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不悅,狠狠地瞪着孟知樂,搖頭說道:“我不過來。你憑什麽命令我?”
孟知樂冷笑,朝上官紫璃伸出手。失去靈力的上官紫璃不受控制地飛向他,就在她以爲要落到孟知樂的手裏時,歐陽笙歌抱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拉了回來。上官紫璃還來不及松氣,孟知樂冷哼,再次伸出手施展法術。歐陽笙歌揮着手中的扇子,擋住了孟知樂的招式。
“咦?一個凡人,居然有這樣的神器。”孟知樂質疑地看着歐陽笙歌。“你不是少宗主的男-chong嗎?到底是什麽來曆?”
歐陽笙歌複雜地看着孟知樂。他緊緊地抱着上官紫璃,不讓孟知樂有任何出手的機會。隻要對方施展法術,落到他的身上就自動消失。
“二師兄,你不要裝了,我知道你認識他。”上官紫璃撇嘴說道:“你根本沒有受控對不對?”
歐陽笙歌的眼裏閃過詫異的神色。他松開上官紫璃,認真地看着她說道:“你——不認識他嗎?”
“我怎麽會認識他?他是暗幽殿的護法,我還是第一次見他。你爲什麽這樣問我?”上官紫璃滿臉的不解。
“你……”歐陽笙歌臉色大變。他還想說什麽,孟知樂又一陣犀利的法術揮過來。他扔出扇子,扇子變成屏障擋在他們面前。
孟知樂的法術一個接着一個被歐陽笙歌破解,眼裏的戾氣更重。他不停地進攻,竟下了死手。
“樂,你夠了。”歐陽笙歌并不想傷害孟知樂。每次他攻擊他們,他以自衛爲主,沒有主動攻擊過他。“小師妹,他是孟知樂,你的三師兄,你不記得了嗎?”
上官紫璃愣住。歐陽笙歌将她整個人保護在懷裏,雖然沒有使用法術,但是那些法器保護着他們的安危。然而再強大的法器也經不起孟知樂這樣的折騰。更何況受控的孟知樂竟比以前還要強大,而且他使用了邪術,出手狠辣無比,竟招招要置他們于死地。
歐陽笙歌抱着上官紫璃,不停地躲避。然而一躲再躲,兩人終究還是沒有孟知樂一個人靈活。這時候,孟知樂掐着法訣,準備施展一個強大的法術。歐陽笙歌見狀,暗叫不妙。他将上官紫璃推開,獨自承受着那個法術。上官紫璃撲倒在地,擡頭時正好看見法術拍入歐陽笙歌胸膛的畫面。她驚叫,撲了過去,然而孟知樂在這個時候對她出手,提着她騰飛離開,留下重傷趴在那裏的歐陽笙歌。
“二師兄……”上官紫璃在空中看着地上的歐陽笙歌。此時她已經忘記歐陽笙歌剛才對她說的話,在她看來,孟知樂就是一個惡魔。她不停地掙紮着,想要從他的身邊脫身。孟知樂一個手刀砍向她的脖子。她脖子一痛,身子軟軟地倒在孟知樂的懷裏。
歐陽笙歌看着孟知樂帶着上官紫璃離開,眼裏閃過沉重的神色。他握緊拳頭,捂着疼痛的胸口走向逐月峰的後山之中。
他要弄明白,爲什麽樂會變成這樣?爲什麽小師妹不認識他?剛開始他裝作不認識小師妹,也是不想讓龍子欣懷疑什麽。可是從小師妹和樂的眼神裏,他确定他們真的互不認識。
他們不記得對方!而樂,居然成爲了暗幽殿的護法。
暗幽殿!一定是暗幽殿對樂做了什麽。他必須想辦法讓他清醒過來。
歐陽笙歌吃力地走進後山深處。他熟練地走過幾條小道,鑽進一個狹小的山谷裏,找到其中的一個山洞。
“我答應你的條件!”歐陽笙歌對着山洞說道:“可是……我要馬上恢複所有的實力。”
從山洞裏走出來一個纖瘦的身影。他拖着長長的尾巴,身體的各個地方被黑色的衣袍遮得嚴嚴實實的。那雙眸子深深地看着面前的歐陽笙歌,聲音沙啞地說道:“你确定?我不會勉強你,你要不要再考慮幾天?”
“不用了。我需要恢複所有的實力,不能再耽擱時間。”歐陽笙歌堅定地說道。
“你不是說你有喜歡的女孩嗎?如果你答應了我,就沒有辦法和她在一起了。”那個人的聲音非常難聽。
“我知道。可是她的身邊有其他人,并不缺我一個。隻有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她。我隻要确定她平安無事就行了。”歐陽笙歌說道。
“你受傷了。”那個人看着他的胸口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你不用管。隻要答應我的條件,讓我馬上恢複所有的實力就行。”歐陽笙歌淡漠地說道。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這個交易對我來說更有利。”那個人淡笑道:“那麽,進來吧!”
合-歡宗主峰上,孟知樂将上官紫璃扔進院子裏。上官紫璃摔在地上,她及時地蒙住臉,這才避免讓自己的小臉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慘事。她坐起來,冷冷地瞪着孟知樂,憤怒地說道:“你想做什麽?如果隻是找我過來爲你端茶送水,也沒有必要對我們下死手吧?”
“你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扔進暗幽殿,讓你成爲他們的爐-鼎。”孟知樂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把這裏打掃幹淨,不許偷懶。”
上官紫璃憤怒地瞪着孟知樂的背影,朝他咆哮道:“你有病嗎?你知不知道剛才被你打傷的人根本沒有靈力。”
“他沒有靈力,與我何幹?誰讓他多管閑事,與本護法作對?”孟知樂無情地說道:“他應該慶幸本護法今天的心情不錯,沒有直接殺了他。更何況雖然他沒有靈力,但是有各種法器,不知道是哪裏派來的奸細。我會親自調查他的身份,如果讓我發現不對勁,一定讓他好看。你再啰嗦,本護法就找他再玩玩。剛才那一掌沒有直接殺了他,本護法再補一掌如何?”
上官紫璃握緊拳頭。她現在擔心死了歐陽笙歌,可是這個邪魔讓她脫不了身。如果她有靈力,一定……
一定怎麽樣?爲什麽說不出狠話?爲什麽心裏有種不想傷害他的感覺?還有,剛才二師兄好像說了什麽,爲什麽記不得了?
上官紫璃曾經吃的那顆丹藥還沒有失去效用,所有與孟知樂有關的事情,總會輕松地忘記。剛才歐陽笙歌說的話算是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