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給我出來!”上官紫璃在清水樓裏穿梭。剛才還是人滿爲患的清水樓居然成爲空樓。别說水柔,連其他女子和恩客也不見了。
她不甘心,又在清水樓裏找了一圈。手腕處戴着與鳳蘇歌相似的手珠,那串手珠沒有光芒,表示着鳳蘇歌并不在她的附近。
回到牡丹院,孟知樂和孤刖已經醒過來。兩人看見她,表情有些難看。特别是孟知樂,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全部跑光了。不管你們現在有多生氣,也沒有辦法出氣。”上官紫璃不悅地說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快走?”
“這個清水樓,早晚我得把這裏端了。”孟知樂憤怒地說道:“居然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本護法。本護法絕對饒不了他們。”
“那就好。懶得我還要動手。”上官紫璃諷刺道:“不過大師兄和這個清水樓交情不淺,說不定還要娶水柔爲妻。要是找他們的麻煩,大師兄第一個不答應。你的實力不如大師兄,又怎麽出這口氣?依我看,你還是自認倒黴吧!”
“啧啧,好酸啊!”孤刖陰陽怪氣地說道:“我怎麽覺得你酸得利害?看來這裏最生氣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你吧!向來疼愛你的大師兄有了新歡,對你這個舊愛師妹置之不理,還任由别人玩弄。你的心裏不好受了吧?”
“你擁有二師兄的容貌,怎麽沒有得到他的一點點腦子?先不說我不是大師兄的舊愛,就算我是,也不會爲了一個不在乎我的男人勞心傷神。我是難受,不是因爲大師兄選擇了别人,而是他完全不顧念同門之情。”上官紫璃低落地說道。
“不是想去歐陽家族嗎?那扇門裏有個法陣可以直通歐陽家族的後山。”孟知樂不知爲何,見不得上官紫璃這個樣子,轉移了話題。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上官紫璃看着孟知樂。
孟知樂蹙眉,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不耐煩地說道:“什麽也沒有想起。不相信就算了,我也不相信。”
上官紫璃走向那扇門。孤刖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孟知樂冷哼道:“如果什麽也沒有,别找本護法的麻煩。”
他不明白爲什麽會來這裏,更不知道爲什麽覺得這裏有去歐陽家族的路。剛才聽見上官紫璃那樣說,他本能地走到了這裏。其實他的腦海裏沒有任何記憶,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牡丹院裏的廂房是個普通的房間,布置奢華,與其他房間沒有什麽不同。如果非要說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床前有個盤腿坐着的蒲團。
她走向蒲團,停留在上面。半晌,沒有任何反應。她不悅地嘟着嘴,從蒲團上走下來,再去觀察其他地方。
孤刖也去看了蒲團,然而剛踩上去,一道銀光射出來,接着整個人消失不見。
上官紫璃和孟知樂看見銀光,立即撲過去。眨眼間,他們離開了那個房間,出現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蒲團就是離開的關健。爲什麽剛才對我沒有反應?”上官紫璃打量着孤刖。“如果非要找個原因,難道與這張臉有關?”
孤刖摸着臉,輕歎道:“長得好看就是好,連法陣也給我面子。如果是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的待遇。”
“……”上官紫璃眨眸。
“……”孟知樂嗤笑冷哼。
“這裏是歐陽家族的後山。”上官紫璃曾經來過這裏。當時她離開的時候,也是從後山離開的,對這裏的景色有些印象。
不過那個時候歐陽家族遭受魔族的襲擊,整個院子陷入火海之中。後山應該也遭受禍害,現在怎麽像是沒事了?
“現在打算做什麽?直接沖進去?還是遞上貼子上門拜訪?”孤刖摸着臉說道:“如果你們覺得爲難,我也可以再次犧牲色相。”
“二師兄是歐陽家族的少主。就算我們能夠進來是拜這張臉所賜,那也是因爲二師兄的身份,而不是這張臉。”上官紫璃不悅道。“以後你不要說話,如果實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那也盡量少說。看見你用二師兄的臉做出各種庸俗的表情,我就想殺了你。”
“那你得消消火。我的性命與你的二師兄相通。殺了我,他會損失壽元。殺了他,我卻損傷不大。”孤刖得意地說道。
上官紫璃捏緊拳頭,忍着想要一拳砸在他臉上的沖動。她告訴自己,看在二師兄的‘面子’上,一定要忍耐下去。
“你們是什麽人?”一道低沉的怒喝聲從空中傳來。
上官紫璃擡頭,看見一個男子坐在飛鶴上,手裏握着寶劍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他取出一個靈符,對着它說了幾句話。
上官紫璃明白,這個人應該是負責巡視的,他現在通知了歐陽家族的人,很快就有大量的人馬朝這裏趕過來。
“我們沒有惡意。”上官紫璃說道:“你不認識他嗎?”
經曆上次的事情,她不想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隻有拿孤刖的‘臉’用用。
“少主。”那人看見歐陽笙歌,激動地說道:“真的是少主?屬下有罪,剛才沒有看清少主的樣子,還以爲……”
上官紫璃了然地看着孤刖。孤刖的臉是歐陽笙歌的,但是氣質天差地别。平時他有意僞裝歐陽笙歌的時候還相似些,如果還原他本來的性情,完全就是兩個人。又加上歐陽笙歌太久沒有回來,并不是每個人都那麽了解他,所以剛才這個人才看見孤刖卻沒有‘認出’他。
“家主可曾回來?”孤刖聽見上官紫璃提過歐陽家族出了事,歐陽家主一直沒有回來。如今他詢問,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