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源剛才差點刺傷齊華,擔心舊事重演,所以說了自己的名字。如果是他的師弟師妹們,聽了他的名字就會反應過來。
然而他說完後,對方下手更加陰狠。他頓時明白,這些人絕對不是他的師弟師妹,而是布法陣之人派出來的。
上官紫璃捏着法訣,幾個火法術攻過去,将那些人燒成灰燼。唯一的幸存者見勢不妙,一個跳躍逃入黑霧之中。
上官紫璃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是想讓朱子源辨認這些黑衣人的身份。既然不是他的師弟師妹,她下手就不用客氣。
“這樣下去不行!我去尋找陣眼,你們想辦法聯系你們的師弟師妹。”上官紫璃說道:“隻有分開走了。”
“齊華,你負責聯系其他人,我和上官師姐一起尋找陣眼。”朱子源猛灌一口酒,見上官紫璃想要拒絕,他淡淡地說道:“這些人是沖你來的吧?能夠在這裏下手的人不多,肯定是參加比賽的人。讓我猜猜是誰。宮月舞?她在畏懼你,畏懼你們璃雲派的力量。隻要你出了事,璃雲派就會炸開鍋,你的幾個師兄會非常憤怒,你的爹娘會非常傷心,然後沖動的他們就會做出不理智的判斷……”
“朱師兄,我現在終于明白酒鬼子前輩爲什麽這麽喜歡你了。”上官紫璃淺笑:“既然你知道,爲什麽還要陪着我呢?他們的目标是我,跟着我非常危險。若是不跟着我的話,說不定那些人不會對你們怎麽樣,你們想離開會輕松許多。”
“我們要脫離劍仙派,宮月舞爲了削弱你們璃雲派的力量,當然不會讓我們離開。她對付我們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我們中途加入璃雲派,原本認識我們的璃雲派弟子當然不會介意,可是你們不是新招了許多弟子嗎?那些人可不知道我們離開劍仙派的苦衷,他們有的人會說我們背信棄義,有的人會說我們是劍仙派的奸細。若是發生那樣的矛盾,我們的立場會變得很尴尬。爲了取信于人,我們需要立功。”
“其實你們不用這樣。酒鬼子前輩拼死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你們是我恩人的弟子,當然也是璃雲派的朋友。”上官紫璃說道。
“我們不想做朋友。”齊華說道:“我們想成爲璃雲派的一員。如果你真的把我們當成一家人,就像對自己門派弟子那樣直接吩咐。”
“好吧!我無話可說。”上官紫璃微笑道:“那麽齊師弟,其他人就交給你了。我們當初說過兩個時辰後在這裏集合,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如果你沒有找到他們,就原路返回,看看他們有沒有回來。朱師弟,我們走吧!時間緊迫,不能再耽擱下去。”
朱子源拍拍齊華的肩膀,說了句‘保重’。上官紫璃騎在咻咻身上,而咻咻不再是神龍模樣,變成了一頭獅獸。朱子源灌了一口酒,拍拍酒壺,酒壺扔在地上變成一個大型的葫蘆。朱子源騎在葫蘆上,騰空飛了起來。可惜這裏有高空禁制,他騎着葫蘆隻能離地面飛行。
上官紫璃還要尋找陣眼,他們不能跑得太快,免得錯過了重要的線索。整個蛇島被黑霧籠罩,他們尋找起來特别吃力。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黑霧中,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靠近。
上官紫璃停下來,握着史幽劍戒備着。
朱子源看見上官紫璃停下,以爲她發現了什麽。他返回來,剛想問她,卻聽見了可怕的聲音。
“這不是法陣嗎?怎麽會有這麽多蛇?”朱子源看見數之不盡的長形生物吐着信子朝他們湧來。
本來他并不懼蛇,可是看見這樣的陣仗,他的雙腿都有些發軟了。他拍拍葫蘆,葫蘆的塞子打開,大量的液體噴了出去。
“法陣隻能改變人們的視線,并不能改變事實。這是蛇島,當然會有很多蛇。我們受法陣蒙蔽看不見它們,并不代表它們不存在。”上官紫璃說道:“看來整個蛇島的蛇都過來了。朱師弟,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
“我可以說……沒有嗎?”朱子源吞着口水說道:“現在有些理解爲什麽大多數女修都害怕這個東西。”
“有的時候不是害怕,而是惡心。想着被這麽多東西纏在身上,那種感覺很惡心。”上官紫璃說道:“大多數女人甯願被老虎一口吃掉,也不想掉進蛇窟被一口一口地分食。來了!!!”
咻咻咻咻!上官紫璃放出空間裏的妖獸魔獸仙獸神獸。這種低階蛇實力不強,但是數量太大,光靠她一個人得殺得手軟。
她再一次感謝紫鳳镯空間的存在。若是沒有它,獸獸們沒有居住的地方。若是沒有居住的地方,就算她可以契約衆獸也沒有辦法安排。雖然契約獸有個契約獸袋,可是那得裝多少個獸袋啊?而且一個獸袋隻能放一隻靈寵,它們在裏面又該多麽寂寞孤獨?
“朱師弟,我們走……”上官紫璃對旁邊發呆的朱子源說道。
朱子源應了一聲,跟在上官紫璃的身後飛去。他咂舌道:“馭獸師果然是神人般的存在。幸好天底下能夠馭獸的人不多,否則還有我們這些普通修士的活路嗎?上官師姐,憑着你煉丹和馭獸的本事,璃雲派壯大起來是早晚的事情。”
上官紫璃停下來。她深深地看着前方,說道:“如果我今天能夠活着回去,璃雲派一定能夠強大起來。可是……前提是我能夠回去。”
朱子源聽出她話語裏的戰意。他順着她的視線看向對面,那裏……那個黑霧裏有個黑影站在那裏等着他們。
“歡迎來到蛇島作客,上官——小姐。”低沉的聲音帶着蠱惑的笑意從黑霧中傳出來。那人慢慢地走出來,姿态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