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靜地站在台上,臉上帶着輕柔的微笑,無一不精的輪廓吸引了全場女性的目光。
“真俊啊!怎麽感覺連夜家主也沒有他好看呢?”女修們癡癡地看着他的側臉。
“同樣是女人,我們怎麽沒有上官紫璃那麽好命?每天有這樣的美男子跟在身邊,就算讓我去死也值得。”
“如果我的實力強過上官紫璃,我一定要奪舍了她的身體,讓歐陽笙歌屬于我……”
這句話不知道是哪位英雄豪傑說出來的。此言一出,上官紫璃立即發現了無數不懷好意的目光。
她嘴角直抽,想說:姐是神狐血脈,沒有人能夠奪舍我的身體。前幾個想要打這個主意的家夥早就變成灰燼了。所以,慎言啊!如果讓姐不快,小心你們偷雞不成失把米……
“見了二師兄的風姿,男人得撞牆自殺,女人得投河自盡。”翁惠感歎道。
“何出此言?”旁邊的女修問道。
“還用說嗎?男人撞牆自殺,那是因爲羞愧。女人求愛不成,隻能傷心欲絕地投河自盡。”翁惠滿臉的哀傷。“經過這次比賽,天底下不知道又要多出多少失意人。以後二師兄出門最好戴着面具,這樣對大家都好。”
當歐陽笙歌奪走了所有女修的注意力時,對面的淩寒秋還算俊俏的臉上浮現猙獰的神色。
兩人同樣是白衣,可是歐陽笙歌完全壓制了他的風采。哪怕他的身邊還帶着白鶴,那也奪不走他的風光。
淩寒秋不服!以前的他是劍仙派的第一人,連歐陽笙歌也得靠邊站。爲什麽他要出來奪他的風采?
上官紫璃的重生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其中影響最大的就是淩寒秋。前世淩寒秋是整個門派最受重視的弟子。他是天靈根,修煉速度極快,又是禦衣峰峰主的兒子。所有人捧着他,讓他覺得自己是天之驕子。可是上官紫璃重生了,引起了孟知樂和歐陽笙歌的興趣,也改變了鳳蘇歌早夭的命運。歐陽笙歌和孟知樂不像前世那樣離開璃雲派,選擇留在上官紫璃身邊,慚慚地不再僞裝自己。
他們越優秀,顯得淩寒秋越普通平凡。這讓從小到大活在蜜糖罐裏的淩寒秋情何以堪?他什麽都不如那幾個人!
心境的扭曲讓淩寒秋有了心魔,又有宮月舞這個把他往魔道裏帶的人,他成爲現在這樣容易瘋狂容易嫉妒的樣子。
上官紫璃摸了摸發燙的耳垂。那上面還有歐陽笙歌留下的牙印。耳朵很燙,猶如她不平靜的心髒一樣炙熱。
“這個壞蛋!”上官紫璃嘟嘴,臉上閃過惱意。“我爲他擔驚受怕,他倒好,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就在那裏看我的笑話。”
“大師姐,你說誰是壞蛋呢?”翁惠壞笑道:“二師兄嗎?他對你做了什麽壞壞的事情了?”
“我看見了。二師兄咬了大師姐,就是剛才哦!雖然動作很快,但是我的眼睛那是非常利的,絕對沒有看錯。”有人說道。
“胡說什麽?還說你的眼睛沒有看錯,那是咬嗎?那明明就是……深深的愛嘛……”翁惠先是故作生氣,接着壞笑道。
“行了!現在是什麽場面,在這裏胡說什麽?”孟知樂靠在旁邊的柱子上,冷傲地說道。
衆人吓了一跳。孟知樂何時回來的,他們完全不知道。想到大師姐與幾位師兄糊糊塗塗的感情帳,他們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放肆。
上官紫璃看見孟知樂,先是有些心虛,不過想到自己又沒有做什麽事情,臉色便緩和下來。
“笙受了傷……”孟知樂的聲音傳入上官紫璃的大腦。
上官紫璃心裏一緊,看向孟知樂的位置。孟知樂望着台上,眼裏滿是擔憂。
上官紫璃打量歐陽笙歌。剛才被他捉弄了一下,她的心裏慌慌的,根本沒有仔細看他。如今孟知樂一說,她頓時發現了許多問題。
歐陽笙歌的頭發短了許多,上面有刀劍的痕迹。也就是說,他披散着長發不是因爲潇灑,而是剛經曆了一場大戰,連玉簪都打斷了。她記得他最近戴的玉簪是她送的,那是用特殊材質制作的法器,有着爲主人扛下元嬰期修士七成功力的功效。如今玉簪毀掉,也就是說戰鬥非常激烈,連他都沒有能力勝過對方。若不是玉簪爲他扛下七成靈力,說不定他已經沒有辦法站在這裏。
既然受了傷,爲什麽還要上台?什麽見鬼的門派榮譽!那些根本沒有他們的性命重要好嗎?
“各位家主……”上官紫璃想要阻止這場戰鬥。
“各位家主,可以開始了!”歐陽笙歌搶先說道:“我家小師妹等不及看他師兄卓越的風姿了,再等天就要黑了。”
上官紫璃咬牙切齒地瞪着歐陽笙歌:“二師兄!”
“别急!等這場戰鬥結束,二師兄還是有時間帶你去山頂看夕陽。”歐陽笙歌微笑道:“你總要給淩道友一個喘氣的時間吧!”
淩寒秋冷冷地看着歐陽笙歌:“歐陽道友倒是個憐香惜玉的愛花人。既然你這麽急迫,那就開始吧!”
“我們璃雲派……”放棄這一場。這是上官紫璃想說的話。
“我們璃雲派一定能夠成爲第一門派。”歐陽笙歌截住她的話說道:“小師妹,讓三師弟陪你一會兒,等會兒二師兄再陪你。”
孟知樂走過來,握住她的手,搖頭道:“算了!他不會聽的。你了解他的個性。”
“我不能讓他冒險。”上官紫璃氣道:“他到底想幹什麽?”
“與你的想法一樣。你不允許他的身上有污點,他不允許自己敗給淩寒秋這種男人。我們要相信他。”孟知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