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歌是夜家有名的天才,與他相比,其他的夜家弟子總是活在他的陰影中。偏偏他從小冷漠,不喜歡與别人深交,就更遭人嫉恨。如果他的個性圓滑些,或許當年不會被廢除靈根趕出家族。畢竟夜家弟子這麽多,隻有他被廢除靈根趕出去。
“與我合作,如何?”突然,夜鳳衣這樣說道。
鳳蘇歌正在考慮其他幾個家族知道上官紫璃是變數的可能性,聽見夜鳳衣這樣說,冷目閃爍着詫異的神色。
“我不覺得與你有合作的必要。以你的能力,應該已經坐穩夜家少主的地位了吧?”鳳蘇歌淡淡地說道。
“不用這樣防我,你還有什麽值得我算計的?除了璃雲派和你的寶貝小師妹,你一無所有。”當年的夜大少爺,如今有家不能回,所有與他有關的親人也早就離世,否則他不會走得那樣灑脫。如果不是他的親人離世,他也不會故意敗給他。
鳳蘇歌冷冷地看着夜鳳衣,眼裏閃過殺意。
他說得對!除了璃雲派和小師妹,他一無所有。如果夜鳳衣的目标是他們,那麽他會讓他知道什麽是後悔。
鳳蘇歌不是傻子。夜鳳衣總是在璃雲派四周轉動,他可不認爲是想念他這位同族兄弟。他好像對小師妹有特别的興趣。
夜鳳衣沒有等到鳳蘇歌的回答,他也不急。其實他說出那樣的話,也不知道在期待着什麽。夜家想要支持的人是宮月舞。如果真的與鳳蘇歌達成協議,他就要帶着自己辛苦建立的勢力幫助上官紫璃,這樣夜家就一分爲二。他也會成爲夜家的叛徒。
“大師兄……大師兄……”上官紫璃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鳳蘇歌聽見她的聲音,冷峻的臉上浮現柔和的笑意。他不再理會夜鳳衣,轉身打算迎接上官紫璃。
夜鳳衣眼神閃了閃,那雙慵懶的眼眸裏閃過深意。他上前幾步,擋住鳳蘇歌的身影,在鳳蘇歌不解的注視下,他抱住鳳蘇歌的腰,往前面一撲,将他抵在樹杆上。一個長相陰柔的絕美男子将一個身姿挺拔的冷酷男子抵在樹上,這樣的姿勢……
上官紫璃看見的時候就覺得天要踏下來了。以她的角度,夜鳳衣與鳳蘇歌比想象中的還要親密,而且還是嘴對嘴的姿勢……
她黑着臉,氣憤地瞪着夜鳳衣和鳳蘇歌:“大師兄,你……你們……氣死我了!”
鳳蘇歌臉色大變,那張冷硬的石頭臉終于露出驚慌的神情。他推開夜鳳衣,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想要把他吞下肚。
“小師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誤會。”鳳蘇歌想到上官紫璃這樣誤會他,心裏特别惡心。
夜鳳衣眼眸輕揚,拍拍鳳蘇歌的肩膀,輕笑道:“急什麽?小師妹是聰明人,不會笑話你的。”
上官紫璃皺眉,看了看夜鳳衣,又看了看鳳蘇歌,輕舒一口氣:“大師兄,以後你離他遠點,論陰謀,你不是他的對手。”
除了剛開始的慌亂,冷靜下來就會發現鳳蘇歌的委屈和夜鳳衣的惡作劇。剛才差點真的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麽不正常的關系。
夜鳳衣嘟着嘴,一改平時的冷豔和高貴,更像是個惡作劇失敗的孩子。他不悅道:“沒意思。”
上官紫璃翻了一個白眼,走向鳳蘇歌,檢查他的身體:“聽說你受傷了?我看看。”
她一邊檢查,一邊拉着鳳蘇歌遠離夜鳳衣。雖然隻是夜鳳衣的惡作劇,但是想到剛才的場景,總覺得心裏有根刺。
這個妖孽……他做事向來沒有原則。大師兄最好離他遠些,她不想大師兄被他拉上邪路。
夜鳳衣把她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又氣又恨。他陰陰地盯着上官紫璃,那雙邪氣的眼眸轉了數圈,不知道在計劃什麽。
“還好不嚴重,明天就要進行第二關比賽,這個節骨眼上怎麽可以受傷?”上官紫璃不滿地瞪着鳳蘇歌。
“我會注意的。”鳳蘇歌揉揉她的頭發,眼裏溢滿了寵溺,語氣盡量柔和許多。“抱歉,讓你擔心了。”
“如果不想我擔心,就别受傷,更别被其他人期負。在我的心裏,大師兄是無所不能的,怎麽可以受制于人?”
