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陵扶住她,擔憂地說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上官紫璃輕輕地搖頭,那雙美麗的紫眸幽幽地看向墨焱。
墨焱爲了幫她,又一次離開紫鳳镯空間,不知道能不能撐下去。距離上次的事情才幾天時間,他還沒有好好地調息傷勢,這次再爲她冒險,不知道會如何。想到墨焱最近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她的心裏有着感動,對墨焱的信任又增加了幾分。
秦天陵打量對面那個風采絕世的男子,眼裏有探究,也有懷疑。
那男子出現得太及時,而且也很神秘。這裏的入口受法器所阻,他不可能從入口進來。那麽他是怎麽找過來‘英雄救美’的呢?
秦天陵懷疑墨焱,當然也會觀察上官紫璃。從後者的眼神看得出來,她對這個男人是非常熟悉和信任的。
他不由得歎息。以那男子的風采,幾位師兄要小心了。若是讓他們知道他的存在,不知道又會有什麽樣的風浪。
想到那些‘衆男追女’的精彩場面,他再次慶幸自己收住了心思,沒有對這個優秀的小師妹産生不該産生的想法。如若不然,也做不到現在的淡然。
墨焱站在法陣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個三長老。他輕輕地擡起手,手指劃過耳邊的碎發,動作優雅而尊貴。
各種複雜的法陣形成詭異的圖案,墨焱四面楚歌,一道道犀利的靈力撲向他。在上官紫璃擔憂的注視下,他仍然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靈力形成的霞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同爲他披了一件華麗的戰袍,整個人猶如天神下凡,那樣獨有的風采讓所有人在心裏贊歎。
特别是青夜,她還沒有見過這樣優秀的男子,此時兩隻眼睛恨不得粘在他的身上,眼裏滿是傾慕和嫉妒。傾慕爲他,嫉妒爲上官紫璃。
雖然秦天陵也足夠優秀,但是與墨焱相比,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差了一截。
“啧啧啧,老夫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現在知道怕了吧?”三長老發出詭異的怪笑聲。
不怪三長老這樣想,墨焱總是保持那樣的姿勢,好像被法陣控制得死死的。他的樣子像是中了防禦型的法陣。
青夜,中年男子,史老以及那些部下聽見三長老的話,原本緊張的心情頓時興奮起來。在他們看來,三長老赢定了。
隻有空月松的神情沒有那麽輕松。别人不知道墨焱的本事,他卻是清楚的。前幾日的相處,哪怕沒有與他正面交鋒,他也有感覺,就算他與藍炙聯手,也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對手。這個男人給人十分危險的感覺,僅是一個眼神,就讓人頭皮發麻。經曆萬年時光,他第一次遇見讓自己忌憚的對手。
如果說三長老的法陣對付一般的高階修士,他完全不會擔心結果。可是對手是他,他的心裏隻有不安。
墨焱始終沒有理會三長老的挑畔,隻是漠然地站在那裏。其他人見狀,更加堅信墨焱隻是外強中幹。看吧,這小子已經吓得無法動彈了。
“墨焱。”上官紫璃搖了搖四條銀色的長尾,那雙美麗的眸子閃過擔憂和疑惑。
秦天陵的想法與其他人不同,他搖頭,同情地看着那些無知的家夥。爲了不讓上官紫璃擔心,他開口提醒道:“你這位朋友是銅牆鐵壁嗎?這麽多法陣同時對付他,他的身上沒有絲毫損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肉體凡胎。”
上官紫璃恍然大悟。她打量墨焱,如秦天陵所說的一樣,他的身上沒有任何損傷。不僅如此,這麽多法陣同時攻擊他,他的衣角沒有動一下。
秦天陵對上官紫璃用了傳音,其他人沒有聽見他的話。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空月松,接着是施展術法的三長老。空月松沒有說話,三長老不相信這樣的結果,尖銳地說道:“怎麽可能?爲什麽法陣對你無效?“
“法陣對他無效?”青夜反問道:“怎麽會呢?天底下怎麽會有讓法陣無效的人?這麽多法陣,上次的幾個聚靈期修士僅是幾個回合就化爲血水,就算他的實力在聚靈期以上,也不可能不受影響。閣下,你弄錯了吧?”
三長老也希望自己弄錯了。然而清醒下來後,他非常确定墨焱并沒有受法陣控制。如若不然,法陣不會這樣平靜。
在所有的法陣中,攻擊性法陣包括萬箭穿心陣,時間控制法陣,束縛法陣等等。若是啓動了萬箭穿心陣,就有上萬的箭支射出來,那些箭由靈力形成。
類似于這樣的法陣還有許多,他剛才氣極了,同時啓動幾十個法陣,也有讓墨焱嘗嘗苦頭的意思。當然,作爲這個法陣的主人,他能夠自主控制,在危及墨焱性命之前,他會想辦法收手。畢竟他沒有說錯,墨焱的身體太獨特,就算是半神之體的秦天陵也無法與他相比。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受天命眷顧,有一種人受天道遺棄,還有一種人不受法則約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第三種人。”空月松譏嘲地說道。
“不受法則約束的人!!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沒有法則約束,那不是想做什麽做什麽,所有的天道束縛對他沒用,六界的規則也牽制不了他。無論想對他制定什麽契約和法則,統統無效。隻因沒有人讓他遵守法則,他的世界沒有法則這個詞語。”史老震驚地說道。“什麽心魔誓,所有的誓言,對他無效。”
上官紫璃想起一件事情。她第一次與墨焱相遇,墨焱爲了證明自己對她無害,對她發了一個心魔誓。
如果誓言和法則對他沒用,那個心魔誓不是一個擺設嗎?這個墨焱,真是可惡至極,他根本就是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