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的比賽接近尾聲,最後一場是劍仙派與璃雲派之間的龍虎之戰。璃雲派失去秦天陵這個幹将,不能再失去上官紫璃這個重要的精神領袖。因此哪怕再不放心秦天陵的身體,上官紫璃也隻能暫時把他交給其他可靠的弟子照看。
“今天是第二輪比賽的最後一場,璃雲派對戰劍仙派,勝者爲第二輪的第一名,失敗者爲第二名。”端木家主淡淡地說道。
“璃雲派與劍仙派本是同根,不管誰赢誰輸,其實都是一種榮耀。”夜家主妩媚地笑道。
“這樣說起來,我們整個修真界都是同根,那就不用爲各大門派排位了。”李家主恥笑道:“虛僞!”
“行了!早些開始吧!”南宮家主望着天空說道:“這幾日會有暴風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暴風雨之後再繼續第三輪。”
璃雲派和劍仙派各就各位。上官惑夫婦看着坐在劍如單右手邊的淩泉林,心裏有些不暢快。
淩泉林保持着僞善的微笑,還不時找話題與他們聊天,仿佛他們還是世交似的。這樣的心機,他們以前真是瞎眼了。
在上官惑夫婦厭惡淩泉林的同時,他們的女兒上官紫璃也處于厭惡淩寒秋的階段。淩寒秋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那雙賊眼總是盯在上官紫璃的身上。上官紫璃冷冷地瞪着他,眼裏射出厲光。淩寒秋毫不心虛,反而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當然,他認爲這是溫和的微笑,畢竟以他的容貌,隻要露出這樣的笑容,那些女修就恨不得粘在他的身上。隻不過在上官紫璃眼裏那就如惡魔的兇器,她不但不覺得賞心悅目,反而更加戒備他。她皺了皺眉,表情是從來沒有過的厭惡。
“喂,收回你惡心的眼神,我們小師妹是你能随便看的嗎?”孟知樂把上官紫璃擋在身後,惡狠狠地瞪着淩寒秋。
淩寒秋還沒有說話,宮月舞露出小白花的虛僞笑容搶先說道:“孟道友,眼睛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想看誰就看誰。如果你這麽舍不得你的小師妹,還不如把她藏起來,免得别人‘看’了她惹你不高興。”
“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孟知樂的表情如同看見了最惡心的髒東西。“别人想看我們小師妹,隻要眼神規矩,欣賞一下我們小師妹的美貌也沒有關系。可是你家的男人跟你這個賤婦一樣,看着我們小師妹的眼神就像你看夜家少主的眼神一樣閃着狼光。你們不覺得羞恥,我們還覺得惡心呢!再用你們的髒眼睛看我們小師妹,小心我把你們眼睛廢掉。”
“行了!”鳳蘇歌打斷孟知樂的話:“廢話真多。”
宮月舞那雙柔潤的眼眸閃爍着水光,俏麗的小臉露出委屈的表情。聽見鳳蘇歌出面阻止,她期待地看着他。
她最擅長的就是這種小白花表情。隻要露出水汪汪的柔弱眼神,就算是金鋼石也變成了繞指柔。
宮月舞對上官紫璃的幾個師兄垂涎已久。這些個個是極品,她作夢也想馴服他們成爲她的男人。鳳蘇歌最冷漠,她就算再傾慕他也不敢對他下手。在她的眼裏,最容易下手的應該是歐陽笙歌和秦天陵,畢竟這兩個人的個性都屬于溫和型的。
鳳蘇歌制止了孟知樂,宮月舞仿佛看見了希望。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惱羞成怒,臉上的喜色沉了下來,變成了怒意。
“對于那些讓小師妹不高興的人,直接出手殺了就是。堂堂七尺男兒,浪費唇舌做什麽?”鳳蘇歌是這樣說的。
孟知樂傲驕地冷哼一聲,不屑地看着宮月舞和淩寒秋:“大師兄教訓得是,下次我會注意。”
上官紫璃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昨天太疲憊了,此時沒有心情與宮月擺鬥法。更何況也不需要她出手。
其實不僅孟知樂不高興,她也不高興。淩寒秋的眼神太可怕,仿佛惡狼打量獵物的眼神。這次的比賽不會有什麽事吧?
“比賽正式開始!”随着孟家主一聲令下,衆人盤腿坐下來進入幻陣。
宮月舞狠狠地瞪了上官紫璃一眼,眼神如同毒蛇般惡毒。上官紫璃漫不經心地回視她,淡然地閉上眼睛。
與以前的幾場比賽一樣,他們進入幻陣,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隻不過這次沒有與衆人分散,也就是說他們聚集在一起。
這裏是一個美麗的山谷,山谷裏有各種各樣的鮮花,以及各種各樣的靈草。如果不是記得他們還在比賽,他們會以爲進入仙境。天空中有許多白鶴飛來飛去,花叢中有許多蝴蝶和靈蜂采集花蜜。實在太美,他們不忍打破這裏的寂靜。
“各位師兄,大師姐,前面有個洞府。”一個弟子禦劍飛在空中,看見山谷深處有個若隐若現的洞府影像。
前段時間裏,鳳蘇歌帶着他們去了許多大能洞府,雖然九死一生,但是也鍛煉出了他們的膽量。現在看見這些洞府,他們首先想到的是‘有寶物’,然後就是‘如何得到大能傳承’之類的,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先是擔心危險,再是考慮要不要冒險。
“難道我們這次的考驗與那個洞府有關?”衆弟子猜測道。
“先去看看。”鳳蘇歌淡道:“一隊和二隊禦劍探查附近的地形,順便找找劍仙派的人在哪裏。”
“是,大師兄。”一隊和二隊出列說道。
剩下的人在原地等着探查的弟子回來。沒過多久,他們帶回消息。這個山谷看似不大,但是他們飛了許久也沒有看見盡頭,爲了不讓其他同門擔心,所以他們隻有回來先彙報情況。這裏的地形複雜,特别是山林之中,看似普通,其實暗藏法陣。他們不懂法陣,可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璃雲派有那麽多上官紫璃刻畫的法陣,他們對法陣也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