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羞的嗔了自己一眼,用手随意遮了下,小聲啐道:“還看,想讓秀蘭姐知道嗎!”
徐方心裏一愣,歉意一笑,深吸口氣縱身一躍,再次跳到了外面。
“砰砰砰!”
徐方繞到正門開始砸門。
“秀蘭姐,徐方來了!”柳海連順口叫了句。
“你洗好了沒?趕緊沖一下。”鄭秀蘭從房間出來催到。
“我洗好了,秀蘭姐你去開門吧。”柳海連紅着臉,快速走到屋内。
鄭秀蘭好奇的看了眼,這妞咋莫名其妙的臉紅了?
“嘿,有長進,以後要保持回家敲門的習慣。”給徐方打開門後,鄭秀蘭誇了句。
徐方尴尬一笑,看了看院子裏,已經沒了柳海連身影,才松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你背的什麽?”鄭秀蘭問。
“送你的。”徐方把貓包拿下。
把包打開,看着憨态可掬的梵貓出來,鄭秀蘭眼睛一亮,驚叫問:“貓!”
仔細打量一番,鄭秀蘭眼睛一直,不确定問:“這是什麽貓?哪來的?”
“梵貓,朋友送的,我看長的還不賴,性子溫順,你不是想養嗎,我就給帶回來了。正好咱們海邊魚多,也好喂。”徐方嘿嘿笑道。
“真是梵貓?你知道一隻多少錢嗎?看這個毛色純正,至少能賣到一萬一隻!要是血統純正,甚至有人不惜重金來買,你哪個朋友送你的?”鄭秀蘭驚訝問。
“這麽貴?”這回輪到徐方驚訝了,本以爲幾百塊錢,沒想到一隻貓都能賣到天價:“朋友送的,沒事,你養着吧。”
鄭秀蘭心中欣喜,開始着手安排貓的住所。
第二天,徐方便讓一些村民,直接去海邊敲牡蛎。當知道這灰不溜秋的東西,徐方竟然開到五塊錢一斤,不少村民來了興趣。
這東西雖然比扇貝便宜一半,但那厚厚的殼,一個重量要抵三四隻扇貝。
用錘子一敲,就能下來一塊,撈牡蛎還是非常劃算的。
不過這也需要力氣,一些力氣較小的女人,依舊在海裏撈着扇貝。一些做慣了重活的女人,和沒買潛水服的男人,紛紛到了岸邊敲牡蛎。
爲了防止數量不夠,徐方專門讓大家多幹了兩小時。雖然累了點,但賺的錢也水漲船高。
村裏人有的是力氣,缺的是錢,這兩小時,他們還真沒放眼裏。
回去後,徐方拿出秦老給自己的雕刻書籍,仔細研讀。
扉頁上,秦老寫了一段話——
雕刻三重境界:
第一重:有其形,見之知物;
第二重:有其神,栩栩如生;
第三重:形神具備,不見鑿痕,真假難分。
徐方看後,不禁暗暗點頭,繼續朝下翻看,大多數都是關于雕刻的基礎描述,不過寫的并不晦澀,反而淺顯易懂,沒有宗師級水準,很難能寥寥幾筆,就能寫的清晰明了。
雕刻的種類有很多,石雕、木雕、竹雕、玉雕、泥雕、食雕……
而雕刻方法,秦老也不死闆,除了手工雕刻外,還記載了很多現代雕刻手法:激光雕刻、标記雕刻、機械雕刻、輥模雕刻等。
這本書内容不多,三十多頁。
但這三十多頁,徐方卻看了整整一天。
然後開始看第二遍……
每一遍都有收獲,三天下來,徐方已經将這本書爛熟于心。
徐方剛開始雕刻,并沒有學習别的,買了一把平刀和圓刀後,找了一些木材,開始練習雕球。
球,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圓。球形态很單一,看着簡單,卻最複雜。就如同漢子中的“永”,一個字包含了漢子中的所有筆劃。
一星期的時間過去,徐方在家裏不斷的雕刻,雕刻的手法愈發純熟。
這日中午,正當徐方準備繼續練習雕刻時,就收到了趙雨霏的電話。
“雨霏,什麽事?”徐方有些好奇。
趙雨霏的語氣有些着急:“徐方,還記得上次見的黃毛嗎?他帶人來了,我估計是來砸場子的。”
“帶的什麽人?”徐方問了句,順勢朝海邊趕去。
“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馮朝的兒子馮瑜。”
“他們現在在做什麽?”徐方又問。
“在吃飯,點的菜都是最貴的,82年的拉菲,已經點了十瓶,這一桌菜加起來,前前後後的價格,已經上了三十五萬,我估計他們最後不會結賬。”趙雨霏語氣很是憂慮。
“别着急,切記不要發生任何沖突,我半小時後到。”徐方很快挂了電話。
……
秀蘭大酒店,雖然隻是一家新店,但在青雲市,已經有很高的熱度。
在林香雪的精心運作下,秀蘭大酒店的席位,從上午十一點半開始,就進入了火爆狀态。
不管是談生意、聚會、婚慶,甚至一些人開會,都會選擇來秀蘭。而秀蘭的五大特色菜,也成了每桌必點菜。
今兒,四層,聽香包廂,十六人正在這喝着酒。
“黃毛,你這也太沒出息了,四肢被人連續拆了幾次,那玩意還差點被廢了?咱們的臉可要被你丢盡了。”一青年坐在酒桌上吞雲吐霧。
“少爺,這可真不賴我,那家夥真是軟硬不吃。我都提了馮爺的名号,他根本就不給馮爺面子。”黃毛哭喪着臉道。
“不給馮爺面子……呵呵,今兒我倒要看看,誰這麽大膽子。服務員,再來一瓶拉菲。”青年身邊坐着一妖冶女人,一身暴露的打扮,青年的手在上不斷遊動。
店内的服務員有些驚恐,雖然不知馮爺是誰,但這一群人痞性十足,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那黃毛,可不就是上次被方哥打的那人?
