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魔族才稱得上魔功大成吧?你不會讓我去找高等魔族要心頭血吧?魔将?魔族長老?還是魔族三王子?”上官紫璃頭痛道。
咻咻嘿嘿笑道:“沒有那麽麻煩。你的身邊就有一個魔功大成的人。那個叫夜鳳衣的男人,他修煉的就是魔功。”
上官紫璃突然覺得,如果咻咻讓她去刺殺魔族長老,然後取得心頭血,或許會更好。她甯願面對魔族,也不想面對那個可怕的夜鳳衣。
以她現在的實力,若是去取夜鳳衣的心頭血,隻怕還沒有開始行動就被他大卸八塊。
“咻咻,我最近對你不好嗎?還是你覺得我這個主人沒用,想換個更有能力的主人?”否則,怎麽會讓她去送死呢?
咻咻翻了一個白眼。它用小翅膀非常人性化地摸摸她的腦袋,安慰道:“主人,咻咻最喜歡你了,怎麽會有二心呢?要不咱們不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
上官紫璃輕歎一口氣。她看着躺在床上沒有生機的墨焱,猶豫了又猶豫,沉默了又沉默。
“隻要是心頭血就行了是吧?如果殺了他,再取血,也可以嗎?”上官紫璃說道。
“如果死透了,你再取他的血就沒用。至少留住他一口氣,這樣血液裏的魔氣不會消失,煉制出來的神識丹才有效果。”咻咻再次打破了她的幻想。
離開空間,喚來一個弟子詢問夜鳳衣的下落。得知夜鳳衣這段時間與鳳蘇歌等人住在一個院子裏,心裏覺得驚訝。
當她趕到鳳蘇歌的院子時,看見端木柳瞑與歐陽笙歌正在下棋,鳳蘇歌的房間設了禁制,看樣子在閉關。至于她要找的夜鳳衣卻沒有看見人影。
“你在找什麽?”歐陽笙歌捏着一顆棋子久久不下,雙眸專注地盯着棋盤,但是卻是對上官紫璃說話。
上官紫璃沉吟一聲,輕笑道:“沒什麽。紅辣椒呢?怎麽沒有看見他?”
“昨日山下的村民前來求救,他帶着弟子下山滅妖去了。”歐陽笙歌溫潤地看她一眼:“你找他有事?”
“沒有。”上官紫璃連忙搖頭。她最近躲他還來不及,哪敢找他?“夜鳳衣那個家夥走了?真是太好了。”
“他呀……”歐陽笙歌說了兩個字,接着又與端木柳瞑下棋,等了半天沒有下句。
上官紫璃無奈。她知道歐陽笙歌精明,隻是沒有想到精明得不像個人類。她自問沒有露出破綻,爲什麽他就看出自己要找的人是夜鳳衣呢?
端木柳瞑回頭,看見上官紫璃如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揚起愉悅的笑容。他對歐陽笙歌說道:“你别逗她了。”
歐陽笙歌落下一顆棋子,沒有說話。雖然還是那張溫潤的笑臉,但是上官紫璃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心裏很不高興。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下。”上官紫璃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趕緊溜走。
“夜鳳衣還在璃雲派,不過在哪個位置,那就不知道了。他最近對我們門派的陣法和靈植園很感興趣。”歐陽笙歌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有事找他,小心被他狠宰一筆。”
“謝謝二師兄。我不找他,就随便問問。師妹剛釀了一些果酒,等會兒再過來陪師兄喝幾杯,先不打擾了。”上官紫璃趕緊讨好道。
上官紫璃走後,端木柳瞑與歐陽笙歌的棋局沒有維持很久。端木柳瞑落下最後一個子,輕笑道:“你輸了。笙,你的心好亂呢!”
歐陽笙歌垂着眸子不說話。那雙溫潤的眸子難得出來迷茫和糾結。他揉了揉眼角,淡道:“或許……我應該回家族了。你什麽時候離開?”
“端木家族以滅妖救世爲已任,現在妖孽和魔族當道,我還得留下來。”端木柳瞑微笑道。
歐陽笙歌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如果想着滅妖,怎麽呆在璃雲派不走了?這小子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壞丫頭真會招人。幾個師兄弟對她動了心思,她還在外面招來夜鳳衣那個魔頭和端木柳瞑這個麻煩人物。這些家夥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特别是端木柳瞑,此人爲人正直,作風正派,又長了一張不輸給他們的容貌,如果他們不在,那丫頭會不會受他迷惑?
這樣想着,他又不想走了。雖然家族三番五次催促他回去主持大局,畢竟魔族來襲在即,身爲下一任繼承人的他也需要爲家族出力。他一拖再拖,越來越舍不得離開。特别是現在這個關健時刻,他擔心自己走後,再回來就是參加小師妹的修侶大典的時候。
上官紫璃先是去了靈植園,再圍着山脈飛了一圈。夜鳳衣仿佛突然消失了似的。
“他不會走了吧?以前不走,怎麽需要他的時候就走了?”上官紫璃氣急敗壞地說道。
“需要誰?”一隻手掌握住她的細腰,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慵懶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帶着靈草味道的獨特氣息撲入鼻間。
上官紫璃的身體僵了僵,本能地揮出手掌。她的手掌落入紅衣男子的手裏,整個身體失去控制,被對方摟在懷裏,兩具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你找了這麽久,不是想找我嗎?我現在在你的面前,你想做什麽,說來聽聽。”夜鳳衣邪笑道。
“我沒有找你。”原來他早就看見她了。那她的一舉一動在他的面前豈不是無所遁形?“真是自作多情。我是在巡視自己的門派。”
“是嗎?看來是我想多了。你繼續巡視,我不奉陪了。”夜鳳衣松開她,轉身走向山下。“無趣的地方,呆着真沒勁,應該走了。”
上官紫璃還想着再找機會‘取得’夜鳳衣的心頭血。聽了他的話,她心裏一慌,急忙攔住了他。她揚起燦爛的笑容:“這麽急做什麽嘛?我釀了靈酒,一起喝幾杯。”
本來隻是借口,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如果把他灌醉,再取得他的心頭血,是不是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