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尹霞,屬于天潢貴胄的高高在上讓他整個人氣質大變,再不是平時那對誰都是親切的大哥哥形象。
手中的玉笛在陽光的照耀下射出耀眼的光芒,翩翩貴公子的風采并不輸給他的幾位師兄,也讓女修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我從來不打女人,可是像你這種隻會用卑鄙手段的女人,本王不介意爲民除害。”秦天陵低笑道。
尹霞從儲物袋裏取出一件法器,嚴肅地擺好陣勢。
她看着對面的男子,心裏七上八下。手指拂過儲物袋的位置,想到宮月舞交給她的東西,心裏忐忑不安。
對面的男子很強大!以前看他整天面帶微笑,隻覺賞心悅目,卻沒有把他的實力放在眼裏。如今看來,他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他一定注意到了她剛才的動作。如若不然,他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不過……他越是這樣,說明那東西真的對他有用,她又何懼之有?
尹霞想到這裏,朝上官紫璃的位置挑畔地仰了一下頭。
雖然殺了這樣的美男很可惜,但是隻要能夠對付上官紫璃,她也隻好對不起這樣俊美的男人了。更何況,美男再好不是她的,宮月舞的條件卻那麽誘人。
“大言不慚!如果你好言相求,本仙子說不定會放過你,可是你如此不識好歹,等會兒有你好看的。到時候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尹霞手中的法器發出輕鳴聲。那是一把類似于匕首的法器,不過它散發出非常邪惡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來源于他身體裏‘造反’的家夥。他從來沒有在清醒的情況下感知它強大的力量,現在才知道它有多麽可怕和強大。
他想沖出來!他在憤怒地咆哮!他想取代他!
秦天陵撫着胸口,用身體裏的力量壓制那個蠢蠢欲動的魂識。
當尹霞出現後,一直沉睡的‘它’就蘇醒了,甚至非常地激動,有些不受控制。
秦天陵知道一定是尹霞做了什麽。她知道自己的秘密,甚至找到了對付的方法。這一局……
危險。
“你做了什麽?”秦天陵的眼眸時而漆黑時而通紅,表情時而溫和時而猙獰……
兩個靈魂正在天人交戰。尹霞還沒有動手,局勢已經站在她的一邊。
他連身體裏的靈魂都壓制不了,還怎麽和她比賽?勝負已分。
“其實也沒有什麽。聽說……那東西的克星是海水。于是我一直在想,到時候什麽東西能夠成爲它的助力。然後我找到了……”尹霞得意地笑道:“不要忘記了,不僅你那讨厭的師妹是煉丹師,我也是。既然讓我知道海水是它的克星,當然也能煉制出讓它發狂的東西。而我的衣服上就沾有那種粉末。”
“原來如此。既然你對它那麽感興趣,不如……就讓你成爲它蘇醒的祭品如何?我活不了,你也别活了。”秦天陵冷冷地說道。
尹霞看着對面那個差不多發狂的男人,心裏暗叫不妙。
她機關算盡,卻沒有算到他在比賽台上發狂後會對自己不利。不對!這個計劃是宮月舞提出來的,她根本早就安排好了,包括這樣的危險。
尹霞看向宮月舞的位置,眼裏閃過恨意和狠意。她不要死!她不要成爲那個虛僞女的踏腳石。
秦天陵的精神力極強,所以音符就是他最強大的攻擊。
他吹奏玉笛,玉笛發出的聲音有着強大的殺傷力。尹霞用靈力抵抗着,揮着匕首攻擊秦天陵。
白衣翩翩的秦天陵在此刻是那麽潇灑。他一邊吹奏一邊躲避尹霞的招數,身體四周形成白色的透明盾,擋住了尹霞的攻擊。
“哇!璃雲派怎麽那麽多美男啊?他們還招收弟子嗎?要不要收下我們啊!好想去!好想見見他們!太好看了!”
人群裏傳出花癡女修們的尖叫聲,還有對璃雲派的各種向往。
整個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相比前幾局的冷清,這一局更讓人熱血沸騰。
“陵師兄的表情不對勁。”上官紫璃一直在猜測宮月舞的陰謀是什麽,對參與他們行動的尹霞各種打量,也沒有忽略秦天陵的情緒反應。
如果剛開始隻是懷疑,那麽觀察了這麽久,她終于确定下來,尹霞已經對秦天陵下手了。
她要阻止秦天陵!尹霞他們有備而來,秦天陵的情況不穩定,不能冒險。
孟知樂清楚上官紫璃的憂慮。他看向比賽台,察覺秦天陵的眼神時而恍惚,心中也很擔憂,便說道:“要不要讓秦師弟放棄比賽?”
雖然他們很希望坐穩修真界第一門派的位置,但是與師兄弟的性命相比,那些虛名并不重要。
再說了,隻要他們拿下前三名就能成爲第一門派,他、笙還有大師兄努力就行了,其他人不用那麽拼。
“發生了什麽事情?”歐陽笙歌疑惑地看着兩人:“你們剛才去了什麽地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上官紫璃心煩意亂,總覺得要出事,沒有向歐陽笙歌解釋的心情,孟知樂隻好簡短地說明了情況。旁邊的鳳蘇歌聽後,握着劍大步離開此地。
“大師兄,你幹什麽去?”孟知樂急急地問道。
“此事必須向師傅師娘彙報,你們好好比賽,我去去就來。”鳳蘇歌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早就跑遠了,聲音是用靈力傳過來的。
裁決勝負的是幾位家主,掌門是否在場并不重要。因此鳳蘇歌聲稱有事向上官惑夫婦彙報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們離去。
這一切,宮月舞看在眼裏,臉上揚起迷人的微笑。
站在她身側的淩寒秋看見熟悉的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樣癡迷,反而戒備地握住了儲物袋。
儲物袋裏有一件法寶,他半年前找人煉制的,專門爲她而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