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舞清麗的臉色浮現猙獰之色。原本有九分的姿色,如今竟醜化了五分,讓人厭惡反感。
外面的海獸軍隊已經沖進來,她沒有時間與孟知樂多廢口舌。她怨恨地瞪了上官紫璃一眼,揮着冰法術攻擊對面的對手。
上官紫璃無辜地眨眨眼睛,跟着衆人在上官惑的帶領下殺出去。然而緊跟着宮月舞沖進來的海獸太多,他們殺了一個又一個,還是無法沖出包圍。
海獸士兵源源不斷地沖進來,而宮月舞的人還在持續損失。璃雲派的情況還好,畢竟有上官惑夫婦坐陣,還有鳳蘇歌這些高手保護,所以總能在危急關頭留下一條命,再經過上官紫璃的治療,那就更死不了了。在這種情況下,宮月舞就算再嫉恨上官紫璃,也不由得收斂對她的怨恨。
“上官前輩,李前輩,如今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想要沖出去最好團結起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合作的誠意呢?”宮月舞說道。
上官惑沒有說話,李媚雲譏嘲地說道:“小丫頭,你算老幾,憑什麽讓我們和你合作?我們璃雲派處于上風,不需要無能的拖累。”
淩寒秋受了傷,雖然不嚴重,但是影響着他的發揮。他神色不耐,視線在上官紫璃和宮月舞之間轉動。這些日子以來,他越是比較她們兩人,越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太愚蠢,被宮月舞耍得團團轉。論姿色,上官紫璃更勝一籌。論身份,上官紫璃勝了七八籌。論實力,兩人倒是不分上下。論後台,那就更不用比了。
不管怎麽說,宮月舞就算實力不俗,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實力從何而來。無論她怎麽增強自己,也沒有上官紫璃那天生的貴氣。
現在……那個蠢女人還向自己的敵人求救。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算蠢笨如豬的人,也不會做這種蠢事吧?
“上官前輩……”宮月舞施了一個冰法術,凍住了沖過來的海獸。她回頭,哀怨地看着上官惑。
上官惑正好看見她的表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媚雲,發現後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讓他後背一陣發涼。
上官紫璃輕笑,沖過來擋住宮月舞的視線,得到她更加怨恨的眼神。她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嗤笑道:“别亂抛風情了,我爹隻對我娘憐香惜玉。”
“上官紫璃,你得意什麽?我隻是沒有你的命好,沒有投一個好胎,沒有一對能夠幫我護航的父母。沒有一個強大的門派讓我依靠,沒有幾個優秀的師兄讓我任性,如果我有你的一切,一定比你更優秀。”宮月舞知道璃雲派不會出手幫她,也就不再演戲,說出的話又狠又酸。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命就是好,我有疼我愛我的父母,有敬我愛我的弟弟,有寵我憐我的師兄,有一個龐大的門派依靠,我就是這麽幸運,怎麽辦呢?你所有的假如無法成立,你沒有我的一切,所以你注定像個小醜一樣祈求别人的憐愛,搶奪别人的東西,像個乞丐一樣搖尾乞憐。”上官紫璃微笑地說道。
“小師妹,和她廢話那麽多幹嘛?”孟知樂不耐煩地說道:“就這種貨色,還想做我們的師妹,就算師父師娘同意,我們也會悄悄地把她處置了。”
“三師兄,你是男人,應該憐香惜玉。你讓人家多做一會兒夢不好嗎?”上官紫璃低笑道。
“抓緊時間,沖出去,和不相幹的人說什麽廢話?”鳳蘇歌說得更加冰冷。他的臉上滿是不耐和厭惡,連一個正眼都懶得甩給宮月舞。
“大師兄說的是。前面已經堵住了,我們換條路走吧!剛才陵師兄和夜鳳衣不是從另外一個通道進入密室的嗎?”上官紫璃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退回密室,然後從陵師弟他們打通的那條道離開?”歐陽笙歌說道:“事不宜遲,走吧!”
“所有弟子聽着,跟我們走。”上官惑聽說了上官紫璃所說的方法,覺得可行,便對璃雲派弟子喊道。
後面的路還沒有被堵住,隻有零散的幾個海獸需要清理,比起堵在前面的海獸數目簡直輕松許多。沒過多久,璃雲派弟子在上官惑夫婦的帶領下退離這裏。
淩寒秋一直密切地注意他們的舉動,看見他們朝另外的方向去了,便帶着劍仙派的人跟了上去。宮月舞跺跺腳,憤怒地瞪了淩寒秋一眼。
她發現了,淩寒秋最近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裏。如果是以前,不管他做什麽決定,一定會與她商量。然而現在他根本就是漠視她的存在。
全是上官紫璃那個賤人的錯!不要以爲她不知道,這幾次他壓在她的身上,卻叫着那個賤人的名字。還有……
前幾次他就算在她的身上發洩,也是爲了修煉,根本沒有多少激情。可是這幾次他非要折騰得她死去活來,可是想的人卻不是她。
真是有夠惡心的!
