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樂冷哼,傲驕的小臉充滿不悅的神情。他雙手抱臂,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師妹和大師兄的感情真不一般,連他身上的胎記也知道得這樣清楚。”
上官紫璃愕然,一股熱氣撲向臉頰,原本就豔麗了許多的小臉有着少女的嬌羞,更讓其他人肯定了猜測。
鳳蘇歌僵着臉,緊張地看着上官紫璃。他不知道上官紫璃爲什麽知道他的身上有胎記,他也清楚兩人之間還沒有超越兄妹的情意。不過他也不會傻傻地否認。如果小師妹對他有情,他這樣否認豈不是把她推給别人?如果隻是誤會,就讓這樣的誤會繼續下去,免得其他師弟打她的主意。
鳳蘇歌平時不說,但是孟知樂和歐陽笙歌的變化他看在眼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也不能免俗。
“三師兄,大師兄最疼姐姐了,姐姐了解他很正常嘛!”上官箫然嬉笑道:“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改一下稱呼。”
當上官紫璃還是廢物的時候,鳳蘇歌就對上官紫璃很好,上官箫然看在眼裏,當然樂意他們之間有進展。不僅他接受鳳蘇歌,李媚雲和上官惑也是一樣。隻是上官惑疼愛女兒,舍不得辛苦養大的女兒就這樣被其他男人騙走,所以心裏酸酸的。這是大多數父親都會有的心态,倒不是對鳳蘇歌不滿意。
孟知樂打量着師父師娘的神色,發現他們的神情平靜,早就接受了這樣的事情。上官惑表面上愠怒,但是眼裏卻是一片柔和和滿意。他晃然明白自己一直忽略了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得到小師妹的心,他的師父師娘還有小師弟的态度很重要。大師兄太狡猾了,一下子就得到這麽有力的援軍。
想明白這點,孟知樂的神情就變得很幽怨了。同樣是弟子,師父師娘太偏心了。他嘟着嘴,像個怨婦般盯着上官紫璃。
上官紫璃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忽略旁邊的怨氣。她知道剛才說的話讓大家誤會了,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如何解釋,幹脆就保持沉默。
如若不然,她怎麽解釋自己知道鳳蘇歌的身上有胎記的事情?難道說她偷看大師兄沐浴,所以知道他的身上有胎記?這樣的理由更引人遐思。
歐陽笙歌捏了捏手心,臉上的溫潤微笑早就保持不住。那雙淡漠的眸子停留在鳳蘇歌的身上,想着上官紫璃以前就對他與衆不同,現在終究還是被他捷足先登,心裏不免得不甘。然而他能做什麽呢?隻要小師妹沒有與他結爲道侶,他就有機會。因此,想讓他就這樣放棄小師妹,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想着,歐陽笙歌隻能咬牙咽下這口氣,等着再找機會扳回一局。一切還沒有定奪,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誰是赢家。
“師父師娘,我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上沒有火焰胎記。”歐陽笙歌打破沉寂的氣氛,把話題轉了回來。
他不喜歡上官紫璃滿臉嬌羞地看着鳳蘇歌的樣子。再這樣看下去,就算上官紫璃沒有那個意思,突然動了心,他會氣死的。
他以後一定盡量不能讓大師兄和小師妹單獨相處。隻要兩人沒有日久生情的氣氛,他就有更多機會。
“蘇歌,樂兒,陵兒,箫兒,你們幾個呢?”李媚雲正了正色,重新認真起來。
“娘,我是你生的,你還不知道我嗎?”上官箫然撒嬌道。
“這麽大的人了,還撒嬌,真是丢人。”上官惑不樂意了。娘子是他的,臭小子居然跟他争寵,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紫璃和上官箫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家長不大的老爹。居然吃兒子的醋,到底誰更丢臉?這裏還有他的幾個弟子呢!也不怕失了威嚴。
“行了。兒子又沒有說錯,你罵他做什麽?再說了,他現在不向我撒嬌,以後有了道侶,哪裏還記得我這個娘?你讓我多享受兩年行不行?”李媚雲橫眉冷對地瞪着上官惑。
“娘,就算有了道侶,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娘,我照樣向你撒嬌。”上官箫然故意撲到李媚雲的懷裏蹭了幾下。
上官惑瞪着冷目,一臉氣惱。如果不是李媚雲警告地盯着他,他早把那個臭小子抓出來了。
“噗嗤!”上官紫璃忍俊不止。“行啦,箫兒不要再鬧,聽聽幾位師兄怎麽說。”
“好吧!師兄,你們的身上有胎記嗎?”上官箫然不敢真的惹怒上官惑。現在李媚雲護着他,等上官惑單獨抓住他的時候,他就要受罪了。
歐陽笙歌微微搖頭,溫潤的眼眸看向上官紫璃:“我的身上别說胎記,連顆痣也沒有。”
上官紫璃看他的眼神,隻覺渾身發麻,沒好氣地說道:“你看着我說什麽?”