他們要拉菲,喝的也不多,幾乎喝一口就吐一口,這哪是真心想喝酒?來鬧事還差不多。
“經理說……說拉菲沒了,能不能換其他年份的?或者其他酒也行。”服務員小聲問。
“沒了?這麽大一個酒店,一瓶酒都沒有?那你們還開個屁,瞧不起人是嗎?”青年一拍桌子怒道。
趙雨霏也時刻關注着包廂内的情況,聽人彙報裏面開始吵鬧,急忙帶兩保安朝包廂趕來。
“小雯,你先回去吧,招待下其他桌。”進了包房,看着眼圈泛紅的小雯,趙雨霏立刻讓她回去。
“喲,趙經理,好久不見啊。”看到趙雨霏進來,青年嘴角泛邪。
“馮少客氣了,您這身份,跟一個服務員怄氣,也太跌份了。82年的拉菲,确實就這麽幾瓶。本以爲喝的人少,沒備多少,誰知道馮少這麽大手筆,不如換點其他年份,或者其他紅酒?”畢竟之前是明月樓經理,那麽大酒店也沒靠姿色,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可見能力多麽強悍。一些場面話,說的滴水不漏。
馮瑜看了眼趙雨霏,笑道:“其他年份也行,公元前的有沒有?”
“哈哈哈……”這一桌人哄笑起來。
趙雨霏心裏愠怒,但仍笑道:“馮少真幽默,不過拉菲創建與1354年,公元前可沒拉菲。”
“1354年的來幾瓶。”
“這個真沒有,紅酒保存不了這麽多年,本店暫時有96年的拉菲,口感還算可以,不知上這個怎麽樣?”趙雨霏笑問。
“本少這身份,喝86年的拉菲太掉檔次,當然也不是不能接受,得加個條件。”
“去給馮少拿酒,”吩咐一句,趙雨霏笑問:“不知馮少有什麽條件?”
“趙經理如花似玉,香唇定有别樣滋味,這酒,我要你用嘴喂大家,一人喂一杯,不過分吧?”馮瑜看了眼趙雨霏,沉穩問道。
早就知道馮瑜是來挑事,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過分,看着一桌男人亂邪的眼神,趙雨霏一陣惡心。
“馮少,還請自重。”趙雨霏語氣有些冰冷。
“趙經理,以前你拒絕我,我還不想拿你怎樣,畢竟還能給明月樓帶些價值。不過你已經離開了明月樓,現在拒絕我,真是太不給本少面子。本少在道上混,最注重的就是臉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酒,陪還是不陪?”馮瑜語氣一冷。
趙雨霏臉上陰晴不定,不陪,這家夥肯定鬧事,估計以後秀蘭大酒店想正常營業,那是沒可能了。但爲了酒店,就這樣出賣自己,值得嗎?
趙雨霏心裏有些累,有些苦。這種沒有依靠的感覺,讓她心裏很不踏實。
“馮少,咱這是正規酒店,你想玩點花樣,可以去ktv或者會所。”趙雨霏咬牙道。
被趙雨霏拒絕,馮瑜臉色一沉,一使眼色,一不高但看着精悍的男人,一把拉回趙雨霏,甩手就是一巴掌,罵道:“不給馮少面子?這酒店還想不想開了!”
馮瑜站起來,用碗舀起熱魚湯,一下潑在趙雨霏臉上:“婊子,給臉不要臉!”
“走!明兒再來!雖然服務一般,但這菜還很對本少胃口。”馮瑜整了下衣領,就要出去,門卻适時打開。
一個身穿文化衫、大褲衩的家夥,就走了進來。眼神冷冽的看着衆人,看到趙雨霏的表情,狠聲問:“你們是誰?”
衆人看着這突然闖進來的家夥,一時反應不過來,這民工怎麽進來的?竟然還敢質問他們?
當黃毛看到徐方,神色不禁一變,心猛地一顫。不過看了眼身旁的馮瑜,心裏一定,指着徐方吼道:“小子,你還認識我嗎?”
徐方看了眼黃毛,眉頭一挑,道:“前幾天我不是才揍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