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你看上夜家少主了?”淩寒秋冷漠地看着宮月舞的身影。
宮月舞回過神來,想起淩寒秋的存在,急忙掩飾眼裏的情意。她嗔怒地瞪着淩寒秋,轉身走向他,抱着他的脖子。
“淩師兄,你想什麽呢?夜家是隐世家族之一,如果我們能夠得到他們的相助,對付上官紫璃就容易多了。”
“是嗎?那你沒有看上夜鳳衣?”淩寒秋譏嘲地看着她。
宮月舞面不改色,在淩寒秋沒有留意的時候,她的眼裏閃過冷漠和不屑。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理虧。然而現在他們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别提自己有多麽幹淨。既然他可以碰其他女人,她爲什麽不能碰其他男人?夜鳳衣實力強大,長相俊美,還有強大的背景,如果能夠與他沾上關系,她求之不得!
雖然這樣想,宮月舞卻知道不能說出來。她與淩寒秋有太多的利益關系,不能與他分心。
宮月舞的腦袋抵在淩寒秋的肩膀上,聲音低柔,帶着無限柔情:“淩師兄,你這樣說,知道小舞有多麽傷心嗎?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一個人。其他男人再優秀,也隻是我修煉的工具。再說,我的實力強大了,你也受益不是嗎?”
淩寒秋能夠提升得這麽快,除了淩泉林幫他争取的資源外,最主要的助力就是與宮月舞雙--修。
淩寒秋聽了她的話,心裏不置一詞,不過卻沒有再糾纏下去。兩人又說了些情深意切的話,這時候,外面傳來弟子的聲音。
“這是怎麽回事?”宮月舞看着面前這十個風格各異的男子,心裏一動,雙眸閃過火光。
十個男子個個不凡,雖然不如夜鳳衣和上官紫璃的幾個師兄,但是也是萬中挑一的極品,其中還有一個四胞胎。
淩寒秋捏了捏手心,指尖劃破手掌心,刺痛的感覺讓他保持理智。
宮月舞!她真應該照一照鏡子。現在的她就像個小醜,那雙眼睛快粘在男人身上放不下來了。當年的他真是蠢得利害,居然看上這樣的女人。千萬不要再說是尹天笑害的,就算沒有尹天笑,她也不是什麽幹淨的女人。
淩寒秋不想再看她醜陋的嘴臉。他想起了門派裏新來的女修,個個幹淨純潔,與其留在這裏欣賞宮月舞色迷迷的嘴臉,還不如與那些美麗純潔的師妹去海邊吹吹風,或者去山頂賞賞花。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宮月舞一個女人。
上官紫璃絕對不會想到,前世恩愛無比的兩個人早就各懷心思。雖然他們現在還必須綁在一起,但是隻需要一個導火線,兩人之間存在的關系就會炸毀,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這一世,他們再不是命運的男女主角。
淩寒秋離開洞穴的時候,隐約聽見弟子說了一句‘夜少主臨時有事,需要離開幾天,他擔心大師姐沒人照顧,就派來十個夜家弟子陪你解悶’。淩寒秋覺得可笑,還真的笑出來,隻是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苦澀。
參天大樹下,鳳蘇歌吞下療傷丹藥。他運功療傷,大約兩個時辰後,他再次睜開眼睛。隻見身上的傷勢終于恢複得差不多。
他握緊寶劍,準備找個地方換下身上的衣服。隻要把衣服換掉,就沒有人看出他受過傷,他也能回到其他弟子的身邊。
“若是讓那個女人知道你受了傷,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殺人。”酸酸的語氣,慵懶的話語,帶着不甘和敵意。
鳳蘇歌腳下一頓,看着迎面而來的紅衣男子,劍眉微皺。“有事?”
“沒事就不能見你嗎?好歹也是同族兄弟,不要弄得我是你的殺父仇人一樣。”夜鳳衣打量着他,恥笑:“看來那人對你還算留情,如果他真心想對付你,哪會讓你這樣輕松?以前算是冤枉他了,他對你還有幾分師徒情份。”
鳳蘇歌想到那個男人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沒有回應夜鳳衣的話。他是什麽樣的人,以前沒有看透,現在也看不透。
“如果你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那麽說完了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鳳蘇歌沒有興趣與他們周旋。
“你以爲你改爲母姓,就真的能夠擺脫夜家?夜鳳歌。”夜鳳衣一字一句地說道。
“從夜家廢除我靈根的那刻開始,我與夜家就沒有關系。如果你的目的與他一樣,那麽抱歉,我拒絕。當我被師父師娘救回去的那刻開始,我的性命就爲他們存在。他們最疼愛小師妹,那麽我也會視小師妹爲生命。至于夜家的預言,與我無關。”
“夜家預言,夜家盡力幫助天命之女,截殺變數。現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你的小師妹就是變數。雖然大賽講究公平公正,他們不能在大賽之中明明白白地動手,但是使點小手段還是可以的。以你現在的能力,真的可以保護那個女人?别天真了。”
鳳蘇歌沉默。上官紫璃是變數,這件事情他也是前不久才發現,沒有想到那個人也知道了。剛才他找到他,就是爲了讓他出手暗殺變數,希望變數在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消失,這樣對天命之女的成長有利無害。他拒絕了,就被他打傷。
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信心能夠從他的手裏逃脫。如果他真的動了殺機,此時的他已經是一具白骨。可是他沒有下死手。
他到底想做什麽?他清清楚楚地說明自己會成爲變數的助力,與夜家處于敵對面,他還放過他。他不認爲他會顧及舊情。
“其他幾個家族……”夜家家主知道上官紫璃是變數,其他幾個家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