“我想讓小師妹更了解我啊!小師妹這樣了解大師兄,二師兄很嫉妒呢!”歐陽笙歌一本正經地說道。
上官紫璃黑着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那你就繼續嫉妒吧!我對你身上的特征沒興趣。”
說完,歐陽笙歌神色不變,其他人的眼神卻變得詭異。她輕咳一聲,自己反而紅了臉頰。
李媚雲看了看歐陽笙歌,又看了看上官紫璃,美麗的丹鳳眼閃過精光。她眼眸含笑,别有深意地與上官惑對視。
上官惑看着幾個弟子,心裏也是得意非常。可惜他隻有一個女兒,隻能選擇一個弟子。
“小師妹,我的胸前有顆紅痣,隻有芝麻那麽大,大腿處沒有火焰印記,所以也不是我。”孟知樂打斷了上官紫璃與歐陽笙歌的‘打情罵俏’。
上官紫璃瞪他一眼:“你隻說有沒有火焰胎記就行了,說那麽多做什麽?”
“我也想小師妹了解我啊!你不能厚此薄彼,隻關心大師兄吧?我可是你的三師兄,平時對你最好了。”孟知樂不甘示弱地回道。
“是啊!平時與我作對的人也是你。上次我在房間裏修煉,明明說清楚了正在閉關,誰不顧一切闖進來的?”上官紫璃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閉關了三個月,我擔心嘛!”孟知樂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想她了,想要把她抓出來一解相思苦。
“行啦!現在正在商量正事,你們兩個别像個冤家似的整天就拌嘴。”李媚雲失笑道:“陵兒,你呢?你應該也沒有吧?”
“回師娘的話,我的身上也沒有胎記。不管怎麽樣,魔王不會是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人。”秦天陵微笑道。
“那就好。魔王……一旦蘇醒了魔王的記憶,哪怕本來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也會受到魔氣的影響,最終成爲爲禍天下的魔王。曾經有一任魔王在沒有蘇醒記憶之前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他不但天賦異禀,深受師兄弟的愛戴,在外面試煉的時候也樂于幫助其他門派的人。原以爲他總有一天成爲修真界的德高望重者,卻不想在一次試煉的時候蘇醒了魔王記憶,從此性情大變,也回到了魔族。再次見面時,他統領着魔族與修真界大戰,最終死于自己的師父之手。”
“師父師娘放心,這與我們沒有關系,我們不會是魔王的。”孟知樂安撫着他們受驚的心靈。
“經曆了這次的事情,相信接下來的比賽又要耽擱幾天,你們讓大家不要亂跑,誰也不知道附近的海獸有沒有恢複理智。”李媚雲和上官惑交代了幾句,便讓大家散了。他們還要去看看其他弟子的情況。雖然璃雲派損失不大,但是還是有傷亡的。
上官紫璃早在洞穴裏刻畫了聚靈陣,這樣方面大家修煉。照顧了師兄弟,她沒有修煉,而是去看看她的妖獸軍團。
剛才走得急,她沒有把它們收進空間,現在還在外面晃蕩。不僅普通的妖獸,咻咻也是一樣。
孟知樂想跟着她,但是孟家主和歐陽家主派人叫他和歐陽笙歌過去商量事情,他隻能哀怨地瞪她一眼,心情煩燥地跟着走了。
上官紫璃剛走出去不久,幾個礙眼的人從對面走過來。上官紫璃挑眉,站在原地看着那熟悉的小白花以及耀眼的桃花男。
夜鳳衣……看來他對宮月舞很有興趣呢!前段時間纏着她果然是劇情不對,所以現在扭轉過來了。不過……
突然覺得肮髒的宮月舞根本配不上這樣的夜鳳衣。或許他曾經傷害過她,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家夥确實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
宮月舞那千人嘗萬人騎的身子……那肮髒得連地底下的老鼠都不如的靈魂……怎麽配得上如此明媚炫目的極品男人?
上官紫璃皺了皺眉,同情地看了夜鳳衣一眼,轉身走向另外一條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