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焱正在快速地恢複。在他的努力下,兩根鐵鏈被震斷,外傷幾乎愈合,已經見不着一點傷口。現在需要調息的是内傷。
假以時日,墨焱會離開那個山洞。據他所說,應該就是這幾日。到時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她找七彩神石。
無心樓,魔神的卧室。
“你受傷了?”上官紫璃推開門,震驚地看着被風莺扶着躺到床上的另一個墨焱。
風莺瞪了上官紫璃一眼,對旁邊的墨焱說道:“主人,你傷得這樣重,風莺要如何幫你?”
墨焱看着上官紫璃,對風莺揮了一下手,眼裏再也看不見她。
風莺在那裏等了一會兒,沒有見到墨焱的其他吩咐。她不甘心地垂下頭,朝門口走去。經過上官紫璃的旁邊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上官紫璃焦急地走過去,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她坐下來,掀開他的衣服檢查着他的傷勢說道:“哪裏受傷?你這麽強,怎麽會受傷?天底下還有什麽人能夠傷着你?”
“擔心嗎?”墨焱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深邃幽暗的眼眸裏閃過暗冷的光芒。“我要是重傷不起,你不是可以逃走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逃走。你别說那些話來氣自己。”上官紫璃惱怒地瞪着他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墨焱垂眸,躺到床上,閉着眼睛不再說話。
上官紫璃驚訝地看着墨焱。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後者還是沒有反應。她不由得更加擔憂。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他的情緒這樣低落?
“你走吧!”墨焱淡道。
“我去哪裏?等我看了你的傷勢,馬上就走。”上官紫璃生氣地說道。
“現在就走,離開我的魔域。”墨焱冷冷地甩了一下衣袖,不耐煩地說道:“我已經膩了,不想再在你的身上浪費時間。”
“墨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怎麽了?”上官紫璃皺眉,驚訝地看着墨焱。
墨焱沒有回應她的意思。房間裏安靜得可怕。上官紫璃等了半天,墨焱都沒有理會她。
“墨焱……”上官紫璃再次叫喚了一聲。
“滾!”墨焱冷冷地說道。
上官紫璃更加不安。
墨焱的壞情緒讓她明白這次一定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到底什麽事情能夠讓天下最強的男人這樣情緒反常?
她沒有再糾纏。退出房間,再次回到山洞。然而……
“墨焱……”上官紫璃看着空空無一物的山洞。
墨焱主體重傷,原本被關在這裏的墨焱魂體消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種完全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很讨厭。她的神力何時才會回來?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恢複原來的修爲。就算無法改變什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做什麽都覺得無力。
墨焱的魂體不會不辭而别!剛才他還在這裏,就算突然恢複,也沒有這樣快的。更何況沒有見到她,他怎麽會離開?
上官紫璃的心裏很亂。心裏越亂,腦子猶如線團般纏在一起,始終無法把思緒整理出來。
她讓自己冷靜下來。
墨焱魂體消失無蹤,這裏又是墨焱的魔域。如果非要在其中找個知道内幕詳情的人,除了墨焱再沒有其他人。墨焱的本體受傷,或許墨焱魂體消失與本體受傷有關。畢竟本體受損,魂體不可能不受影響。
上官紫璃轉身離開山洞。她回到無心樓,卻被風莺攔了下來。
“主人受了傷,需要閉關療傷,這段時間他誰也不見。”風莺冷冰冰地說道。
“墨焱真的不見我?”上官紫璃看着大門,淡淡地說道:“這可是他說的。他不見我,我就離開魔域。他可别後悔!”
“主人說了,你要走就走,我們不用攔着。你要是想走,我們還可以送你一程。”風莺翹着嘴唇,得意地看着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皺眉,不屑地說道:“想用激将法?不好意思,我不吃這套。墨焱今天不見我,明天也會見我,我等着他。”
“你這人的臉皮怎麽那麽厚?”風莺不高興地說道:“你再不走,我對你不客氣。”
“你敢傷我?”上官紫璃打量着風莺的全身上下,挑畔地說道:“你确定你真有這個膽量?”
“你!”風莺俏眉冷凝,眼裏閃過騰騰殺氣。然而……
隻是一瞬間,所有的殺氣消失,又變回平時冰冷的樣子。
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躍過來,在風莺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風莺立即跟着那女子走了,根本視上官紫璃爲無物。
上官紫璃以前住在無心樓裏,現在連無心樓的大門都不能邁進去。墨焱設了禁制,她毫無修爲,想硬闖也沒有那個實力。
心裏猶如有塊冰在那裏轉動,讓人從内到外寒到底。她站在那裏,心裏是從來沒有過的孤寂。
“墨焱……就算我幫不了你,難道連做個傾聽者的資格都沒有嗎?”上官紫璃悠悠地歎道。“爲什麽要這樣對我?”
當上官紫璃從煩亂的心情裏清醒過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今天的魔域很安靜,好像除了風莺和那個婢女外,沒有再見到其他人。平時被稱爲禁地的地方有許多人看守,今天卻沒有一個人。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這裏是什麽地方?”上官紫璃看着面前的紫色鏡子。
這是一個空曠的房間。房間裏放着一面鏡子。除了鏡子外,還有一個奇怪的法陣。
當她拿起鏡子時,鏡子裏什麽都沒有。她不由得好奇,這到底是面什麽樣的鏡子?
嘶!一道銀色的光芒從鏡子裏射出來。緊接着原本沒有任何影像的鏡子出現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前身。
隻見很久以前的她對着鏡子梳妝打扮。旁邊有個俊美的男人,正用梳子爲她溫柔地梳理長發。
她明白了。
這是她以前使用的鏡子。那時候她法術最強,就算是普通的鏡子,經過她長期的法術洗禮,想必早就變成了一面神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