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冷哼,嘀咕道:“本小姐之所以會受傷,就是拜你所賜,還想我報恩,沒有找你報仇是看在這麽多年的同門情誼上。”
“你說什麽?”歐陽笙歌放下書,擡起眸子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本公子是凡人,不像他們是仙人,聽不見你的暗語。是不是想要感謝我?那就勇敢地大聲說出來吧!我聽着,不會覺得你用寡淡的語言來感謝你的救命恩人是沒有誠意的事情。”
“救命恩人!你把我帶到你的房間裏,到底是想救我,還是想害我?你可是你家‘小師妹’的新寵,難道不擔心她生氣嗎?”上官紫璃将‘小師妹’三個字咬得重重的,就是想要提醒他有多麽白癡,連自己的小師妹都記不清楚。白長了這麽好看的一張臉。
“你說得沒錯。本公子是‘小師妹’的新寵,當然擔心她生氣了。”歐陽笙歌眼神深邃,幽暗地看着她:“小丫頭,你告訴本公子,‘小師妹’在想什麽呢?如何才能得到她的芳心呢?雖然本公子是她的新寵,可是……她的心根本沒在本公子這裏。真是讓人好傷心啊!”
上官紫璃聽着他一次又一次地特别強調‘小師妹’三個字,臉頰燙燙的。明知道他說的不是她,還是覺得他在暗示自己。她有些羞惱,覺得自己自作多情。那個壞蛋的眼裏明明龍子欣才是‘小師妹’,她在那裏胡思亂想什麽?
想到歐陽笙歌叫着龍子欣‘小師妹’,心裏特别不爽。怎麽有種被别人臆想的感覺?肯定是她的錯覺吧!
“歐陽公子,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紫兒就先離開了。如果讓少宗主發現我在公子的房裏,隻怕你心心念念的小師妹就要真的與你離心了。”上官紫璃一邊說着一邊走下床。她中了法術,身體有許多傷痕,随便動一下就覺得難受。此時,她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向地面。
歐陽笙歌扶住她,将她拉入懷裏,勾起她的下巴說道:“紫兒,我喜歡這個名字。本公子可以這樣叫你嗎?”
上官紫璃冷冷地看着歐陽笙歌,張嘴咬住他的手背。嗤!這是尖利的牙齒刺進他皮膚的聲音。
腥味的鮮血進入她的口腔,頓時嘗到又甜又澀的複雜味道。歐陽笙歌沒有出聲,可是上官紫璃還是爲之一痛,慢慢地松開了他。
他的手背留下了深深的牙齒,上面還有淡淡的血痕。她的唾液與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新的氣息,新的味道,新的視覺沖擊。
“你怎麽不推開我?”上官紫璃看着他的傷口,眼裏閃過悔意。
“你弱成這樣,我要是推開你,你還爬得起來嗎?”歐陽笙歌低笑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不過……本公子喜歡。”
歐陽笙歌說着,擡起自己的右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她咬傷的手背。那樣的優雅,那樣的魅惑,那樣的深邃……
他勾起嘴角,眼裏閃過笑意。
轟!上官紫璃的大腦出現一道炸雷聲,整張臉變得通紅。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誘--惑的表情,猛地推開他,逃似地跑離房間。
上官紫璃走後,歐陽笙歌欣賞着自己的傷口,低低地笑起來。
一個偏僻的院落外,荒蕪的小道上雜草叢生,附近寥無人煙。上官紫璃站在那裏,茫然地看着四周,眼裏閃過疑惑的神色。
她是不是迷路了?明明記得這裏就是她居住的地方,怎麽變了一個樣子?
看着面前的華麗院子,她不由得疑惑。不是說這個山脈居住的都是身份不高的人嗎?怎麽還有這麽華麗的地方?
從院子裏傳出優揚的笛音。準備離開的上官紫璃腳下一頓,停下來凝神傾聽着。
笛音很美,帶着淡淡的傷感,讓她更加舍不得離開。她找個地方坐下來,安靜地聆聽着那道來自靈魂深處的美味仙音。
“真好聽!原以爲天底下隻有陵師兄的笛音能讓我遺忘世間煩擾,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還有強過陵師兄的存在。”上官紫璃輕輕地說道:“就是不知道能夠吹奏出這樣笛音的人是什麽樣的人,怎麽會在青-衣宗這種地方?”
笛音吹奏了很久,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才落了尾音。上官紫璃戀戀不舍地離開那裏,順着來時的路走回去,直到走到熟悉的大道上,她才明白自己剛才爲什麽會走錯。原來受了重傷的她眼前有些模糊,本來應該走左邊那條小道,她偏偏走了右邊那道小道,這才有了如此美麗的誤會。不過能夠聽見那麽好聽的仙音,也不枉她帶着重傷的身體在那裏等着。
“紫兒,你是不是又惹少宗主生氣了?”蘇莉莉走進來,向來甜美的她憤憤地瞪着她:“少宗主今天發了好大的脾氣,爐-鼎閣的極品爐-鼎又死了三個。少宗主已經許久不曾踏入爐-鼎閣,你真是害人不淺。”
上官紫璃在心裏冷哼,表面卻露出委屈的表情。她弱弱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煉丹閣太難打掃了,我不小心把丹藥弄壞了。”
“丹藥?少宗主居然把丹藥留在煉丹閣?她沒有收走嗎?”蘇莉莉驚訝地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她發那麽大的脾氣。”
“我不會有事吧?蘇師姐。”上官紫璃懼怕地看着蘇莉莉。
蘇莉莉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剛想安撫她幾句,陳可人推門走進來說道:“莉莉,你怎麽還在這裏?趕快出去看看,暗幽殿來人了。”
上官紫璃身體緊崩,戒備地看着陳可人。然而陳可人沒有留意她,還在自顧自地說道:“這次來了什麽護法,給我們少宗主送了一百多個極品爐鼎。你沒有看見那些男人,真的太好看了。少宗主讓那個什麽護法留下來了。你沒有看見那個護法,俊美得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