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解開易容術,松開歐陽笙歌,離開他的懷抱。她撩了一下淩亂的長發,淡道:“關-你-屁-事!”
噗嗤!歐陽笙歌被她傲驕的樣子逗樂,俊臉揚起歡快的笑意。
上官紫璃剛才仰頭的動作,還有傲驕地說出那幾個字的動作,像極了孟知樂平時說話的姿态。隻是由她做出來,少了幾分任性,多了幾分逗樂的效果。
“你呀!”歐陽笙歌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溺地說道。
上官紫璃嘟着嘴,朝歐陽笙歌做了個鬼臉,回頭繼續與那些眼神不善的家夥周旋。
“這位道友,我們爲了東西拼死拼活,你來橫插一杠,不太厚道吧?”老修士惡毒地看着她。
“這種東西向來無主,誰得到就是誰的,厚道這東西能讓本小姐飛升嗎?”上官紫璃冷笑:“你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麽天真。”
“這麽說來,道友是不打算把東西還給我們了?”紫刖殿的張塔緩緩地站起來,擺出一言不和就要大戰的姿态。
“東西到了我的手裏,還想我吐出去,你沒睡醒吧?”上官紫璃毫不客氣地諷刺道:“再說,它在我的手裏,就是我的,談不上‘還’字。”
此言說出來,宮月舞和手下的幾人,紫刖殿衆人以及老修士和其門派的弟子将上官紫璃包圍起來。他們虎視眈眈地看着她,仿佛她是待宰的羔羊。
歐陽笙歌陪在上官紫璃的身側,手中的靈扇優雅地扇着,那雙溫潤的眼眸裏冰冷一片。
宮月舞癡迷地看着那張俊美的容顔。她狠狠地瞪着上官紫璃,眼裏閃過不甘和嫉恨。她想着,現在正是除去上官紫璃的最好機會。
隻要上官紫璃消失,她就有機會接觸那些男人。不管用什麽手段,一定要吸盡他們的陽元。若是他們聽話,她就留下他們,若是不聽話,能夠得到這樣完美的男人也不枉此生。她得不到的東西,上官紫璃憑什麽能夠擁有?就算得不到他們,也要毀掉他們,讓其他人也得不到。
“尹道友,各位道友,我們一起對付這兩個人。等他們死後,我們再讨論東西交給誰,如何?”宮月舞對衆人說道。
“不錯!不管交給誰,反正不能便宜這兩個人。他們不知道藏在暗處看了多久,就是想趁我們虛弱的時候下手,真是太卑鄙了。”張塔罵道。
上官紫璃輕嗤一聲,不理那些明明貪婪卻說得冠冕堂皇的家夥。她疑惑地看了尹禦辰一眼,不明白他怎麽這麽安靜,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尹禦辰一直保持着剛才的動作,沒有附和宮月舞的話,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上官紫璃充滿殺意。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停留在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的身上,他抿了抿唇,保持着沉默。
“尹道友,你不會怕了他們吧?”宮月舞最想合作的人就像木頭一樣,心裏又急又氣。這根木頭,她想盡辦法也無法吸引他的注意。
“你太吵了!”尹禦辰皺眉,厭煩地說道:“你想要,就自己動手,難道還想命令我?”
宮月舞氣惱,卻不敢招惹那個殺神。剛才與他大戰一場,她的靈力消耗了七八分,以現在的姿态與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扛上非常不明智。若是尹禦辰出手,以他們兩人之力,應該能夠對付上官紫璃。至于其他人,他們總不會連一個歐陽笙歌都對付不了吧?就算他再強,難道還抵得過這麽多人的前後夾擊?
僵持不下的局面,紫刖殿的一個弟子趁着衆人的注意力不在儲物袋身上時揮出一個藤繞術。地上出現大量的樹藤,而目标就是上官紫璃腰間的儲物袋。
騰!上官紫璃的指尖射出紫紅色的火焰。火焰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燃燒着木藤。‘啊’一聲,偷襲上官紫璃的男修渾身燃燒着火焰,眨眼間變成灰燼。
“動手!”這時候,宮月舞低喝一聲,命令幾個手下出手。與此同時,她的鳳凰吐出更加強大的火焰團。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普通的火焰沒有辦法抗衡鳳凰的神火。宮月舞清楚鳳凰的利害,也有心想要讓上官紫璃丢臉。然而她沒有想到,鳳凰的火焰是神火,上官紫璃的火焰則是經過幾次改造的混沌之火。兩種火相撞,受傷的隻會是鳳凰,而不是她上官紫璃。
嗚!!!原本應該射向上官紫璃的火焰反而彈回來,鳳凰被火焰包裹,痛苦地慘叫着。
宮月舞大驚,揮舞着靈劍:“小鳳!你沒事吧?上官紫璃,你竟敢傷害我的小鳳,我要殺了你!”
