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璃,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端木音楓與上官紫璃不期而遇。“最近我家幾個小輩有些叨擾你了,不會覺得他們煩吧?”
上官紫璃的手裏有株靈花,那是端木家獨有的花朵,據說隻有這裏的土地才能種植。她不信邪,悄悄移植了幾株去空間,居然真的死掉了。上官紫璃第一次遇見這樣挑剔的鮮花,最近對它挺有興趣的,所以整天想着研究它。
聽了端木音楓的話,她微笑道:“端木少主太客氣了。叫什麽名字又有什麽關系,反正隻是一個代稱。至于說叨擾之類的,那就更加言重了。就算真的叨擾,也是我叨擾了各位。對了,端木少主向來貴人事多,今天特意前來是爲了何事?”
“事情是這樣的。家主就在這幾日出關。我們家族每隔一百年會舉行宴會,受邀的除了幾個隐世家族外,還有幾個大家族。接下來會有很多人前往我們家族,所以到時候會很吵鬧。紫璃要是覺得厭煩,我可以幫你們單獨安排幽靜的地方,免得他們打擾你們。”
“看來這裏要舉行盛宴,真是來巧了。”上官紫璃微笑道:“我們确實不想太多的人打擾我們,麻煩端木少主幫我們安排一下。”
“好。家主要是出關,我第一時間通知你。想着就是這兩天的事情。”端木音楓說道。
“多謝端木少主。”上官紫璃微笑。
“要不,你還是換個稱呼?端木少主這樣的稱呼從你的嘴裏出來總感覺怪怪的。”端木音楓無奈地說道。
“那可不行。我和端木麗他們是同輩,你是我們的長輩,如果叫你的名字,那不是更加奇怪嗎?端木少主這個稱呼挺好的。”
“說得也是。”端木音楓歎道:“妄我有年輕的心态,卻沒有一具年輕的身體。如果你不提起輩份問題,我還以爲自己年輕着呢!”
兩人相視而笑。
上官紫璃和端木音楓從花園裏離開。當他們的身影消失時,一個紙符從他們剛才站着的地方飛走。
沒過多久,紙符飛到端木家族的某個房間裏。一個女子捏着紙符,念着咒語,剛才上官紫璃和端木音楓的談話完整地重現出來。
“宴會……端木家族還有宴會……真是意外的收獲。”那個女子,也就是奪舍了端木槿兒身體的宮月舞捏着下巴說道。
宮月舞變成端木槿兒回到端木家,但是這裏沒有她的人,隻能孤軍奮戰。若是不小心被他們發現,還要冒着必死的危險。如今端木家族舉行宴會,其他家族受邀而來,尹天笑想要下手就變得容易多了。端木家族的人不好控制,其他家族的人可沒有這裏固若精湯。
“對了,還有一個人可以下手。”宮月舞的眼裏閃過興奮的神色。“孟知樂……”
孟知樂成爲尹天笑的傀儡,這是她知道的事情。上官紫璃帶着他前來,就是爲了他們家的靈泉。這個消息還是她故意放出去的。
上官紫璃帶着端木音楓的消息回到歐陽笙歌的身邊。歐陽笙歌聽說這件事情,恍然說道:“确實有這麽回事。以前聽爺爺提起過。然而每次都是爺爺帶人前來,今年他昏迷不醒,隻有大長老帶人來了。我們來之前沒有聽大長老提起,看來連他也忘記了。”
“我現在擔心的事情是,幾大家族之中包括林家和南宮家。他們要是看見我,肯定會對我不利。”上官紫璃說道。
“那就不和他們打照面。”歐陽笙歌說道:“我們這次前來隻是爲了幫樂錘煉神魂。其他事情與我們無關。”
“談何容易?”上官紫璃輕輕地說道:“等着瞧吧!這次注定也不會平靜。”
“你們這些人類就是喜歡杞人憂天。事情還沒有發生,就在那裏憂慮難受。如果每個人都這樣過日子,那不是很可悲嗎?”孤刖咬着靈果,一幅慵懶的模樣。他趴在那裏,像是沒有長骨頭似的。本來歐陽笙歌走的是谪仙路線,他現在快要把這具身體變成妖孽了。
上官紫璃每次看見他就不痛快。她捏着手心,對歐陽笙歌說道:“其實你們隻是換了臉,并沒有換身體,我完全可以毀了他的容。”
孤刖咬靈果的動作停下來,戒備地看着上官紫璃。
他在端木家族過得如魚得水,這張臉讓他擁有不少愛慕者,現在讓他毀容,絕對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聽說……你以歐陽家少主的名義,打算與端木麗那個小丫頭成親。”歐陽笙歌溫柔地笑道。
孤刖渾身僵硬。濃郁的殺氣從那個笑着的男人身上傳過來,他感覺到了生命危險。咻!他從房間裏消失。
上官紫璃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皺眉說道:“二師兄,你就縱容他吧!如果端木家真的要求聯姻,我看你怎麽辦。”
“放心,他們不會的。端木家族講究靈氣純淨,不能與外界聯姻。就算他們願意,也要測試那個人有沒有修練他們本家功法的天賦。這麽多年來,端木家的子孫個個修練純淨的功法,從來沒有背叛者。”歐陽笙歌說道:“再說,就算端木麗能夠影響端木家各大長老和家主的決定,我們家的決定是影響不了的。大長老明知道孤刖不是我,怎麽可能讓端木麗嫁過來,從此坐實了孤刖的身份呢?”
“端木麗是端木家的嫡系,歐陽笙歌是歐陽家的少主,如果你們聯姻,對兩個家族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爲什麽不答應呢?”上官紫璃說道:“在絕對的利益前,有些東西是可以舍棄的。正直如端木家族,他們能夠存活世間如此之久,也有他們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