,鱗玉靜靜地躺在其中,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覺錯了,鱗玉的溫度似乎比之前高了一些,暖暖的。
“唉,你看看,這是不是你要贖回去的東西?”
那人擡起頭,我猛然一震,剛剛來的人不是他。我記得很清楚,那個人雖然很瘦骨嶙峋面黃肌瘦,但可惜肯定的是,那是一位年輕人。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确實一位老者,頭發枯黃、缺乏生機,甚至可惜說得上是苟延殘喘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的手指很長、很細,像是一根竹枝,年輕的時候肯定很漂亮。而如今生機缺失卻讓這雙手更有一番别樣的風味。除了手指之外,我在他的手心裏還看到一樣特别的東西,那是一條線,一條很長很長的黑線,從手腕處一直向前延伸到他的中指的指尖。這條線很是特别,顔色很黑,黑的令人有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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