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些衣服就麻煩你和老劉洗一下,我現在去上遊看看河裏有沒有魚。”老李說道。
“行。”
老李光着屁股上了岸,朝着上遊走去。我們三個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這時候喝了幾口水肚子才沒那麽空了,如果再找不到吃的,大家的體力一定會慢慢消耗完的。
我遊到岸邊,這裏水隻淹沒到肚子,我和老李站在岸邊準備洗衣服,我摸了摸自己的手機,還在,錢包卻不知道掉哪裏去了,這種情況下連命都快保不住了,也就沒有心情去心疼那些錢了。
摸出手機,卻發現屏幕碎了,肯定是之前那一下子摔的。
“卧槽!阿飛,你和怪物的戰況挺激烈啊,手機都整碎了。”老劉看着我的手機說道。
“何止是手機,老子錢包整個丢了!”
“啥?錢包丢了?有些什麽東西?”老劉問道。
“就一張銀行卡,還有幾百塊錢。我說道。”
“銀行卡裏有多少錢?”老劉接着問道。
“就幾萬塊錢。”我說道。
“啥?還就幾萬塊錢?幾萬塊啊……。”老劉做些一副極其可惜的模樣。
“其實卡倒是沒啥,可以補辦,關鍵是咱們能活着出去嗎?小命都保不住了還擔心什麽?”
“哎……我老媽在家肯定擔心死我了。”
我倆拿着衣服在河裏一頓亂搓,把衣服洗幹淨,我倆上岸之後合力把衣服擰幹,直接挂在了旁邊的樹枝上。
“師兄,你看我抓着什麽了!”老李興奮的跑過來,隻見他右手拿着一根一頭銷尖了的細長的木棍,左手提着一條很大的魚,還在嘀嗒嘀嗒的滴着血。
“卧槽!中午有吃的了!”老劉熱淚盈眶的沖了上去就把魚抱在懷裏,我也跑了過去,肚子這麽餓,現在有了吃的,心情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我跑過去,觀察起了這條魚,全身黑乎乎的,腦袋很大,沒有鱗片,樣子倒是很想娃娃魚,隻不過和娃娃魚最大的區别是,這條魚有兩顆長長的獠牙漏在嘴巴外面,眼睛也似乎有點暗紅色的感覺。
“老李,這是什麽魚?你認識嗎?能吃嗎?”我問道。
“管它能不能吃,毒死也比餓死好!”老劉說着就用匕首開始給魚開膛破肚了。
“這魚我雖然不認識,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什麽吃的都沒有,在不吃東西咱們都得餓死,先把魚烤了,然後我先嘗嘗,沒事兒大家再吃。”老李說道。
如今也隻有這樣了,不管能不能吃都得試試,要不然大家都得餓死,隻不過試毒這件事肯定得由我來,畢竟是我把他們帶到這裏面來,這種有危險的事理應由我來做。
劉剛打理魚,我和老李就近搜集柴火。我們挖了個坑,把容易點燃的幹樹葉放在下面,點燃之後再慢慢加柴,不一會一個火堆就搭好了。
火燃燒的很大很旺,我們又在旁邊搭了一個架子,把衣服搭在上面,這樣衣服可以幹的快一些。
劉剛把魚弄好之後走了過來,老李接過魚之後用之前的木棍直接把魚穿了起來放在火上烤,慢慢的,魚的肉香味傳到了我們鼻子裏,大家的肚子都呱呱直叫了起來。
“差不多了,我先吃點兒試試,如果沒事兒咱們再吃。”老李說道。
“不用了,咱們直接開吃得了!”老劉說着就伸手過來搶魚。
“老劉!如果有毒咱們仨一起完蛋!再忍一忍!”我大吼了一聲,爲了安全起見,絕不能冒這個險,老劉見我生氣了,也就把手收了回去。
這魚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是一般的結實,老李扯了半天也沒扯下來一塊,邊扯邊對我說道:“師兄,如果我出什麽事了,你們能活着回去的話,一定要爲我女兒報仇!”
“呲”的一聲,終于從魚身上撕了一塊肉下來,老李正要往嘴裏送,我直接一把把肉搶過來直接塞進了嘴裏“老李,報你女兒的仇怎麽能少了你?”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麽一出,愣愣的盯着我不說話,我就潇灑一笑,大有一種悲壯山河的感覺!
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一個小時之久,我任然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叫大家開動,我們用刀子把魚切成三段之後各自啃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魚肉真的太tm奇怪了,就跟在扯布條一樣,不是一般的難咬,隻不過味道還是和魚味道差不多,而且沒鹽沒油,很難吃,爲了填飽肚子,沒辦法。
“卧槽,這是魚嗎?怎麽這麽硬?就tm跟老臘肉一樣!”老劉抱怨道。
“咱們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了,能填飽肚子已經不錯了。”老李說道。
我們三個埋頭苦啃了起來,這會太陽在頭頂上,正值中午十分,溫度漸漸升高了起來,可這個黑竹溝裏面溫度卻是不高,我們三個在這火堆旁邊坐着也不感覺很熱。
“現在我們走到這種地步,你們兩個怪不怪我?”我邊啃魚邊問道。
“不怪,如果我們出不去,師父一定會爲我女兒報仇的。”老李似乎心裏隻想着他女兒的事。
“我也不怪你,咱們是兄弟,隻不過遺憾的是我沒有給我們老劉家留個後,沒人陪我媽。”老劉說道。
聽到他倆的話,我頓時鼻子又一酸,愧疚感又充斥了全身,低着頭默默地啃起了魚。
老李看出了我情緒不好,安慰道:“師兄,你别難過,我們都是自願來的,有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我們現在隻能聽天由命,如果老天眷顧我們,我們就一定能活着出去!”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老李雖然是在安慰我,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們十有八九是得交代在這裏了。啃完了魚,我做了一個決定。
“老李,老劉,我們三個來個桃園三結義吧!”我說道
“好啊!”他們兩人同時回答道。
“那我們怎麽整?”老李問道。
我往四周瞧了瞧,附近有一些較大的不知名的葉子,我取了三張,分給他們一人一張,在折成一個漏鬥狀,之後去河裏接了三葉子的水。
我用匕首劃破手指,在水裏分别滴上一滴,之後是李勇,然後是劉剛,現在每一碗水裏都有我們三個的血,之後我們并肩跪在地上。
“阿飛,台詞怎麽說?”老劉問道。
“還是老台詞!”我回了一句。,随後我們雙手把水舉過頭頂。
“我,左飛!”
“我,劉剛!”
“我,李勇!”
“今日在此結爲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随後我們便把葉子裏的水一飲而盡。
“從今天起,我們便是拜了把子的兄弟,這次,是生是死,咱們都一塊!!”我說話的語氣好不悲壯!
老劉他們倆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時我們的衣服也幹的差不多了,穿好衣服我們便繼續朝着一個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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