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傷害少宗主。本宗主親自來收拾你!”青衣宗宗主尖利的指甲抓向龍子欣的脖子。
龍子欣臉色發青,憤恨地瞪着青衣宗宗主,咬牙切齒地說道:“宗主,你真是老糊塗了!這個女人明明就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你怎麽可以相信她?爲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就要把你最相信的弟子置于死地嗎?”
龍子欣一邊說着,一邊避開青衣宗宗主的攻擊。然而不管她說什麽,青衣宗宗主都沒有恢複神智的迹象。她知道不能繼續下去,否則青衣宗宗主發起狂來,十個她也不是對手。還有面前這個叫紫兒的女人,她的實力居然這麽強大,這是她從來沒有想到的事情。
上官紫璃出現在龍子欣的身後,龍子欣身影一閃,以極快的速度避開上官紫璃和青衣宗宗主。然而她千算萬算,忽略了一直在那裏看戲的孟知樂。孟知樂擋住她的路,一個法術定住她的身形。她在原地無法動彈,眼裏滿是不甘和憤恨。
青衣宗宗主獰笑,無情地說道:“外面的人都死光了?聽不懂本宗主的話嗎?把這個奸細給我押進死牢。”
“師傅!!!”龍子欣作爲青衣宗宗主最得意的愛徒,從五個弟子中脫引而出,受寵程度可想而知。其他四個少宗主候選人早就死在了各個秘境中,她是唯一存活下來的弟子。在所有的弟子中,她的實力并不是最強的,但是絕對是最狠辣,最無情,最像青衣宗宗主的。
此時她開始害怕真的成爲下一個被放棄的人。這并不是不可能。青衣宗宗主能夠放棄其他弟子,爲什麽不能放棄她?以她的修爲,再活個上千年不是問題,随便就可以再教導幾個弟子。特别是這個紫兒如此受寵,說不定真是她在外面生的女兒,那她今天所做的不是找死嗎?青衣宗宗主暴戾的眸子閃過短暫的清明。在又一個弟子進來押走龍子欣的時候,她突然說道:“慢着!把這個奸細看管起來。”
“宗主……”上官紫璃有些擔憂,青衣宗宗主居然突然安靜下來,這是不是代表着她快要恢複正常了。這可不行!如果她恢複正常,那麽她還能做什麽手腳?她還想着在敵人的地盤裏做點對整個修真界有利的事情呢!比如說,将整個青衣宗徹底地毀滅,讓它從世間消失。
這個目标太遠大,她需要從長計議。特别是在孟知樂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她必須先穩住青衣宗宗主。
歐陽笙歌又不願意離開這裏,隻要毀了整個青衣宗,她就能知道他留在這裏的原因。到時候就可以和二師兄一起下山。
青衣宗宗主聽見上官紫璃的叫聲,激動地看着她,不過想到她的稱呼,表情不悅地說道:“你應該叫娘。快叫娘,乖!”
上官紫璃咬了咬牙,輕輕地笑道:“宗主應該給紫兒一點适應的時間,畢竟……紫兒不習慣呢!不要逼我,行嗎?”
青衣宗宗主黯然地垂下眸子,就像個沒有糖吃的孩子,又開始鬧别扭。
上官紫璃卻不想理會,她怎麽可能認賊作母?哪怕是暫時的,她也不願意。
龍子欣見狀,尖銳地說道:“師傅,你聽見了吧?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不然爲什麽不願意叫你娘呢?師傅,你不要被她騙了。”
青衣宗宗主擡頭打量上官紫璃,俏麗的臉上布滿了疑問,顯然将龍子欣的挑撥聽了進去。她現在就是幾歲孩子的智商,顯然也覺得龍子欣說得有道理。如果真是她的女兒,爲什麽不願意叫她呢?隻能說明,這個女人才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
上官紫璃察覺青衣宗宗主的氣息變化。她捏了捏手心,讓自己平複心情。砰!一個法術扔向對面受傷的龍子欣。
龍子欣再次受到火術的襲擊,不僅衣服燒成了焦炭,連皮膚也受到嚴重的毀傷。她的身體燃燒着熊熊烈火,而普通的法術根本滅不了這個火。她從怨恨到害怕,又無法動彈,不停地幹嚎道:“師傅救我,師傅,我是你唯一的弟子啊!救我!”
青衣宗宗主在猶豫。她看着地面上那個女子,腦海裏浮現零星的片段。這些片段讓她有些猶豫,對龍子欣也無法下狠手。
“宗主,這個女子用心可疑。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撥我們的關系,這不是懷疑你的決定嗎?紫兒并不是有意接近宗主,是宗主您說我是你的女兒。宗主你想,她一次又一次地說我是奸細,那不是說你是奸細嗎?要不,我們還是先關她幾天再說。”上官紫璃看着龍子欣說道。
“紫兒!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竟敢賊喊捉賊,我不會放過你的!”龍子欣害怕青衣宗宗主真的把她關起來。死牢那種地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前送上門派的男修,隻要不聽話,先去死牢走一趟,少有不怕死的。“師傅,你不要聽她的,我是你的弟子,你的親傳弟子。師傅,你要是不信,問問其他弟子,你不相信我,總會相信他們吧?難道整個青衣宗都會騙你嗎?”
上官紫璃嗤笑。這個龍子欣倒是聰明。可惜她面對的是又傻又瘋的青衣宗宗主,一般的傻子能做清明的判斷嗎?
“是嗎?本護法倒是覺得宗主不用再問别人,本護法認爲,你就是其他門派派來的奸細。”孟知樂陰沉地說道:“如果你不是奸細,爲何對宗主出手?剛才本護法可以看得清楚明白,你想對宗主不利。”
上官紫璃爲龍子欣抹了一把同情淚。落到孟知樂的手裏,她就自認倒黴吧!孟知樂代表暗幽殿,他說的話對青衣宗宗主而言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