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舞得罪的人不止她上官紫璃,肖靈兒眼裏的算計沒有漏過她的眼睛。以前還覺得素女宮正直,直到她見識素女宮宮主的作風,對這個門派的‘正直’有了深刻的理解。不過與她何幹?宮月舞的敵人就是她的朋友,哪怕隻是一時的,也可以利用。
肖靈兒冷冷地看着孤掌難鳴的宮月舞。她揚起清麗的微笑:“多謝上官道友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上官紫璃抿嘴一笑。她挽着歐陽笙歌的手臂,根據肖靈兒所說的方向匆匆趕過去。
至于那滿地的碎肉,就讓他們葬身在黃沙之中吧!如果此時在外面,或許劍仙派還有辦法讓這些弟子重塑肉身。現在這種情況,就算他們想,宮月舞也沒有能力把他們全部搬回去。以宮月舞的行事作風,這些人的結果可想而知。
歐陽笙歌最後看了一眼宮月舞,眼神沉重。他知道的比别人多,也清楚宮月舞是‘天命之女’。想到剛才天空的異變,他心裏明白上官紫璃的決定。不過這是解決宮月舞的好機會,他還是覺得不甘心。
“宮月舞是九命怪貓,就算我們想殺她,現在也不是好時機。你剛才沒有看見麽?她的身上還帶着異寶。”宮月舞也有一個不被别人發現的空間,她不知道那個空間裏是不是也有什麽讓她依仗,就算早就決定與她有場死戰,也不是這個時機。
天上的兩個太陽影響她的靈力,她又想知道其他弟子的情況,如果與宮月舞在這裏激戰,她沒有十足的把握。
“真是可惜。”歐陽笙歌說道。
“确實。”上官紫璃認同。難得遇見宮月舞的身邊沒有其他礙手礙腳的幫手,以他們兩個人的能力,明明可以戰勝她。
可是那該死的天道還是護着她。她就不明白了,宮月舞都變成邪修了,天道怎麽還是這樣厚待她?
肖靈兒說過,她看見璃雲派的人朝東面跑了。上官紫璃與歐陽笙歌一直往東面追蹤。
“這是我們璃雲派的衣服。”黃沙之中,有個人影躺在那裏。他的身體已經被掩埋,隻露出淺淺的衣角。
上官紫璃看見上面熟悉的圖案,眼裏射出陰冷的光芒。她捏了捏手心,說道:“我們再快些。”
歐陽笙歌沒有意見。沙漠裏熱氣騰騰,他們就像在一個燃燒的大鍋裏奔跑,不僅靈力受控,連體力也有些不支。
偶爾會有幾頭妖獸撲過來,除了他們見過的沙漠妖獸外,還有另外一種似馬的妖獸。
“這是劍仙派的人。”地面又出現屍體,不過這次是劍仙派的衣服。從打鬥的痕迹來看,與他迎戰的人還有抵抗之力。
上官紫璃想到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給每個弟子都分發了靈泉水,猜測他們應該還能扛一段時間。
就算他們中了宮月舞下的毒,隻要及時喝下靈泉水,就能清理毒素。隻不過,他們不是淩寒秋的對手。
“淩寒秋,你這個小人,不過是被我們大師姐退了婚,不用這樣惱羞成怒吧?”冷成飛尖銳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面面相觑,兩人在對方眼裏看見喜意。不過現在放心還太早,當他們看見滿地的屍體時,心裏大恨。
冷成飛,張大牛,陳術風和翁惠總是一個小團體,上官紫璃沒有看見翁惠,頓時覺得奇怪。直到她看見翁惠躺在旁邊的沙地上時,就明白這幾人如此怨恨的原因。除了這幾人,還有十幾個弟子,其中實力最強的是楊坤,也是他一直扛到現在。
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匆匆趕到時,淩寒秋帶着手下的三十幾個人将十幾個璃雲派弟子團團圍住,與剛才宮月舞圍住素女宮衆人的情況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素女宮的人還能戰鬥,璃雲派的衆人卻大多數重傷,隻有幾個人還能勉強站立。
“火龍咆哮!”上官紫璃施展火龍之術。也就是剛才對付宮月舞的招數。她要讓這對狗男女嘗嘗相同的味道。
淩寒秋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手裏凝聚雷術,揮向火龍沖過來的方向。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總能提前察覺到危機。淩寒秋是受天道庇護的人,這種預感已經救了他幾次性命。
“大師姐,二師兄……”衆人發現上官紫璃和歐陽笙歌。
淩寒秋臉色發青。他悄悄地後退,對劍仙派弟子說道:“走!”
淩寒秋如此識時務爲俊傑,讓上官紫璃嘴角直抽。這還是男人嗎?就算宮月舞剛才也沒有他這樣孬種好吧?
上官紫璃放過宮月舞,沒有想過放過淩寒秋。他想走,也要問問她願不願意放人。
她攔住淩寒秋的路,淡淡地說道:“急什麽?這麽久沒見,留下來叙叙舊!”
淩寒秋捏緊手心,強壓心裏的懼意。他冷冷地說道:“我們之間沒有舊可叙!”
“我本來也這樣想。不過剛才見到宮月舞,我們聊了很多,發現還是有很多聊的。”上官紫璃輕笑道:“對了,我還送了一份大禮給你們劍仙派哦!”
“你……你做了什麽?”淩寒秋的心裏有種不妙的預感。他警惕地看着她。
“也沒什麽。隻是砍了他們的雙腿和雙手,讓他們成爲沙漠裏的木頭樁子,以後若是迷了路,也能有個标志。”
“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淩寒秋還沒有說什麽,他的身後傳來女修的尖叫臭罵聲。
上官紫璃看過去,發現那是個俏麗的女修。隻瞟了她一眼,那女修仿佛見鬼似的,躲在淩寒秋身後哆嗦發抖。
“淩師兄……她是惡魔,你一定要殺了她。”女修抓着淩寒來的手臂,小臉吓得慘白,雙眸仰慕地看着淩寒秋。
上官紫璃挑眉。淩寒秋不是對女主深情無悔嗎?現在是玩什麽?不過與她無關,她現在隻想給死去的弟子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