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樂的實力有目共睹,在所有人眼裏,這場比賽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上官紫璃本來也是這樣認爲的,可是此時改變了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孟知樂的身上,而上官紫璃的目光停留在唐山的身上,所以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宮月舞與唐山的視線交流。上官紫璃心裏有了懷疑,用傳音告訴孟知樂說道:“小心這個唐山,他好像也是宮月舞的人。他的實力不如你,小心他使陰謀詭計。”
原本孟知樂還真的不把唐山放在眼裏,聽見上官紫璃的提醒不得不留了一個心眼。這一觀察,果然發現了問題。
唐山的手腕處戴着一個镯子。這個镯子一看就是女人用的,此時卻戴在他的手上,讓人想起了一句話——醜人多作怪。
許多人注意到他手中的镯子,所以悄悄議論的人不少。可是唐山視若無睹,别人說什麽完全無法影響他的心情。
孟知樂不想再等,率先攻了過去。唐山靈活地躲避,幾十回合下來,一個進攻,一個躲避,居然讓許多人高看了幾眼唐山。
“他在拖延時間。”上官紫璃摸着腮幫子說道:“爲什麽呢?時間拖得越久,對他有什麽好處?”
“依我看,這個唐山是知道敵不過三師兄,所以想要拖久些,這樣輸掉才不至于太難看。”旁邊的翁惠說道。
“沒有那麽簡單。”向來不喜歡說話的張大牛摸摸腦袋說道:“如果他有這個想法,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認輸。”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沒出息?”翁惠沒好氣地臭罵道:“大師姐,你覺得呢?”
“我覺得他沒有那麽容易認輸,一定有什麽計劃,可是我們沒有看出來,三師兄也沒有看出來。”上官紫璃皺眉。
唰唰唰!一雙雙眼睛看向歐陽笙歌。上官紫璃也看向他。
歐陽笙歌手中的靈扇停頓了一下,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很簡單!他在等雨。”
“等雨?”衆人不解地看着天空。這樣的天氣會下雨嗎?就算會下雨,也不可能停下比賽。二師兄是什麽意思呀?
上官紫璃看着唐山的手镯,再聯系歐陽笙歌的話,終于明白了意思。
那個手镯是引雷手镯,屬于雷系法器,若是再結合天雷使用,可以讓裏面的攻擊擴大了十倍威力。
孟知樂重傷初愈。雖然孟家主治好了他,但是并沒有完全恢複靈力。如果再被十倍的天雷擊中,舊傷複發,唐山坐收戰績。
“紅辣椒,使用你全部的實力速戰速決,那個唐山不懷好意,你别中了他的計。”上官紫璃傳音道。
孟知樂早就覺得唐山有古怪。按理說他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整場比賽他表現得太鎮定,甚至有些自信滿滿。
如果不是有勝算,他怎麽會這樣得意?一定是早就算計好的。
“隻是……他這樣的計劃隻有對重傷的紅辣椒有用,難道他早就知道他的對手會是紅辣椒,所以故意争對他?”上官紫璃想道:“他爲什麽會知道這樣的結果?除非他早就知道這樣的安排。宮月舞,隐世家族,終于聯合起來了嗎?”
上官紫璃眼神複雜地看着隐世家族的幾位家主。除了歐陽家主和孟家主,其他幾家都是宮月舞的後備軍團。
她的視線在南宮家主,林家主,夜家主和端木家主身上滑過。南宮家主面無表情,林家主正在與美男調——情,而那個美男就是夜鳳衣安排的那個。一直聽說林家主換男人的速度高于換衣服的速度,現在看來她很滿意夜鳳衣的安排。
可是……她好像心裏不太舒服。
林家主抱着的男人與夜鳳衣有五分相似,特别是那雙丹鳳眼,它此時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迷得下面的女修一陣精神恍惚。
不過夜鳳衣最美的地方是眼睛,最誘人的地方是眼神。那個男人長得再像他,永遠不可能有他那樣的眼神。
夜家主懶洋洋地坐在那裏,身邊沒有幾個美人兒伺候,眼神不時掃過下面的女修。其中有幾個女修得到他的暗示,小臉羞得通紅。
上官紫璃皺眉。幸好夜家主的目标不是他們璃雲派的人,否則真是惡心人。
最後是端木家主,他是所有家主中最關注比賽的人。歐陽家主與孟家主低聲說着什麽,隻偶爾關注一下孟知樂。端木家主卻是從始至終關注比賽,當孟知樂每次失手的時候,他比旁邊那位親爺爺還要緊張。他嚴肅地看着比賽場,仿佛在思考着什麽。
“他爲什麽不使用那天的絕技?”端木家主對身側的歐陽家主說道:“難道他受了傷?”
歐陽家主哼了一聲,說道:“某些人爲了不讓那小子參加比賽,使用卑鄙手段傷了他。不過他沒事了。至于爲什麽不使用那天的絕技,那是因爲沒有必要。對付一個普通的元嬰期巅峰修士,有必要使用孟家的絕技嗎?若是如此,那才是對孟家的侮辱。”
“幸好歐陽笙歌不像你……”端木家主等了一會兒說出一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
當上官紫璃提醒孟知樂的時候,天空中降下了第一道天雷。天雷降臨時,唐山露出古怪的笑容。
孟知樂本能地覺得危險。他避開了唐山的第一次反擊,視線掃過他手腕處的手镯上。
剛才那瞬間,他居然察覺那個镯子對他産生了禁锢。他差點就被控制了。
轟隆隆!天雷劈在唐山的镯子上。镯子射出金光,接着攻向孟知樂。
唐山的動作變得很犀利。他一改剛才的隻守不攻,現在是一味地攻擊孟知樂。
孟知樂化主動爲被動,還要防着那個镯子使壞。這時候,他想起了上官紫璃交給他的盔甲,立即取出來穿在身上。
上官紫璃驚訝地看着孟知樂穿着她新得到的盔甲。咻咻說那是飛馬騎士的套裝,當年是很有威名的,現在倒要看看是不是言過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