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她還需要利用這個身份,若是悄悄告訴蚩雨,也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隻有以後再找蚩雨說明情況了。
“天底下沒有永遠的敵人。就算平時我們青衣宗入不了你們的眼,在今天的事情上,我們也可以合作不是嗎?”上官紫璃淡淡地看着蚩雨說道:“我們都是女人,若是合作的話,應該更加值得信賴。你要知道有些人可是比邪修還要可怕。我們青衣宗就算再邪惡,總不能對同是女人的你們做什麽吧?接下來的秘境探險肯定還有更加危險的事情發生,我們要是互相幫助,一定可以減少許多麻煩。”
蚩雨看着各門派的修真者。因爲上官紫璃的關系,她對各大門派的印象非常不好。她又是散修出身,從小到大見過不少表面良善其實比邪修更可怕的名門修士。這個青衣宗的少宗主說得對,青衣宗的人好歹是女子,就算要修煉也是靠吸收男修的精元,總不能對她們做什麽。更何況他們現在的情況不太妙,需要團結起來。若是青衣宗想對她們做什麽,那也要離開這裏才行。
“你們不是正和暗幽殿合作嗎?”蚩雨沒有忘記剛才看見的場景。暗幽殿的右護法登上了他們的靈船,他們還說了很久的話。
“暗幽殿……你認爲他們值得相信嗎?”上官紫璃反問道:“正派之間還有暗算和陰謀,更何況我們邪派之間。我們要是真的得到仙器,暗幽殿會做什麽,相信不難猜出來吧?”
“那你爲什麽相信我?我們蓬萊宮沒有幾個人,你和我們合作并不能得到什麽幫助。”蚩雨淡淡地說道。
上官紫璃搖頭,說道:“是嗎?我隻是覺得多一分力量,就多一線生機。你要是覺得不放心,那就當作我沒有說過好了。”
本來想找個理由幫助蚩雨,畢竟蚩雨再利害,卻孤掌難鳴。她這裏還有璃雲派的幾個師弟和李空刖這個前輩。然而青衣宗的名聲太響亮,蚩雨沒有辦法相信她,她勸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辦法讓她放心,就隻有打消這個主意。看來隻有悄悄幫助蚩雨度過危險了。
蚩雨越來越看不透面前的上官紫璃。若是她一味地勸說,她還覺得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可是她不勸說了,她反而有些後悔剛才的多疑。
總覺得面前的女子不像是邪惡的人。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自己看錯了?
她咬咬呀,說道:“那就合作吧!不過隻是暫時的,離開秘境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系。怎麽樣?”
“行啊!”上官紫璃無所謂的說道:“你放心。雖然青衣宗行事卑鄙,但是本少宗主還是值是信任的。”
青衣宗衆人:“……”
蚩雨和蓬萊宮弟子:“……”
青衣宗的卑鄙無恥是修真界出了名的。不過有這樣說自己門派的人嗎?還是……
蚩雨疑惑地打量上官紫璃。她剛才敏銳地察覺上官紫璃說‘青衣宗行事卑鄙’這句話時語氣充滿了輕蔑和嘲笑。聽說青衣宗少宗主是個非常殘暴的家夥,怎麽感覺和傳言中的不同?這個少宗主到底是什麽來曆?
“我們雙方發一個心魔誓。我們可以在這次秘境裏合作,但是離開秘境後井水不犯河水,不得借機對對方下手。若是違反約定,就受到心魔的吞噬,這輩子永遠沒有飛升天界的可能。”蚩雨淡淡地說道。
上官紫璃早就知道蚩雨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輕易相信别人,但是知道什麽樣的決定對她最有利。
兩人發了心魔誓,約定在秘境裏合作。不過自己得到的東西屬于自己,其他人不可以觊觎。若是有人想要下手,他們也要互相幫助。
有了誓言的約束後,兩個門派放松幾分戒備。青衣宗本來就有一百多個人,除了暗幽殿外,他們的人數最多。他們不理解上官紫璃的作法,不過上官紫璃的威望讓他們不敢多說什麽。就算心裏有許多疑問,他們也沒有膽子問出來。至于蓬萊宮,蚩雨說什麽,她們就信什麽。
“這裏太邪門了。”林皓冷冷地說道:“看來我們不能分開行動。若是分開,力量削弱,更加容易上當。”
“我倒覺得這裏挺有意思的。”林霈嬉笑道:“仙界的宮殿呢……這裏的大多數人就算修煉幾輩子也不可能達到仙界。現在能夠長長見識,親眼看見仙界的樣子,就算是死在這裏也沒有怨言了。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道友真是豁達。”肖靈兒輕笑道:“我們修練就是爲了成仙。如今能夠提前見識仙界的樣子,确實不虛此行。不過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爲了見識仙界的景色,而是想要得到真正的仙寶。仙界再美,我們又不能在這裏呆一輩子,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廢話少說。這個秘境靈力不穩,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崩塌。趁着還有機會,趕快找東西。”淩寒秋冷冷地說道。
淩寒秋現在是歐陽奇的容貌,劍仙派的幾個弟子根本沒有認出他來。他代表暗幽殿,其他門派當然不可能聽從他的話。然而他還沒有習慣這樣的身份,以爲自己還是劍仙派禦衣峰峰主的兒子。如果是以前,這些門派的弟子還會給他面子,現在誰會聽從邪派的調動?
上官紫璃譏嘲地看了淩寒秋一眼。她是這裏唯一知情的人,此時看他惱怒的樣子,心裏覺得解氣。
她朝四周張望,問蚩雨道:“這裏有兩條道,左邊還是右邊?”
華麗的宮殿有兩條道,不同的道路通往不同的地方。雖然這裏美得讓人迷戀,但是他們還是必須謹慎選擇。
蚩雨沒有想到上官紫璃會問她這麽重要的事情。她随口答道:“左邊。”
“走吧!”上官紫璃帶着衆人走向左邊。
蚩雨愕然。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上官紫璃已經帶着手下的人走遠了。蓬萊宮的人也很驚訝,說道:“她真的走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