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沒有再阻攔他,這讓他非常高興。他相信孟知樂已經告訴她自己受傷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樣百般阻擾。可是怎麽辦呢?哪怕今天傷得更重,隻要還剩一口氣,他爬也要爬上台。他不允許自己輸給淩寒秋,更不允許像淩寒秋這種垃圾男人以後借這件事情侮辱她。
端木青華得到各位家主的指示,走上前宣布道:“既然兩人都已到場,那就正式開始。”
轟!衆人激動地看着比賽台上。撲通!撲通!撲通!他們的心髒如同發了瘋似的快速跳動。
其他幾場還有人交談,可是這兩個顔值極高的美男出場,無論是誰都不想受到打擾。
宮月舞看着歐陽笙歌,臉上揚起不甘的陰笑。她緊緊地捏着手心,手心處躺着一道符咒。
“我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她得到。上官紫璃,當你的師兄們一個接着一個死在你的面前,你會怎麽樣?沒有他們的保護,你還能這樣得意嗎?我要把你在乎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殺掉。先是你的爹娘,你的弟弟,你的師兄,以及你門下的弟子。我還要把你扔進魔窟,讓最低賤的魔物玩你。”
如果上官紫璃聽見她的話,先是冷笑地說一聲‘做夢’,然後勸她去看看凡界的大夫,不然怎麽像個瘋子一樣瘋言瘋語?
隻是上官紫璃沒有聽見她的話,而此時也沒有精力關注她。她的目光放在歐陽笙歌身上,充滿擔憂。
端木青華的話說完,淩寒秋就忍不住揮着雷系法術攻過去。他身邊的白鶴跟着他同時攻擊歐陽笙,大有讓他無法喘氣的意思。
淩寒秋的想法很簡單。他不僅要赢,而且要赢得很漂亮。歐陽笙歌被他的人圍堵,他不相信沒有受到影響。所以,隻要他再加一把勁,就能把他打下比賽台。他要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他的臉,讓所有人知道他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他還要用法術毀掉那張礙眼的臉。
砰砰砰!淩寒秋的雷系法術被歐陽笙歌的靈扇拍回去。他動作潇灑優雅,就像在跳舞一樣,又引起無數女修瘋狂的尖叫。
本來上官紫璃是很緊張的,可是看他遊刃有餘地戰鬥,還不時朝她這裏抛媚眼,再配合附近女修的尖叫聲,再緊張的心情也維持不下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歐陽笙歌并沒有她看見的輕松。他的心髒很疼,仿佛随時會跳出來似的。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想她擔心。
剛才他在趕回來的途中被十幾個元嬰期修士和兩個出竅期修士圍攻。歐陽家的人又被另外一批家夥引走。原本帶着三個手下,在那場戰鬥中集體死亡。他獨自一人與他們周旋,連殺十個元嬰期修士,傷了一個出竅期修士,又被他們偷襲,差點就要死在海島上。
在這個萬般危險的時候,海獸王慶岚趕了過來。慶岚帶着手下幫他解決了剩下的元嬰期修士,那兩個出竅期的修士見勢不對就逃了。
後來慶岚親自把他送到龍吟山島上。他又遇見站在海邊生悶氣的孟知樂,便匆匆地趕了回來。
他根本沒有時間調息傷勢,隻吃了幾顆上官紫璃煉制的丹藥。慶岚用他的靈力幫他治療了外傷,可是内傷需要慢慢調理。
他看得出來,淩寒秋的狀态非常好。他的實力比起剛來島上的時候又增強了些。看來最近又有不少女子被他糟蹋。
“時間拖得越久,越對我不利。我的靈力本來就勝下不多,必須出奇不意攻其不備,一口氣解決掉他。”歐陽笙歌暗暗想道。
歐陽笙歌打定主意,将靈扇收起來,整個人被銀色的光芒包裹着。嘯!一道低吼聲從他站着的位置傳出來。
衆人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躍出來,接着沖向淩寒秋的位置。它的速度太快,快得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淩寒秋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的人之一。
他絕對沒有想到剛才還打得難舍難分,怎麽突然就變了頻率?他騎在白鶴的身上,快速地退後。
場面暫時平靜下來。衆人揉了揉眼睛,尋找着歐陽笙歌的身影。
騎在白鶴身上的淩寒秋也在尋找他。直到從天空中降下一道白色的影子,他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道白影緩緩地往下降落。當他停留在淩寒秋的面前時,所有人看清了他的樣子。
墨發及膝,頭上長着兩個可愛的小角,小角毛茸茸的,呈金色,有些類似于麒麟的角。五官精緻得沒有任何瑕疵,劍眉如畫,挺立的鼻子與性感的嘴唇相得益彰,眼眸墨中泛着金色,充滿着迷人的魅惑,再配上那招牌式的微笑,整個人像極了傳說中的天神。
“這是什麽情況……”有人弱弱地說道:“平時已經美得人神共憤了,現在變得更美,還要不要我們這些普通人活了?”
“他是歐陽家主的孫子。外界一直有傳言,隐世家族的人是古神的後代,他們的身體裏有神的血脈,若是血脈與古神接近,能夠遺傳古神的天賦。孟知樂如此,這個歐陽笙歌也是如此。”這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弟子。
“遺傳天賦就行了,不用連相貌也遺傳吧!你們不覺得他像極了那位天神嗎?”有人悄聲讨論道。
那位天神……應該不是吧?衆人連連搖頭。
人們嘴裏所說的那位天神就是傳說中的麒麟神。他可是一個火爆的家夥,隻要惹怒了他,就别想有好日子過。歐陽笙歌這樣的翩翩文雅公子怎麽會是那位的後人呢?絕對不可能!
“嘶!小師妹,你掐我做什麽?”孟知樂痛呼道。
上官紫璃低頭,發現自己的手正在蹂躏孟知樂的手,頓時有些尴尬地松開他。
“紅辣椒,這是什麽情況?二師兄想幹嘛?”孟知樂來個拉風的變身就行了,怎麽二師兄也玩這一出?
“樂應該是想速戰速決吧!以我們的身份,隻有變回本體才能使用神力。這樣不是很好嗎?免得你爲他擔心。”孟知樂酸酸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