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把死城逛了個遍。除了有禁制的地方,其他地方幾乎都找遍了。當她找完所有能找的地方時,她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想要解開這裏的謎底,隻有解開那些設了禁制的地方。
然而上官紫璃還沒有想辦法破解那些禁制,死城暗處正在悄悄地進行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做苦力的人們終于忍無可忍地動手了。
上官紫璃覺得腦袋很疼痛。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上方。
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記得前一刻她去找花嬸求教與禁制有關的東西,喝了花嬸遞過來的東西後就昏倒了。再然後她就沒有印象了。
上官紫璃畢竟經曆了太多的陰暗,此時不由得有了大膽的猜測,那就是她中了别人的暗算。
花嬸嗎?
她不願意去懷疑她。雖然花嬸不是一個面善的女人,但是她對她沒有敵意。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如果她看錯了,隻能說對方的道行太高。可是,她不願意相信自己這麽長時間都看錯了人。
“她醒了。”咯吱,有人推門進來。
不是花嬸!
上官紫璃松了口氣。
那是個面色臘黃的女人!她認識她!畢竟他們住在一個房間裏。
上官紫璃剛想說什麽,隻見花嬸和老陳從外面走進來。那一刻,上官紫璃的心裏很冷。她在這裏最相信的兩個人居然都是知情的。剛才她所有的慶幸都顯得那麽可笑。說不定他們根本就是策劃者。
“爲什麽?”上官紫璃不知道喝了什麽,居然無法使用法術。不僅如此,她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老陳還是那幅溫和的樣子,隻是眼神非常冷漠。向來嘴毒的花嬸反而轉移了視線,不敢看她火熱的眼睛。
“我們曾經真的相信了你說的話。可是你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望。”老陳嚴肅地說道:“你爲什麽要被這些惡魔收買呢?”
上官紫璃皺眉,看向老陳說道:“什麽惡魔?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别狡辯了!我們親眼看見你和月傾華在一起。月傾華是誰?他是那個惡魔城主身邊最親近的人。”老陳憤怒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上官紫璃皺眉說道:“你們放心,我已經和死城城主說好了,隻要找到出路就放你們離開。”
“哈哈哈……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的話嗎?原本以爲你是不同的,結果跟那些愚蠢的女人一樣,隻要看見月傾華就變成傻瓜。”老陳說道:“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對月傾華而言是不同的。既然你成了那些惡魔的軟肋,我們就有勝算了。”
“老陳,如果你們想離開,這樣做是最蠢的。你們隻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就可以離開了。”上官紫璃再次勸解道。
“我們不會相信你。”那個臘黃女人說道:“相信你才是傻子。老陳,咱們下手吧!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
“我們真的有勝算嗎?”花嬸遲疑道。
“花嬸,不要忘記你女兒是怎麽死的?她是被這裏的禽獸逼死的。”臘黃女人刺激花嬸說道。
“我也明白。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着爲她報仇。我能活到現在就是憑着這股信念。”花嬸說道。“可是,我們隻有一次機會。一旦錯過時機,就沒有再重來的機會。”
“你也說我們隻有一次機會。”臘黃女人說道:“所以這次我們必須成功。如果失敗,那就自爆吧!總之不要落到他們手裏。”
上官紫璃想要再勸,可是他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的手腕和腳腕處各有一個手環,那幾個手環可以控制她整個人。
花嬸不再看上官紫璃。畢竟這些日子以來,上官紫璃和花嬸接觸得最多。
“其他領地的人動手了嗎?”老陳對花嬸說道。
“應該已經動手了。那幾個領主全部放倒,一個都沒有活下來。至于那些執法者,因爲人太多,有幾個漏網之魚跑掉了。”花嬸道。
“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死城城主和月傾華。其他人沒有那麽重要。”老陳說道:“我們等了幾千年,隻等來這麽一個好機會。如果無法成功,那便死吧!與其被他們這樣當牛做馬,還不如有尊嚴地死去。”
上官紫璃隻能聽他們說話,無法開口給他們說。她不由得懊惱。既然他們想送死,就由着他們去。他們以爲月傾華和冷無言那麽好對付?哪怕有她這個人質在手裏,他們也不可能任由他們威脅。
他們又離開了!
上官紫璃一個人呆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裏。她想要活動,但是四肢有股強大的力量禁锢着她。
紫鳳镯空間在這裏失去效用。如果不是紫鳳镯失效,哪會被這些人威脅利用?
上官紫璃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她試着喚醒身體裏沉睡的力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道空遠的聲音,在她的靈魂深處呐喊道:覺醒吧!創-世之力!覺醒吧!天下至尊的第一神女!
上官紫璃想起在凡界試煉秘境裏看見的老者。那道聲音好像就是他的。
此時此刻,在死城外面,月傾華站在高樓上,看着從遠處湧過來的人群,對冷無言說道:“瞧瞧你多招人恨!那一個個恨不得把你生吞了。我早說過了,讓你别這樣獨斷專行。現在遭報應了吧?”
“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煩!”冷無言看着月傾華說道。
“如果沒有我煩你,你一個人還不得悶死?這麽大個城池,隻有我不想讓你死。”月傾華笑道:“感動吧?有沒有想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