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短時間内不想離開門派,畢竟長期的試煉讓她身心疲憊,現在需要調理心情。至于門派裏的事情,大事有上官惑夫婦作主,小事有幾位師兄處理。難得大家都在門派裏呆着,她想躲個清閑。當然,她閉關的另外一個原因也是那幾個美男子太纏人了,偶爾欣賞一下他們的俊逸姿态還蠻愉悅,如果天天在她的面前晃蕩,而且還總是幾句話不和就混戰,那麽再俊美的男人也隻是麻煩。
“咻咻,你真的不知道魔王的信息?”咻咻是萬事通,許多人界沒有的記錄它都能知之甚詳。然而關于魔王的一切,他總是吱吱唔唔,神态可疑。
咻咻靈活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嘿嘿笑道:“我真的不知道。小虎好像在叫我,我先走了,主人慢慢玩。”
上官紫璃無奈地看着咻咻。以它的個性,如果真的知道卻不能告訴她,應該有難言之隐。算了,别爲難它了。
“爲什麽突然對魔王的事情這樣好奇?你打算對他做什麽?”神出鬼沒的墨焱再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上官紫璃的身後。
上官紫璃吓了一跳,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拜他所賜,她越來越習慣這樣詭異的相處方式。如果哪天墨焱在她的面前平靜出現,她反而會覺得詭異。
“你知道魔王的事情?對哦,你不是我的器靈嗎?既然是器靈,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吧?”上官紫璃試探道。
墨焱飄在空中,淡淡地瞟了上官紫璃一眼,沒有理會她的挑畔。他望着遠方,深邃的眼眸仿佛被蒙上一層霧,幽遠而清冷。
“魔王的身上有個火焰的胎記,一般處于大腿位置。”墨焱回神,眼含暧——昧:“你打算怎麽查看?脫了一個又一個男人的褲子?”
上官紫璃臉頰一紅,惱怒地瞪着墨焱,指着他說不出話來。她氣憤,墨焱的眼神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似笑非笑,弄得她好不狼狽。
她吱唔了半天,終于爆發出來,指着墨焱的鼻子說道:“有什麽大不了?隻要能夠找到魔王,我就去脫他們的褲子了!”
墨焱的眼神充滿了諷刺,刺激得上官紫璃更加惱怒不滿。他面對着上官紫璃,纖長白皙的手指捏着衣服的領口,做出一幅要脫的樣子。
“那現在先适應一下。我委屈點,先脫給你看。”墨焱說着,脫掉了外套,接着脫裏衣。他總共穿了兩件衣服,再脫就是光溜溜的身體了。
上官紫璃被他殺得個措手不及。畢竟是小女子,兩世加起來與男人相處的經驗很薄弱,哪裏是那個千年妖物的對手?
她很想鼓起勇氣看下去。他願意脫,她看一下又不會怎麽樣!然而當那強壯的胸膛露在外面的時候,她呼吸不穩,終究還是轉過了身體。
“我看你做什麽?你連這裏都出不去,哪有那個命當魔王?哼!我對你沒有興趣。”上官紫璃靈機一動,找了一個不錯的說詞,轉身進入書房躲起來。
上官紫璃走後,墨焱輕笑一聲,手指一點,地上的衣服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他躍向對面的桃樹,找了個不錯的位置躺下來,望着天空想着什麽。
“是啊!連這裏都出不去,怎麽可能做魔王?”墨焱的聲音很輕,如風中的桃花似的,眨眼間便消散了。
上官紫璃進入書房,拍拍發燙的臉頰。她懊惱,喃喃自語道:“上官紫璃,你能不能出息點?外面的男人逼着你閉關,裏面的男人逼得你落荒而逃。人家宮月舞同時遊走于幾個男人之間,你連一個都對付不了。難怪人家是女主,你注定是個炮灰女配。”
自嘲了幾句,深吸一口氣,繼續學習煉器。當她開始學習煉器時,書房的隔壁多了一個煉器的房間,而且裏面的工具非常齊全。
她以前主要煉制飛行法器之類的,這次的主要目标是煉制防護型法器和攻擊型法器。法器的功用取決于最後刻畫的法陣不同。越是小件的法器刻畫法陣越麻煩,特别是女人的發飾之類的東西。因此越小件的東西煉制起來越要小心翼翼,她想要提升煉制水平,就要往小巧的東西上努力。
煉器花費的時間比煉丹還長,長期使用精神力,她的境界穩定了許多。不僅如此,許久沒有變化的精神力也擴大了些。
“咻咻……”走出煉器房,伸個懶腰活動一下筋骨。附近沒有咻咻和小虎等獸的蹤影,看來又跑進小樹林玩耍了。
自從空間裏有了衆多神獸,咻咻的日子越來越逍遙。現在咻咻取代了虎王的老大地位,所有的神獸以它馬首是瞻。
從樹上摘下一個桃子,靠在樹杆上享受難得的清靜。桃子清甜可口,充沛的靈氣滋養着她疲憊的身體,讓她慚慚地恢複精神。
“不對!怎麽有血腥味?”上官紫璃的鼻子動了動,警惕地看着四周。“難道咻咻和其他獸……不會!可是如果不是咻咻,還有誰會受傷?”
