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刖剛想感受一下做少主的感覺,聽見男子那樣說,有些不痛快。不過畢竟不是真的少主,也沒有底氣命令男子對他言聽計從。
上官紫璃卻在深思。那個男子說,家族的大權在大長老手裏。可是,上次不是說大長老已經死在魔族手裏嗎?
爲什麽現在又有一個大長老?到底上次的大長老有問題,還是現在的大長老有問題?關于這個疑問,或許隻有見到他本人的時候才會解開。既然歐陽家族由他作主,他們前來拜訪肯定要和他打交道。
“歐陽家族已經徹底地斷掉了與外面的聯系,爲什麽你們還要巡視?”上官紫璃問出另外一件事情的關健。
“上次家族受襲,不知道有沒有魔族留下來。低等魔族蔓延極快,一個不注意就藏身在我們之中。隻要有一個家族子弟沾了魔種,整個歐陽家族就要面臨非常慘痛的損失。爲了安全起見,所有的弟子都要參與巡視的事情中。”男子說道。
“原來是這樣。”上官紫璃說道:“這也是大長老的意思?”
“是的。”男子答道。“各位還有事嗎?今天的巡視還沒有完成,屬下必須繼續巡視。”
孤刖看着上官紫璃,上官紫璃朝男子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男子走後,後山上又隻剩下他們三人。上官紫璃帶着孤刖和孟知樂找到了歐陽家族。
此時的歐陽家族與上次見過的一模一樣,仿佛并沒有被摧毀過似的。本來上官紫璃隻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上次的事情是一個局,不過不是暗幽殿對歐陽家族布的局,而是歐陽家族對暗幽殿殿設的局。。上次走得太急,沒有看完整件事情的真相。現在看來,所謂的毀掉家族,也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就是不知道尹天笑和淩寒秋是不是知道自己中了歐陽家族設下的計謀。
還有,歐陽家族的毀滅是假的,歐陽珍又是怎麽回事?她不是落到淩寒秋的手裏嗎?以淩寒秋的殘暴手段,歐陽珍還能活命嗎?還是說,歐陽珍是故意落到淩寒秋的手裏的?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歐陽笙歌說過,歐陽珍在歐陽家族頗有地位。那麽,頗有地位的歐陽珍爲什麽會成爲暗幽殿的俘虜?特别是整件事情是歐陽家族在自導自演的情況下。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歐陽珍是故意被抓的。
上官紫璃帶着疑問登上了歐陽家族的大門。歐陽家族的仆人們看見他們,特别是看見孤刖,立即變得恭敬。
孤刖得意,仿佛他就是真正的歐陽笙歌,所以享受着歐陽笙歌才能享受的特權。
上官紫璃看不過去,說道:“你知道二師兄是什麽樣的人嗎?歐陽家族是他的家,這裏有他最親的人。他們看着他長大,你連我都瞞不過,還能瞞得過他們?如果我是你,現在就笑不出來了。一旦有人知道你使用了他們少主的容貌,就算不把你分屍,也得剁屍。”
孤刖輕嗤:“不要忘記了,剛開始僞裝的時候,你并沒有認出我。我還是挺有演戲能力的。”
“呵呵呵!好自爲之。”上官紫璃不想再說。她對孤刖沒有任何感情,就是看見那張臉有些矚物思人。如果不是顧及他和歐陽笙歌做了她不知道的交易,真不想理會這個家夥。就算他有歐陽笙歌的容貌,也成不了他。相反,他的存在讓認識歐陽笙歌的人更加仰慕他。
如果歐陽笙歌是雲,他就是地上的泥。哪怕擁有同樣的容貌,氣質決定了他們不同的魅力。
上官紫璃最終沒有遞上拜貼。孤刖的臉就是通往歐陽家族的令牌,他們在歐陽家族比上次還自由。
沒過多久就見到了大長老歐陽扇。這是上官紫璃沒有想到的事情。上次想見歐陽扇,頗費了些周折。這次倒是非常順利。
歐陽扇單獨見了上官紫璃。這次還是在上次見面的書房見面,而歐陽扇的态度變了許多。上次是疏遠中透着客氣,這次帶了幾分笑意。
上官紫璃更加看不懂了。她打量着面前的大長老,思索着他改變态度的原因。難道真的是因爲孤刖?
“本長老代表歐陽家族謝過上官小姐上次的挽救之情。”歐陽扇開門見山,直接說出原因。
“挽救?此言何解?”上官紫璃思來想去,不明白謝從何來。她救過他們嗎?
“上次家族遇難,上官小姐明明可以避開麻煩,卻專程回來幫我們。不管結果如何,上官小姐的情誼讓我們感動。”歐陽扇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情。”上官紫璃沒有高興。她真心想要救出歐陽家族的人,如果那是一個局,她不覺得有什麽好高興的。“既然大長老提起這件事情,那麽晚輩有幾個問題不知道應不應該問。”
“上官小姐盡管詢問,如果我可以說,就告訴你。如果不能說,就當作沒有提過吧!”歐陽扇指着旁邊的凳子說道:“請坐。”
“上次歐陽家族逢此大難,如今再看歐陽家族,一切恢複原來的樣子。而且,我聽說大長老已經死在暗幽殿的手裏。如今大長老好好地站在面前,這又是爲什麽?難道傳言有誤?”上官紫璃問道。
“你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歐陽扇毫不隐瞞地說道:“歐陽家族早就知道暗幽殿會有那次行動,已經将重要的人和東西轉移走了,留下的隻是從其他地方轉移過來的罪奴。他們吃了易容丹,變成我們的樣子,承受了暗幽殿的襲擊。”
“歐陽珍呢?”上官紫璃說道:“我見過她,她應該不是罪奴所扮。”
“珍兒是意外。”歐陽扇垂眸,歎道:“我們沒有想到她會落到暗幽殿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