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如世間最美麗的珍珠般,圓潤而散發着銀色的光芒。在這個清冷的夜晚,也隻有那輪自始自終沒有改變的月兒能夠給她一點心靈的安慰。她想着這些年的一帆風順,想着與墨焱前世今生的淵源,想着她身邊的幾個男人們,突然有了新的領悟。
自從失去神力之後,她變回凡人的生活模式。每天幹着粗活,又被那些女人各種侮辱,還要忍受一日三餐的饑餓。還有,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居然每個月都要經曆春夏秋冬的更換。她每天穿着同樣的粗布麻衣,夏天被他們加派更多的活計,冬天還要洗大量的衣服。不僅如此,每天半夜三更,她還要做許多吃食。這裏都是修行之人,早就辟谷不用進食,也不知道那些食物進了哪裏的土地廟?
咚咚!窗口傳來敲擊聲。
上官紫璃打開窗戶,如同這幾日每天要經曆的一樣,窗口放着幾個味道奇怪的饅頭。
剛開始她以爲是那些女人使的花招,目的就是爲了想要換個方法侮辱她,所以她沒有動這些饅頭。後來連續幾日收到饅頭,她改變了想法。現在的她根本就是任由别人欺淩的對象,她們想對付她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麻煩。因此,這些饅頭應該是對她有善意的人留下的。
隻是,這裏不是墨焱的地盤嗎?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擁護墨焱的人。怎麽還會有人對她保持善意呢?
帶着這樣的疑問,她試着吃了幾天。她觀察着風莺和玫娘的反應,這兩人提都沒有提過饅頭。于是她不再拒絕那個暗處之人的好意,每天吃掉了他悄悄送來的饅頭。她想過找到那個人,但是這裏随便一個能動的都強過她太多,她這樣的凡俗之軀就别去丢人現眼了。
上官紫璃用滿是傷痕的手握着饅頭,慢慢地吃着。
她再不是那個風光絕代的第一美人,而是一個飽受摧殘的囚犯。可是那樣的姿态,那樣的美麗,還是不減風情。
“你在吃什麽鬼東西?”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側。
聲音的主人握着她的手,将她手裏的饅頭扔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将這個沒有溫度的小房間弄得更加寒冷。
上官紫璃回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幾個月不見,再見到他還是如初的驚豔。然而她不再是神狐之女,與他站在一起,竟是如此格格不入。
如果……
如果當年與他‘青梅竹馬’的是别人,他是不是仍然會愛上那個人?
從始至終,他愛上的不是她這個人,而是那個‘青梅竹馬’的身份。因爲太寂寞,因爲太孤單,所以想要有個人陪着自己。直到有一天,那個心靈的慰藉有了其他的玩伴,就像是玩具被别人搶了一樣,有些不甘,從而産生怨恨。或許,這才是墨焱與她之間的真正情感。
上官紫璃心裏酸酸的。這種酸澀不僅是‘認清’了墨焱與她之間的感情,也是想到墨焱身邊的人不是她,她覺得很難受。
承認吧!上官紫璃,你是愛這個男人的!
哪怕他使計騙了你的感情,害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還是愛着他。因爲一直是你對不起他,而不是他對不起你。你對他是愧疚的。所以,你甘心付出一切,就爲了讓他心裏的怨恨少一些。
“墨焱,如果當年陪着你的是别人,你也會愛上她的吧?”面對這張俊美的臉,心裏的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墨焱眼神微眯,邪氣地笑了。
黑色的發披散在後背上,碎發遮住了他的眉,露出那雙冷邪的眼眸。此時一笑,幾分冷漠,幾分邪惡,幾分無情。
“這就是你反思了這麽久得到的結果?”墨焱摸着她粗糙的手掌,眼裏閃過暗色。
“命運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如果當年陪着你的是另外一個人,她一定會好好地對你,你們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上官紫璃垂眸,聲音幹澀地說道。
砰!一隻大掌握住她的手,将她抵在牆壁上。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嬌豔的玫瑰花唇被對面的男人擒獲住,一陣猛烈的攻擊,深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撕啦!粗布衣服就這樣碎裂。
潔白的肌膚出現在墨焱的面前,大掌在上面遊走,帶給她一陣陣戰栗。
“墨焱……”上官紫璃推着強壯的墨焱,緊張地叫着他的名字。“别這樣……”
墨焱沒有停下來。上官紫璃帶着顫栗的聲音反而激起了他的獸性。以前的她要麽溫柔地看着他,要麽生氣地看着他。從來沒有用這種害怕卻讓他瘋狂的樣子叫着他的名字。這時候她的心裏應該沒有其他男人了吧?她的眼裏隻有他,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
“紫兒,我的紫兒……”墨焱雙手緊緊地壓着上官紫璃的雙手,讓她無法反抗。
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上官紫璃清楚地感受到他火熱的身體。那硬邦邦的東西抵着她,證明了這個男人爲他瘋狂的情動。
上官紫璃閉上眼睛,停止掙紮。
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草莓。她放松地接納了他,臉上帶着釋然。
……
天亮,墨焱從她的身體裏抽離。
兩人的頭發緊緊地纏在一起。随着墨焱的離開,不得不分離。
上官紫璃的臉上帶着情潮未退的紅潤,眼裏也有初嘗情事的疲憊。
“爲什麽不反抗?”墨焱看着懷裏的女人,眼裏帶着痛苦。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現在如願以償,可以離開了吧?“上官紫璃冷漠地側過身,不看那張令她痛苦的臉。
“你以爲我稀罕你這具身體?”墨焱冷笑:“本尊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憑什麽認爲你就值得本尊惦記這麽多年?”
“既然魔神大人不稀罕,那就請離開吧!”上官紫璃淡道。
“好!你别後悔!”墨焱勾了勾手指頭,脫掉的衣服回到他的身上。他轉身離開那個房間。
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側頭看着那個被他摧殘了一夜的女人,眼神漠然:“昨晚我們做的事,夜鳳衣和靈舞每天都做。你說在他的眼裏,到底是你更合他的胃口,還是他嬌媚的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