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黑線:“我與姬無心隻有數面之緣,而且我連他的名字也是現在才知道。”
“那你承認這個新來的小子是你的騎士了?”龍焰語氣興味。
“龍焰,你家主人現在生不由已,你還有心情關心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官紫璃無奈道:“三師兄的生死還不知道呢!”
龍焰欲言又止。
三師兄?隻怕……
他看着那個與姬無心打鬥的紅衣男子,心裏暗歎一聲。
此時,他的心裏很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他實在不忍心……
就算告訴了她,結果也沒有辦法改變。她的三師兄……已經無藥可救了。
上官紫璃正在想辦法解開身上的封印。她努力試着調動身體裏的靈力,一次又一次,試了無數次,還是沒有一點靈力。
“蠢女人,别亂動了。”夜鳳衣摟着她的腰,将她整個人抱起來,騎上龍焰說道:“快走!”
上官紫璃回頭,看見尹天笑被姬無心擋下來,而紅衣男子被姬無心的手下攔下來。此時他們脫不開身,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逃走。
她回頭,感受着夜鳳衣的體溫。暖暖的,感覺特别安心。以她坐着的位置,正好聽見那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夜鳳衣不是沒有心髒嗎?怎麽會有心跳?她震驚,卻強壓住到嘴的疑問,将這個問題吞回了肚子裏。
交淺言深是禁忌。以夜鳳衣的手段,天底下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誰知道這顆心髒從何而來?還是……裝作不知道吧!
龍焰飛得特快,很快就将他們甩開。上官紫璃終于擺脫了危險。她捏了捏手心,那裏居然有許多冷汗。
“你……怎麽來了?”龍焰還在不停地狂奔。“我不能走,我還要找三師兄……”
“孟知樂?”夜鳳衣輕挑眉頭,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你别找了,他……”
“我一定會找到他!你别看他平時大大咧咧,其實他特别害怕孤單。二師兄說,他小時候像個女孩一樣愛哭,原因就是别人不和他玩。如今他落到尹天笑手裏,我要是不救他,他得多可憐?不管什麽結果,哪怕死在尹天笑的手裏,我也要去……”
“他已經死了……”夜鳳衣冷冷地說道:“屍骨無存。”
“……”上官紫璃沉默,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和我的師兄合不來,但是你不應該這樣說,我會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我再說一遍,他——死了!”夜鳳衣扭轉她的頭,捧着她的臉說道:“我親眼看見。尹天笑将他扔進了魔窟裏,屍骨無存。”
“我不相信!!!”上官紫璃憤怒地吼道:“你不喜歡他,所以詛咒他!我讨厭你!”
“不管你是恨我也好,讨厭我也好,本少主絕對不會收回說過的話。”夜鳳衣沉着臉,冷冽地看着她。“上官紫璃,你不是孩子了。”
上官紫璃咬着嘴唇,趴在龍焰身上說道:“龍焰,我要回去。”
“回去送死嗎?”夜鳳衣陰陰地說道。
“與你無關!”上官紫璃怒道。
“确實與我無關。”夜鳳衣從龍焰的身上跳下來,整個人飄在空中。豔麗的衣袍随風搖擺,身姿翩然。“那麽,你去吧!”
上官紫璃臉色難看。她再次催促龍焰,可是後者仿佛沒有聽見似的。
“主人,你現在回去真的是送死,别去了。這位公子好不容易才救出了你。”龍焰說道:“你——别任性了。”
“可是紅辣椒怎麽辦?他還等着我去救他!他會覺得我抛棄了他!”上官紫璃捏着胸前的衣服,難過地說道。
“或許這位公子說得對,他已經死了!”龍焰說了相同的話。
“我不相信!龍焰,你一直跟着我,怎麽知道他死了?你是不是不願意回去冒險?那你留在這裏吧,我自己去。”上官紫璃說着,準備從龍焰身上跳下來。這時候,夜鳳衣一個手刀劈下去。她腦袋一昏,整個人倒了下去。
夜鳳衣眼眸微眯,将丹藥塞進上官紫璃的嘴裏。他對龍焰說道:“這是遺忘丹,可以讓她忘記孟知樂這個人的存在。藥效隻有一個月,你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吧!”
“一個月有什麽用?她早晚會想起來。”龍焰歎道:“一旦想起,她會更加痛苦。”
“至少不會去送死!”夜鳳衣冷哼:“現在過去就是送死。本少主豈不是白救她了?”
“他……真的沒救了嗎?”龍焰不死心地問道。
“你說呢?落到尹天笑的手裏,還有什麽結果?”夜鳳衣輕撫上官紫璃的臉頰,眼眸閃過深沉的神色。
他的手碰觸到她的手臂,上面染着鮮血,讓他沉寂的眼眸再次燃燒起了憤怒的火光。他抿着嘴,冷道:“尹-天-笑!”
還要再等等。等他與這顆心髒融合,就能發揮更強大的力量,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發揮以前的七成實力。
“龍吟山島的入口就要關閉了,馬上離開這裏。”夜鳳衣摟着上官紫璃,動作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龍焰駝着兩人飛向前方。此時,整個海域浮着大片的屍骨,血腥味将這裏的空氣徹底地污染,靈力和魔力融合變成奇怪的氣息。
當上官紫璃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夜鳳衣抱在懷裏,而他們身下是龍焰。她疑惑地說道:“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裏?”
夜鳳衣沉默了會兒,冷淡地說道:“你認爲自己應該在哪裏?”
“我應該在對付尹天笑的大軍呀!”上官紫璃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門派的其他人呢?怎麽沒有看見他們?”
夜鳳衣試探地說道:“孟知樂……知道孟知樂是誰嗎?”
一滴眼淚從上官紫璃的眼眶滑落下來。她茫然地抹了一下淚珠兒,聲音低沉沙啞,帶着自己無法理解的傷感:“他——是誰?”
是啊!他——是誰?
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眼裏的淚水如暴雨般嘩嘩降落,而哭的人卻覺得莫名其妙。
她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