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已經查出來,确實是兇獸所殺。發現屍體的地方非常偏僻,柳絮不可能前去。想必是兇手毀屍滅迹。”端木家主憂慮地說道:“我用了搜魂術,還是沒有找到她的魂魄。要麽魂飛魄散,要麽落到惡人的手裏。各位長老最近在搜查兇手,可能會打擾各位,請見諒。”
“身正不怕影子斜。各位長老要是有什麽疑問,可以随時找我們調查。我現在擔心一件事情,本來在沒有找到線索之前,我們不想告訴家主,免得打草驚蛇。如今發生這樣的命案,由不得我們隐瞞下去。”上官紫璃說道:“昨天,我對柳絮說了一件事情。我們懷疑端木槿兒就是宮月舞,如果不是她,那也和宮月舞有關系。我們想要試探,就請柳絮幫了一個忙。然而今天她就出事了,這未免太過巧合。家主能不能調查出柳絮在死亡之前有沒有見過端木槿兒,如果沒有的話,她最後見過的人又是誰。我們可以順藤摸瓜。”
端木家主長時間的沉默下來。端木槿兒會是宮月舞嗎?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猜測。端木槿兒的優秀僅次于端木柳瞑。一個成爲魔物中的王者,一個成爲邪惡的魔女,這讓‘以殺魔爲已任’的端木家主如何接受?
歐陽笙歌握住上官紫璃的手,對她輕輕地搖頭。他說道:“家主,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隻是猜測。隻不過,我們要防範于未然。”
“放心,我受得住。”端木家主說道:“端木家族将進行徹底地搜查,隻要身上有魔族的氣息,我必然讓他無所遁形。”
端木家主帶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探看了端木柳絮的屍體。端木柳絮的容貌徹底地毀掉了,一身血肉被兇獸啃得隻剩骨頭,确實很難辨認她會是端木柳絮。唯一的證明就是她手上的信物。那是端木家族留在嫡系成員身上的印記,任何東西都消除不掉。
“如果能夠找到她的魂魄,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上官紫璃說道:“她的手勢很奇怪,臨死之前還在掐法訣……不對……”
上官紫璃蹲下來,扳開她的手說道:“掐法訣是兇手做的假動作。這絕對不是兇獸所爲。兇獸會知道迷惑别人嗎?”
“她的手指被咬破,上面還有牙印。手指有血,想必是想要留下什麽線索。”端木家主陰冷地說道:“該死!我當時爲什麽不搜查一下附近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說不定柳絮臨死之前留下了證明兇手的證據。”
“我沒有這麽樂觀。就算當時她想要留下線索,兇手如此細心,怎麽可能沒有察覺?更何況對方移動了屍體,我們根本不知道柳絮被殺死的真正地方。”上官紫璃說道:“家主,這件事情急不得。以你們端木家的能力,這裏不可能有太多的魔物。宮月舞單槍匹馬在這裏不敢輕舉妄動。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林家的人看好。林家與宮月舞的關系可是不簡單。”
“這件事情交給我們處理。你們不用再管。”端木家主不想深談。他現在心情不平靜,隻想安靜地思考一下接下來的打算。
當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從停放端木柳絮屍體的地方走出來的時候,上官紫璃說道:“我想見見端木槿兒。”
“不行!太危險。”歐陽笙歌不贊同。
“槿兒是我的好姐妹,端木家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又和端木柳絮親如姐妹,我怎麽可以不去關心她一下呢?”上官紫璃說道。
“你在冒險。”歐陽笙歌說道:“她是宮月舞的可能性極大。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就不怕她出手控制你嗎?”
“她要是控制了我,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端木家族固若金湯,她逃不出去。除非求救林家主那個女人。林家主向來聰明,在端木家族的地盤和端木家族作對,那是自尋死路。不管怎麽想,宮月舞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目标。”上官紫璃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如果太久沒有看見你出來,我就會沖進去。”歐陽笙歌說道。
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商量得很好。可是凡事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想要找‘端木槿兒’打探虛實,宮月舞一個‘哀傷過度,不宜見客’就堵住了所有的拜訪者。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見到宮月舞,更沒有辦法判斷她的身份。
他們回到汐玉居,等着端木家族接下來的安排。第二天,端木家族傳出一個消息,那就是打算用控屍術,讓端木柳絮回到死亡的地方,并且寫出臨死之前想要寫出來的東西。
控屍術……那可是邪惡的術法!
上官紫璃絕對不相信端木家主會做這樣的事情。
然而她不相信,其他人會相信。比如說本來就是修練邪術的魔女宮月舞。她要是殺了端木柳絮,必然會心虛,到時候就要自投羅網。
施展控屍術需要準備許多東西。端木家的人更加忙碌,各位用具在端木家族内部傳來傳去。
夜晚,在停放端木柳絮屍體的院子裏,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躍進去。
他熟練地找到端木柳絮的屍體,取出一個瓶子,正要灑向那具屍體。這時候,黑暗的房間變得明亮,幾道人影走了出來。
“宮月舞,你還能怎麽逃?”端木家主憤怒地瞪着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想要逃走,衆人将他團團圍住。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也在其中。除了端木家主和端木音楓外,幾位長老也在這裏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