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歌的眼眸似狼似虎,犀利帶着殺意。看清是她後,收斂所有的鋒利,眼眸變得柔和起來。
“大師兄,我沒事了。”上官紫璃微笑地看着鳳蘇歌。
“那就好。”鳳蘇歌淡道:“修煉還需要繼續嗎?”
“嗯……”上官紫璃的腦海裏浮現墨焱似笑非笑的神情。雖然鳳蘇歌說的修煉是指他們兩人的劍修,但是作賊心虛的她還是忍不住亂想。她搖搖頭,輕輕地說道:“最近有些累了,而且修煉也不是一口氣就能練成的,我的心态不對,還是再修整一段時間再說吧!”
“那也好。你把自己逼得太緊,正好借這次大賽的機會好好地放松一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鳳蘇歌說道。
“今天的比賽應該快要結束了吧!怎麽他們還沒有回來?”上官紫璃看着外面,說道:“我去看看,大師兄要去嗎?”
“不了。我正在領悟一個劍招,暫時不能分心。門派的事情有你幫着師父師娘負責,我也放心。”鳳蘇歌搖頭。
“那好吧!我先走了。大師兄别太累,若是一時之間沒有新的感悟,就換一個角度去思考。”上官紫璃提醒道。
與鳳蘇歌分開,上官紫璃走向比賽的位置。途中遇見其他門派的人,他們看見上官紫璃,神色變得很不自然,還遠遠地避開她。
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上官紫璃感覺是出了什麽事情,而且與璃雲派有關。
“紫刖殿就是看璃雲派這次沒有上官紫璃和她的幾個師兄出戰,把他們門派的弟子傷成那樣。如今上官紫璃趕過去,不知道會怎麽鬧呢!”
“反正與我們無關。我們最近要離他們遠點,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璃雲派的人向來護短,紫刖殿這幾年實力下滑,就是當年得罪上官紫璃的原因。他們活得不耐煩了,還敢這樣得罪她?”
“你知道什麽?就是因爲已經得罪徹底了,現在讨好她有用嗎?他們甯願想盡辦法打壓他們,也不會死皮賴臉地讨好她。”
“上官紫璃再利害又如何?劍仙派明顯是站在紫刖殿那邊的。劍仙派的宮月舞和淩寒秋都不是好惹的人。”
“他們這次在比賽的法陣裏受傷,到底是如何傷的,是不是對方故意的,根本沒有證據。再說了,隐世家族的家主已經決定息事甯人。”
上官紫璃的聽力極好,就算他們說得很小聲,也一字不漏地進入她的耳朵裏。
“紫刖殿,劍仙派……”上官紫璃冷哼:“宮月舞真是命大,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回來找麻煩。看來救她的人很利害。”
趕到比賽場地,遠遠看見璃雲派的人。其他門派的人走光了,隻剩下他們門派的弟子圍在那裏。
“二師兄,爲什麽不找大師姐呢?師弟師妹們傷成這樣,秦師兄也受了重傷,我們需要大師姐救治。”一個弟子不解地看着歐陽笙歌。
歐陽笙歌皺眉,常年微笑的臉上沒有一點兒笑意。
他何嘗不想找上官紫璃救治他們,可是她現在自顧不暇,哪有那樣的精力?
地上擺滿了重傷的璃雲派弟子,秦天陵受的傷最嚴重。歐陽笙歌和孟知樂指揮着衆弟子先把受傷的弟子帶回去。
至于上官惑夫婦,此時不在這裏,想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爲什麽不告訴我呢?”上官紫璃瞪了歐陽笙歌一眼:“在二師兄眼裏,我就是紙做的嗎?”
“小師妹,你沒事了?”孟知樂驚訝地看着上官紫璃。
“你希望我有事嗎?”上官紫璃沒好氣地說道:“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師姐…你快救救各位師兄弟吧!”璃雲派衆弟子看見上官紫璃,激動地圍過來。
孟知樂急忙攔住他們,避免上官紫璃受不住他們的熱情摔倒。
幾人七嘴八舌地告訴上官紫璃事情的經過,上官紫璃聽得昏天黑地,不過總算理清了故事的來龍去脈。
在第三關裏,無論是金丹期這組還是元嬰期那組都被劍仙派和紫刖殿暗算。對方有備而來,璃雲派又沒有幾個師兄師姐領導,所以十分被動。特别是元嬰期這組,原本有秦天陵帶隊,他們不應該如此狼狽,然而不知爲何,秦天陵在聽見紫刖殿一個弟子吹的曲子後就昏了過去,于是紫刖殿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的第三關非常失敗。别說前三名,能活着離開算不錯的。他們出來後,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上官惑夫婦。
上官惑夫婦帶着弟子向隐世家族家主禀報,可是他們不但不理會,還說璃雲派技不如人。李家主更惡毒,直接說璃雲派全部死在裏面也沒人理會。
“他們沒有說錯。”上官紫璃淡淡地說道:“我們技不如人,就算死在裏面也沒有人作主。這是比賽,也是戰鬥,沒有情面可講。”
“師姐,你怎麽幫着外人說啊?”有人不滿地說道。
“我平時太縱着你們了,所以你們失去了拼殺的毅力。遇見這種情況,你們要想的是怎麽報複回去,而不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找大人告狀。”上官紫璃繼續說道:“不管他們用了什麽手段,他們勝利了,你們輸了,這是事實。修真界那麽殘酷,許多人隻看結果,不會看過程。”
“師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不管對方用什麽手段,陰謀也好,陽謀也好,我們落入圈套,還損失嚴重,就是我們自己的錯。”
“嗯。”上官紫璃點頭:“還不算太笨。比賽的事情先放一邊,我爲你們療傷。”
“你的身體行不行?”歐陽笙歌擔憂道。
“二師兄,我真的沒事了。等會兒檢查一下你的身體,需要療傷的人是你。”上官紫璃笑道。
孟知樂嘀咕:“明明剛才還傷得那麽重,這麽快就好了?小師妹不會是神龍的後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