上官紫璃順着氣味的傳播方向尋找原因,終于在靈泉的附近找到來源。
那裏躺着一個渾身傷痕的男人,男人的衣服早成爲碎片,整個身體若隐若現。鮮血染紅了整具身體,而且還一直往外面冒血水,情況非常不妙。
那樣的身姿……還有那件衣服的顔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上官紫璃眼皮顫了顫,急忙扶起他,檢查他的傷勢。一張蒼白的俊臉露了出來,他閉着眼睛,鼻息微弱。
她的手上全是腥紅的血液,這讓她難以忍受。她試着用複蘇術治療他,但是那些靈力進入他的身體如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引起波瀾。
“墨焱……”上官紫璃輕輕地喚着他的名字。既然複蘇術沒用,隻能把他放在靈泉水裏。
她看着被鮮血染紅的靈泉水,心裏七上八下。雖然她一直懷疑墨焱的來曆,但是他真的可能‘死’在她的面前時,又有種說不出的怅然。
“你到底是誰?紫鳳镯空間有什麽秘密,居然讓你傷成這樣。咻咻整天亂跑,也沒有在這裏發現任何危險的東西,你又是怎麽受的傷?”上官紫璃看着他的俊顔,淡淡地說道:“墨焱,你會傷害我嗎?”
等了一會兒,再次檢查他的身體時,發現靈泉水成功地止住了血。然而他身上的傷勢沒有任何緩和的意思。
她真的無計可施,喂他吃了幾顆靈藥,最後隻有看他的造化。如果還是救不了他,那就是他的命了。
“主人,我感覺到你的情緒不穩定。”幾個時辰後,咻咻和小虎從林中回來,看見上官紫璃時争相撲過來。
上官紫璃看見咻咻,七上八下的心情總算平複了些。她指着坐在靈泉水裏的男人,說道:“他出事了!我想救他,但是沒有用。”
咻咻回頭,看見那個令它非常忌憚的男人傷成這幅模樣,先是興災樂禍地大笑幾聲,接着啧啧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個大禍害死不了的。”
小虎連連點頭。這段時間小虎常受墨焱的蹂躏,與咻咻同仇敵忾。
咻咻的話如一顆定心丸。既然他不會有事,那就放心了。她準備繼續回去煉器,卻被咻咻止住了腳步。
“主人,你最好把他弄出來。他修煉的功法不同,這些靈力對他來說是毒藥。如果你繼續把他泡在裏面,他的傷勢不但不會痊愈,還會加重。當然,如果主人像我這樣讨厭他,這樣做是故意整治他的話,那就當我沒說了。”咻咻嬉笑道。
上官紫璃敲了咻咻的腦海一下:“怎麽不早說?既然你知道得這麽清楚,是不是代表着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咻咻,你真的把我當主人嗎?”
咻咻再次露出慌亂的神色。它扇動着小翅膀,朝遠方飛去:“小虎,你爹娘肯定在找你了,我帶你回去。”
上官紫璃不屑地說道:“每次都用這樣的招數,能不能有些新意?不過這個咻咻,平時對它太縱容了,居然什麽事情都瞞着我。”
墨焱的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那套衣服更是遮不住那強壯的身體。她隻有女裝,總不能給他穿女裝吧?沒辦法,隻好用棉被将他裹起來,再把他放進房間裏。
時間一天一天度過,空間一年,外面一天。墨焱在空間裏昏迷了十年了,還是沒有蘇醒的意思,連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咻咻也開始重視他的傷勢。
這十年裏,上官紫璃的煉器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她現在可以煉制中品法器。比如說常用的飛劍,還有可以抵抗金丹期以下實力三招攻擊的防禦法器。
“主人,我找到讓墨焱沉睡的原因了。現在就要看你願不願意讓他醒過來。”咻咻沖進煉器室說道。
“修行之人最重因果,我能有今天是因爲他的幫助,這個恩情必須償還,否則會對我的修行不利。”如果不是墨焱,她沒有辦法重生,更沒有現在的生活。
不管墨焱的目的爲何,她早晚要償還這份情意。如果見死不救,對她而言有害而無利。所以,哪怕明知道墨焱的存在對她不是好事,她也必須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