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狂妄的丫頭!”夜家主舉着纖長的手指優雅地吃着靈果。他涼涼地看着她,輕笑道:“既然她要找死,就别攔着了。”
孟家主的眼神充滿擔憂。他與歐陽家主面面相觑,兩人輕歎一聲,終究什麽也沒有說。
林家主摸了摸紅唇,打量着手指上沾着的唇粉,嬌笑道:“年輕就是激情,本家主期待着他們兩人的表現。各位何不成全了她們?”
“端木老兄,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們可沒有強迫他們。”南宮家主淡淡地說道:“允了吧!”
端木家主皺了皺眉,嚴峻的臉上滿是猶豫不定。這是一場并不公平的對決。宮月舞受天道庇護,所有與她作對的都不會有好結果。上官紫璃是天道遺棄的變數,她的存在本來就是對天道的挑畔,不管出于什麽原因,天道都會幫着宮月舞。
“家主,答應吧!”一道清雅的聲音傳入端木家主的耳内。
端木家主詫異道:“音楓?那個丫頭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你也贊同?”
音楓,當然就是端木音楓。本來是他負責這次的比賽,但是臨時出現狀況,他不得不先去處理那裏的事情。沒想到他已經回來了。
“我對她有信心。”端木音楓說道:“再說,這是他們的要求,其他人已經同意,你的意見變得并不重要。”
端木家主也知道這個事實。他沒有立場去阻止她。隻是想到瞑兒離開之前叮囑他要暗中幫她一把,他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簽下生死書,你們生死由命,兩個門派不得挑起事端。如果你們還是堅持簽下,那就簽吧!”端木家主說道。
端木青華命令兩個弟子搬來桌椅和寫好内容的生死書。宮月舞第一個拿起白布,咬破手指,挑畔地看着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冷眸輕掃,等宮月舞簽好名字後,她瞟了一眼内容,隻見上面寫着‘今劍仙派宮月舞與璃雲派上官紫璃自願立下生死之契,兩人一戰,不死不休。”見證人那裏有六個名字,分别是六位家主的全名。立契人的地方已經有宮月舞的名字,現在隻等着她簽下契約。
上官紫璃咬破手指,寫上她的名字。
當最後一筆落成時,生死書射出金光,接着在衆人的面前飄了起來,慢慢地擴大再擴大,最後降落在場地上,形成詭異的圖案。
契!圖案的中間位置出現一個契字。也就是說,這個生死書受到天地規則的庇護。
這時候,宮月舞揮着法器釋放了一個冰龍攻向上官紫璃。上官紫璃手一揮,火龍形成,撲向宮月舞的冰龍。
“呀!”畫面變得太快,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兩道纖細的身影快速地攻擊着對方。一個又一個法術釋放出來,冰系和火系在場地上激烈撕殺。
衆人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們。然而她們速度太快,隐約能夠看見白影和紫影。
整個比賽場蔓延着冰與火的氣息。一會兒炙熱,一會兒冰寒,連圍觀的衆人都爲他們難受。
“魔龍,出來吧!”宮月舞一聲低喊,隻見面前出現一個黑洞,魔龍龐大的身軀就從黑洞裏鑽出來。
上官紫璃打了個響指,淡淡地說道:“咻咻,我的夥伴,與我一起殺敵吧!”
“是,主人。”咻咻從空間裏鑽出來,形成神龍的模樣。
一條魔龍,一條神龍,兩龍氣勢威嚴。主人之間互相拼鬥法術,兩條龍之間也戰鬥激烈。
上官紫璃跳上咻咻的後背,手裏的史幽劍形成犀利的劍招。宮月舞見狀,也跳上魔龍的後背,兩人在空中打鬥起來。
兩人師承柳月,隻不過柳月教給宮月舞的劍術是邪惡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上官紫璃的劍術比較柔和,但是偏偏能夠克制宮月舞。如今上官紫璃已經修煉到第九式,宮月舞卻隻修煉到第八式。畢竟她近段時間太迷戀邪惡的修煉方法,在劍術上的練習遠遠不足。
宮月舞喘着氣,騎在魔龍身上躲避上官紫璃的招式。她摸了摸手臂,用神識說道:“前輩,你還在嗎?”
上官紫璃已經有出竅期中階的實力,宮月舞想盡辦法才用特殊手法提升到出竅期高階。然而她的實力不穩固,長期打鬥下來慚慚地有些吃力。特别是沒有出竅期的心境卻施展出竅期的法術,那樣更加損傷她的身體。
“害怕了?”那個神秘的老者低低地笑道:“不用怕。隻要你用我教的秘術,一定可以殺了她。”
“可是……”宮月舞猶豫不決:“我會不會有事?如此強大的秘術,一定有很難的反噬之力吧?”
“你這樣畏首畏尾,還想戰勝她?你應該清楚她還沒有施展全力。”老者冷道:“又死不了。你要是輸給她,那可是必死無疑。”
不死不休!隻有一方死了,這場戰局才會休!真是蠢貨!孰輕孰重也看不出來。
宮月舞堅定地點頭。她咬了咬牙,用劍劃破手臂上的皮膚,任由鮮血順着劍尖流淌下來。
她念着咒語,眼神越來越幽暗。
“她在做什麽?”人群中,衆人驚訝地看着宮月舞。
“祭劍儀式。”一個稍微年長的修士嚴肅地說道:“以自己的鮮血爲煤介,召喚出劍靈。如此一來,上官紫璃的處境危險。”
“這是邪惡的手法嗎?”
“那倒不是。據說當年神魔之戰,神處于下風,就是用了這個方法召喚了劍靈,通過劍靈的力量降服了魔。”
“劍靈又是什麽東西?”剛入門的菜鳥修士茫然地說道。
“噓!不要亂說話。”老修士急急地阻止道:“劍靈乃天地精氣所化,經過漫長歲月的變遷,逐慚形成劍意,與劍合爲一體便是靈。”
修士們茫然地搖頭。他們聽不懂。劍靈到底是什麽?
劍靈到底是什麽?宮月舞也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使用,而告訴她方法的就是洞穴裏那個神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