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兒,炎家的煉器房遭劫,有人看見你在那裏出現過,而且還不止一次。這件事情你怎麽解釋?”炎之翎悲痛地看着宮月舞。
宮月舞哀怨地看着炎之翎。她的眼裏滿是淚花,臉上揚溢着憤怒和哀怨的神情。她咬着唇,不說話,一直呆呆地看着炎之翎,仿佛他說的話對她來說是多大的侮辱似的。她先是苦笑,接着是冷笑,最後是埋怨和憤怒。
“我說我沒有去過,你也不會相信不是嗎?你以前明明說過,我可以随便去那裏的。現在炎家的煉器房遭劫,我怎麽就成爲了最大的嫌疑犯呢?隻是因爲我在那裏出現過嗎?我之所以在那裏出現,還不是爲了找你。爲什麽你們不盤問其他人,隻盤問我一個人?就是因爲我是外人對嗎?翼,你是我最愛的男人,我怎麽會那樣做呢?他們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嗎?”宮月舞越說越委屈,掩面哭起來。
炎之翎俊美的臉上滿是糾結。宮月舞對他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他對宮月舞的感情卻很複雜。如果說喜歡吧!每次他要動心的時候,胸口的玉佩就會出現清涼的氣息湧入他的心髒,接着他整個人就會變得很冷靜。時間長了,他對宮月舞也就沒有剛開始的驚豔。現在更多的是把她當作小妹妹般的照顧。
炎家煉器房被盜,幾千件兵器說沒就沒了,如果說沒有内奸,那是不可能的。炎家幾百年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現在出現了,家族裏隻有宮月舞一個外人,家主和各大長老想要審問宮月舞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炎之翎就算有心阻攔,也沒有辦法護住宮月舞。
炎之翎一方面相信宮月舞是清白的。他們想查就查吧!隻要問清楚,就會給她一個清白,以後就沒有人懷疑她了。另一方面,炎之翎自己也分不清楚爲什麽。他總覺得面前的‘端木槿兒’有許多秘密看不透。在他看來,他的哥哥比他聰明,他看不透的東西,他總能看透。于是他沒有阻止家族中人對這個女人的查問。一個清白的人就算再怎麽審問或者調查,相信她會一直清白,查也查不出什麽。
“我相信你。這隻是例行詢問。不僅要問你,家族的其他人也會詢問。隻要不是你做的,你如實回答就行了。”炎之翎終究太單純。宮月舞随便說幾句感性的話就能讓他動搖起來。然而這次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偏激,這算是不錯的進步。炎家家主和炎之翼還是很滿意的。
“隻要你相信我,不管讓我受多大的委屈,我都是心甘情願的。”宮月舞裝模作樣地表明深情,看向旁邊似笑非笑的炎之翼。炎之翼不是炎之翎,他可沒有炎之翎好說話,更沒有他好騙。她心裏一冷,斂下眼裏的情緒,單純無害地看着他說道:“家主,少主,我确實經常去煉器房。可是我有什麽能力帶走那麽多兵器呢?就算我有儲物器具,也不可能裝下這麽多靈器半仙器。最主要的是我每次去的時候,旁邊有許多子弟在那裏做事,他們可以證明我連摸都沒有摸一下那些武器。我來到炎家之後,你們說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但是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炎家。我的心裏隻有翎,不想離開他半步。你們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翎嗎?我幾乎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
“翎,你怎麽說?”炎之翼把玩着纖長的手指,語氣慵懶地說道:“家族發生這樣的大事。你是嫡系子孫,應該出一份力。”
“我願意親自調查這件事情。請給我十天時間。如果十天還沒有結果,我就帶槿兒離開炎家,以後再也不回炎家。”炎之翎沉聲道。
“好!這是你說的。我這個哥哥沒有逼你。”炎之翼擡頭,銳利地看着炎之翎。“這麽多年來,你一直做與世無争的二少爺。上次你被人暗害,差點死在那個極冷的地方。自從帶回這個女人後,家族發生的事情越來越離奇。你願意承擔最好,隻要查出這件事情與你們沒有關系,我可以既往不咎。端木小姐不是喜歡你嗎?此事要是和她沒有關系,我就同意你們的親事,給你們舉辦隆重的婚禮。”
“大哥……”炎之翎緊張地看着炎之翼。“你誤會了。我一直把槿兒當作妹妹。”
“妹妹?”炎之翼似笑非笑地看着宮月舞。“剛才槿兒姑娘還對你表明心迹,你現在說把她當作妹妹,也不怕人家姑娘傷心。”
“槿兒……”炎之翎爲難地看着宮月舞。
宮月舞的心裏一陣冰冷。炎之翎對她很好,她曾經一度想要和他好好地過日子。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很糾結。甚至有時候想過以後就和炎之翎好好過,幫他把炎家的家主之位奪過來,她做家主夫人。這樣也算是神仙眷侶的日子。現在看來,倒是她一廂情願了。
不!她不甘心!憑什麽所有的男人都隻看得見上官紫璃?憑什麽上官紫璃的身邊圍繞着那麽多優秀的男人?她隻是想要一個好男人,他卻隻把她當作妹妹。她才不會做他的妹妹。她要做他的女人!
宮月舞的心裏很複雜,但是表面卻看不出來。她揚起溫柔的笑容說道:“我不會強迫翎的感情。我喜歡他是我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他回應什麽。翎對我很好,我愛上他不是很正常的嗎?感情這種東西,從來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不管等他多少年,我也是願意的。”
炎家家主看着宮月舞,那雙蒼老的眸子裏閃過探究的神色。
宮月舞堅定地看着炎家家主。她再次發誓道:“家主,這次的事情與我無關。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我會調查清楚的。”
“這是我們家族的事情。既然你說與你無關,那你就好好地呆在家族裏。這件事情交給翎兒親自調查,你不要插手。”炎家家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