如果上官紫璃知道宮月舞的想法,一定會難得地附和她。淩寒秋暗中yy她,确實很惡心。她會忍不住不顧天道的懲罰,直接把那個前男主給爆頭了。
“這裏……這個密室……”宮月舞看見空無一物的密室,臉色發青。她之所以帶着弟子沖進這裏,就是知道這裏有寶藏。
他們此行的目的有二,一是抓獲海獸王,二是奪得海族的寶藏。可是現在寶藏不翼而飛,她還怎麽安撫那些跟過來的弟子?
淩寒秋皺了皺眉,看向對這裏十分熟悉的璃雲派衆人,攔住上官紫璃說道:“你們取走了這裏的寶藏?”
上官紫璃正帶着衆弟子趕路,免得被海獸軍隊前後夾擊。淩寒秋突然攔住她,她神色不耐,嗤笑道:“關你-屁事啊!”
如果不是爲了寶藏,她才不會摻合這件事情呢!海獸王的内丹再好,那也得有命享用是不是?她又不像宮月舞這樣有天道庇護。
“原來是你們!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這裏的寶藏是我的。”宮月舞按捺不住情緒,對上官紫璃命令道。
“呀!好大的口氣。這些寶藏是你的?你确定嗎?這不是海族的寶藏嗎?還是你……口味真重,連海獸也吃得下去。”上官紫璃暧昧地笑道。
“上官紫璃,如果不交出寶藏,我會讓你……”宮月舞還沒有說完,一道強大的威壓直逼她的心髒。
上官惑冰冷的眼眸直盯着她的眼睛。他冷冷地說道:“說啊!怎麽不繼續說下去了?!我倒要瞧瞧,你想怎麽威脅我的寶貝女兒。”
“小丫頭,聽說那群老家夥叫你‘天命之女’。你應該很得意吧?可是你知道爲什麽他們表面恭維你,卻不願意用家族力量幫你嗎?”李媚雲淡淡地說道:“因爲你是有始以來最愚蠢的天命之女。以前還有一位天命之女最終死于魔族之手。所以,天命之女這個名号并不是你的護身符。”
“娘,後面的追兵快到了,我們還是趕快走吧!隻要到了海面,也就不用這樣被動。海裏始終是海族的地盤,對我們不利。”上官紫璃說道。
“小師妹說得對,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浪費時間,确實沒有必要。師父,師娘,我知道哪裏有捷徑,跟我走吧!”鳳蘇歌說完,第一個沖出去。
宮月舞捏緊拳頭,對劍仙派的弟子說道:“攔住他們!除非你們不想要寶藏了。”
劍仙派的弟子損失嚴重,無論從實力還是從數量來看都不會是璃雲派的對手。縱然他們平時怕死,也不想以卵擊石。
于是他們面面相虛,沒有一個人出手。
宮月舞更加沒有面子。璃雲派弟子對上官紫璃言聽計從,她毫不懷疑就算她叫他們去死,他們也不會猶豫。爲什麽這些蠢貨就不能對她忠心一些呢?
宮月舞覺得自己并不輸給上官紫璃,隻是手下的笨蛋拖累了她。離開這裏後,她一定要找些忠心的仆人,總有一天能夠把上官紫璃解決掉。
“夜少主……”宮月舞剛才的注意力全在上官紫璃身上,突然在人群中看見夜鳳衣,迷霧般的眼眸頓時清明許多。
夜鳳衣,他應該是她的男人!那位老前輩說過,夜鳳衣是她最利的劍,最忠誠的伴侶。
她嬌羞地看着夜鳳衣,俏麗的臉上滿是意外相逢的驚喜。她想撲過去和他說話,卻看見……上官紫璃回頭,對夜鳳衣勾了勾手指頭。
向來冷漠無情的夜鳳衣神色溫和,不但沒有動怒,反而有些激動地走過去。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那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妖媚。
“夜鳳衣,你好像對這裏很熟悉的樣子,是不是來過這裏?你也在前面帶路行嗎?”上官紫璃說道。
“你這麽相信我?”夜鳳衣第一次受到上官紫璃的‘重用’,向來冷漠的心髒居然有了不一樣的跳動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