宮月舞清楚地感覺到鳳凰的痛苦。以前鳳凰與火系修士對決時,他們的火焰隻會助長鳳凰的能力,可是這次居然如此痛苦,連神識也受到波及。
鳳凰從空中栽落下來,撲騰在地上打滾。如果不是宮月舞把它收進空間,它說不定就要撲向旁邊的湖面。就算是神獸,碰到毒水,最後也會隻剩骨頭。
“切!宮月舞,我發現你越來越蠢了。我們是敵人,你的靈寵就是我的阻礙,我不傷害它難道傷害自己?下次能不能别說這麽蠢的話?與你這樣的蠢貨爲敵,直接影響我這個對手的智商。看來這些年你過得太順暢了,所以才會如此胸大無腦。”上官紫璃不忘挖苦道。
砰砰砰砰!兩把劍在空中碰撞出火花,劍氣波及到其他人,于是原本想要偷襲上官紫璃的人反而不敢靠近,隻能把目标轉移到歐陽笙歌身上。
上官紫璃最近一直研究柳月劍術,宮月舞與她修煉的劍術來自同宗,她對付起來非常輕松。而宮月舞,這些年她的修煉來源于雙-修,所以隻是一個花架子。
“你以爲天下的人都是你的那些男人,誰都對你各種縱容?傷害你的小鳥又怎麽了?我還想殺了它呢!”上官紫璃一邊反擊一邊刺激她道。
“你得意什麽?不過是淩師兄不要的破鞋,以前跪着求淩師兄愛你,淩師兄不要你,你真以爲自己是什麽寶貝?”宮月舞冷道。
“哼!誰沒有犯錯的時候?那時候我眼睛瞎了,沒有看清‘人面獸心’的真面目。幸好迷途知返,否則現在還在做蠢事。”上官紫璃對做過的事情毫不介意。
做過就是做過,她沒有必要掩飾。隻要懂得悔改,沒有讓前世的災難重現,這輩子就是值得的。
歐陽笙歌同時受紫刖殿的幾個元嬰期修士攻擊,不時要迎對其他人的暗招。不過他姿态優雅,在空中竄來竄去,就像在看自家的後花園漫步一般。
他應付得輕松,不時關注上官紫璃和宮月舞的情況。他知道宮月舞是她心裏的結,這個結需要她自己打開,所以他不會幹涉。
不過宮月舞說的話真令人不爽!淩寒秋算什麽東西?怎麽配得上他的小師妹?至于破鞋,宮月舞是在說自己吧?
爲了共同的利益,剛才打得你死我活的幾支人馬團結起來一緻對外。各種法術在空中飛來飛去,本來昏暗的天地間猶如萬星閃爍。
死亡!殺戮!上官紫璃與宮月舞難得這樣正式地大戰一場,宮月舞心裏震驚對手的實力,上官紫璃卻有種失望的感覺。
就算宮月舞剛才損耗了靈力,但是也不應該這樣弱。由此可見,宮月舞用了邪術提升實力,真正與同階段的對手打起來卻沒有勝算。
對手這樣弱,她應該高興不是嗎?可是上官紫璃覺得不對勁!宮月舞可是天道的寵兒,怎麽可能弱成這樣?
就在上官紫璃疑惑不解的時候,宮月舞渾身的氣息發生了變化。她冷冷地看着上官紫璃,薄唇微微翹起來。
“上官紫璃,你想找死,我成全你!”宮月舞一字一句地說着,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不僅上官紫璃愣了一下,其他人明顯也大吃一驚。
一道冰龍沖向上官紫璃,上官紫璃靈活地彈飛起來,遠離宮月舞幾步。
此時的宮月舞渾身籠罩着黑氣,那雙眼眸泛着紅光。這樣的樣子與淩寒秋發狂的樣子有些相似。
“二師兄,這是我的對手,交給我處理吧!”上官紫璃推開歐陽笙歌,緩緩地上前幾步。“等了這麽久,你終于舍得現真本事了!”
她的感覺沒錯。宮月舞不應該那麽弱,否則就不是天道認定的‘天命之女’。如今爆發了所有的力量,她可以認真地與她大戰一場了。
“那幾個人……是魔族。”上官紫璃看向宮月舞帶來的幾個手下:“難怪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們,我終于想起來了,你們是魔族三王子身邊的高級魔族。”
“魔族!!!”紫刖殿衆人和老修士等人震驚地看着剩下的三個魔族。老修士揮出一個法術,法術攻向其中一個魔族的腦袋。
罩在頭上的黑帽滑落下來,露出與人類迥然不同的相貌。上官紫璃的猜測得到證實,衆人紛紛遠離那幾個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