“是。以後不會了。”鳳蘇歌看着面前這個喋喋不休的小女子,有種想要把她揉進身體裏的沖動。
夜鳳衣冷哼,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這時候,空中傳來奇異的響聲。夜鳳衣和鳳蘇歌同時擡起頭。
夜鳳衣眼神複雜,鳳蘇歌露出了然的神色。夜鳳衣不冷不熱地瞟他一眼,施展法術從原地消失。
那是夜家的暗号。鳳蘇歌以前處于夜家的權利中心,當然清楚這件事情。以暗号的音波分析,那是催促夜鳳衣早些回去。
夜鳳衣走後,鳳蘇歌松了一口氣。
他不想與夜家的人有任何牽扯,無論是以前的對手還是以前的師父。當他跟着上官惑夫婦回去的時候,他就是鳳蘇歌了。
“大師兄,那個夜鳳衣……”上官紫璃想說,你們有相同的胎記,你們是兄弟嗎?她沒有說完,畢竟鳳蘇歌沒有主動提起。
“以後離他遠些。”鳳蘇歌知道上官紫璃有許多疑問,但是他現在不能說什麽。
上官紫璃嗤笑,不滿地說道:“這句話不是我剛才提醒你的嗎?放心好了,我一定離他遠遠的。你也一樣哦!”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兩人不再提起夜鳳衣,更不再提他剛才的惡作劇。不過上官紫璃偶爾看向鳳蘇歌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其實剛才的畫面……很唯美。如果兩個男人的位置換一下,相信一定更美。
當上官紫璃與鳳蘇歌難得有個單獨相處的時間的時候,歐陽笙歌和孟知樂正在另外一個秘密的地方,而他們的對面坐着兩個長輩。那兩個人不是别人,正是歐陽家主和孟家主。
歐陽家主幽怨地瞪着歐陽笙歌,半晌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哀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
孟家主喝着孟知樂孝敬的靈酒,吃着孟知樂孝敬的靈果,悠哉悠哉地樣子。孟知樂坐在他的對面,與他如出一撤的模樣。
“你的眼裏還有我這個爺爺嗎?如果我不叫你,你就不來看我是不是?我這個老家夥就這樣招你煩了是不是?”
“你想多了。”歐陽笙歌眉頭不擡,聲音平靜。“有什麽事?明天就要繼續第二關的比賽,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
“你你你……氣死老夫了。孟老頭,你說他這幅樣子算什麽?我是他的殺父仇人還是殺了他全家?”歐陽家主口不擇言。
“得了吧!如果知樂這小子有笙歌一半的穩重,我們孟家就要燒香拜佛了。你别不知好歹。”孟家主沒好氣地說道。
“那敢情好。我喜歡知樂,你喜歡這個臭小子,我們兩個換孫子好了。”歐陽家主沒好氣地說道。
“我是沒意見,反正我們兩家世代聯姻,兩支血脈早就融爲一體,笙歌那小子的身體裏多多少少有我們孟家的血脈。隻要你不擔心被家裏的老婆子念叨,就讓兩個孩子換個姓氏,換個爺爺,換個家族。”孟家主撫摸着胡須,一臉好笑。
“行了,這個話題已經談了幾十次,你們也不嫌煩。”孟知樂嘟囔道:“你們找我們做什麽啊?如果讓其他門派的人看見了,還以爲我們動用私人關系。如果我們璃雲派赢了,他們也不會信服。有什麽事情早些說,說完我們得抓緊時間回去。”
“你這臭小子。現在你的眼裏和心裏隻有你的小師妹,再也沒有我們這些長輩了是不是?”孟家主笑罵道。
“那有什麽?當初你們把我們送到這裏來,就應該想到這個結果。”孟知樂不以爲意:“不過……”
“不過什麽?你和歐陽那小子誰把那丫頭拿下了?”孟家主好奇地問道。
孟知樂看着歐陽笙歌,傲驕地冷哼道:“如果你們是爲了這件事情,那就要失望了。小師妹一心修道,對情感沒有興趣。”
“算了!其實也不是非要‘變數’成爲我們的孫媳婦。以她和你們現在的關系,以後也能庇護我們一二。”歐陽家主說道:“變數隻有一個,而你們又與她有情感糾纏,不管以後她選擇誰,你們都不能傷了和氣,明白嗎?”
“還有其他事情嗎?”歐陽笙歌優雅地坐在那裏,眉頭沒有皺一下,總是那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當然有其他事情。我們這次找你們過來,一是看看你們兩個臭小子,二是想要告訴你們,其他幾大家族已經知道宮月舞是天命之女,上官紫璃是變數這件事情。各大隐世家族,除了我們兩家的預言與變數有關,其他幾家可是與天命之女息息相關的。我們擔心接下來的大賽會出現各種意外,你們要更加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