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豔的臉上滿是擔憂和糾結,腳步在原地徘徊,眼裏滿是煩燥。那張紅豔的嘴唇不時說着低聲咒罵的話,蠻橫卻不失率直。
一道紫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躍上山頂,停在他的面前。
“小師妹!你終于來了。”孟知樂急燥地說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你說吧!我還有其他事情。”
“是不是宮月舞下手了?爹娘他們怎麽了?”上官紫璃平靜地說道。
“你知道了?”孟知樂還想隐瞞上官紫璃,畢竟剛才她在台上,應該沒有聽見弟子的傳話。不過她很聰慧,猜測到了也是正常。
“宮月舞擔心我們璃雲派成爲修真界第一門派,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擾我們參加比賽,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會這樣迫不及待。”上官紫璃從紫鳳镯空間取出一個葫蘆,對着葫蘆念着一通咒語。随着咒語越念越快,從葫蘆裏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小師妹……”孟知樂不解地看着葫蘆:“那是什麽?”
“龍七少的元嬰。”上官紫璃冷道:“他敢跟宮月舞一起暗算我們,我豈能便宜他随随便便就死了?”
“小師妹打算如何對付他?”孟知樂狠狠地打了一下葫蘆,聽見從裏面傳出更加悲慘的叫聲,滿意地冷哼。
“用元嬰可以煉制傀儡,我正好練習一下。”上官紫璃一邊說着,一邊打開葫蘆。“當然,如果有些人識時務,我也會讓他死個幹脆。畢竟元嬰消失的結果是灰飛煙滅,就算想投胎重新爲人也不可能。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
龍七少的元嬰從葫蘆裏鑽出來,可是他的腿上多了一條鐵鏈,鐵鏈将他綁在葫蘆上,使他無法逃脫。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可是我并不清楚宮月舞的計劃。”龍七少又恨又懼地說道:“就算你把我煉制成傀儡,我的答案還是這樣。”
“當時我們聽得清清楚楚,宮月舞讓你們動手,成功後分享我的寶物。現在你說不知道計劃,誰會相信?”上官紫璃冷笑道。
“偷聽我們談話的人是你!難怪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充滿防備,原來你早就知道宮月舞的計劃。”龍七少悔不當初。
“還是不說嗎?”孟知樂冷哼:“我可沒有小師妹好說話。别看你隻剩元嬰,本少還是有很多玩法。”
“就算你們讓我元神俱滅,我還是這樣的回答。宮月舞根本沒有把計劃告訴我們。”龍七少說道:“當時我們的談話被人撞破,宮月舞擔心我們當中有人受不了威脅把計劃外洩,就沒有說出來。她隻讓我在比賽的時候戰勝你,最好廢了你的靈根。”
“她沒有說把我的爹娘弄到哪裏去了嗎?還有,他們的實力這麽強,她到底找誰來對付他們?她還有沒有其他計劃?”上官紫璃道。
“沒有,我什麽也不知道。”龍七少顫顫地說道。
“小師妹,看來問不出什麽,這種廢物留着無用,交給我來處理吧!”孟知樂說道:“傀儡不好玩,我還有更好玩的東西。”
“什麽?”上官紫璃似笑非笑地看着龍七少。
“聽說用元嬰期修士的元嬰可以召喚地獄而來的魂獸,那種魂獸最喜歡以元嬰爲食,這個廢物也就這點用處了。”孟知樂邪笑道。
龍七少吓得掙紮不止,可是還是沒有改變說詞。上官紫璃開始動搖,畢竟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害怕魂獸這種可怕的東西。
魂獸喜歡吃元嬰,而吞噬進去的元嬰卻不會消失,而是進入魂獸身體裏互相殘殺。最後留下的那個元嬰與魂獸契合融爲一體。
縱容是高階修士聽見魂獸的大名還是會畏懼。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半死不活地成爲怪物。
孟知樂念着:“以吾之命,以元嬰爲祭,現召喚地獄最邪惡之獸……”
“我說!不要召喚!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龍七少看見地上出現黑色漩渦,而黑色漩渦裏出現毛茸茸的爪子,終于驚恐地叫起來。
“不見棺材不掉淚。”上官紫璃不屑道。“最好老實點,不然你會後悔惹怒我。”
“是。宮月舞确實沒有告訴我們計劃……”龍七少說到這裏,看見上官紫璃和孟知樂的不耐煩,急切地補充道:“但是我偷聽到她和淩寒秋的談話。他們把上官掌門和掌門夫人引到北海,那裏有個空間裂縫直通魔界。隻要他們掉入魔界就必死無疑。”
“宮月舞!!!”孟知樂氣憤地揮出一個法術,附近的花草樹木被拍成灰燼。
“我大師兄呢?她打算如何處理?”上官紫璃壓制心裏的恨意說道。
她很平靜。表面越平靜,心裏越翻湧。指尖掐進肉裏,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的大師兄暫時無法回來。等他們再見面時,一切都不一樣了。
“沒有聽她說過。”龍七少已經認命了。落到他們手裏,生還的希望是沒有可能的,現在隻求他們心情好能夠讓他痛快地去死。
“三師兄,我想去北海看看。”上官紫璃說道:“明天你和二師兄還有比賽,所以哪裏都不能去。宮月舞越想破壞我們參賽,我們偏要完成。我先去北海看看有沒有爹娘的下落,再看看能不能找到大師兄。還有,最近讓師弟師妹們不要亂走,以免被宮月舞算計。”
孟知樂想說‘你的二師兄已經離開了’,但是爲了讓她安心,他選擇了沉默。
明天還有七場比賽,七場結束後,剩下十四個勝利者。這十四個人又有新的挑戰,一輪又一輪地淘汰,将前十名挑選出來。
上官紫璃隻要在後天早上趕回來就能繼續參加比賽。若是後天早上沒有回來,宮月舞的破壞計劃就算成功了。
“這東西交給你了,你想怎麽玩都行,千萬不要放過他。”上官紫璃把葫蘆扔給孟知樂。
孟知樂揚起詭異的冷笑。他緊緊地抓着龍七少的元嬰,讓他痛苦地哀嚎。再擡頭時,上官紫璃已經離開,孟知樂擔憂地望着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