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笙歌和美珠打量對面的美男子陵王。此時的陵王早換了那身招搖的新郎服,而從随身的戒指中取出一身華貴的衣袍。
他無視歐陽笙歌和美珠,視線停留在上官紫璃和蚩雨身上。當看見上官紫璃施展的能力時,他的眼裏閃過精光。
蚩雨嘟囔一聲,緩緩醒過來。睜開的那瞬間,她看見的不是上官紫璃關心的面容,而是對面陵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他他他……”蚩雨指着陵王,哆嗦道:“他是人是鬼?”
上官紫璃回頭看了陵王一眼,眼裏閃爍着同樣的疑問:“我也想知道。”
“現在是什麽年代?”陵王第一次說話,聲音低沉陰柔。“至于我是人是鬼,你應該清楚吧?剛才你不是摸了我嗎?”
蚩雨憋紅了臉,羞惱地冷笑兩聲:“你的身體比冰還冷,你敢說自己是人?再者你是三百多年前的王爺,怎麽可能躺在這裏三百年還像沒事人一樣?你到底是什麽妖孽?”
“原來已經過了三百年。”陵王摸了摸下巴,淡然道:“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我睡了一覺,什麽都變了。”
上官紫璃把蚩雨扶起來。陵墓的主人醒過來,他們再去搶人家的化靈珠,好像有些不地道。不過也不能讓宮月舞得逞。
“陵王爺,此地應該有化靈珠吧?”上官紫璃開門見山地說道。“如果有人帶走化靈珠,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見?”
陵王恍然的眸子一閃,渾身散發着犀利的殺氣。他環視衆人,漂亮的眼眸射出冷冽的光芒:“你們想要化靈珠?”
歐陽笙歌走向上官紫璃,在她身前停下。以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守,最主要的能夠防備陵王對上官紫璃不利。
“不是我們,而是另外三個人。不過我們承認,闖入皇陵也有搶奪化靈珠的意思。如今主人醒了,我們沒有立場再去搶奪。不過同樣的,我們也不希望化靈珠落到那三個人手裏。實不相瞞,那三人與我有些私人過節,與其讓化靈珠落入對方手裏,我甯願親手毀滅。”上官紫璃淡淡地說道:“如果陵王能夠護住化靈珠,我樂意見成。如果護不住,那就别怪我們出面了。”
“我叫秦天陵,築基期,你不需要叫我陵王。”‘陵王’秦天陵說道。“至于化靈珠,幸好你們還沒有碰,否則……”
秦天陵的表情很邪惡,可以想象沒有說完的半句話不會是他們想聽見的内容。
聽他的意思,如果他們碰了化靈珠,一定會有大麻煩。這是不是代表着宮月舞也讨不到好?
“我很好奇。”美珠疑道:“你是修士,也是皇室成員,怎麽會‘死’?你身上穿的是新郎服吧?難道爲了逃婚裝死?”
這個問題問得很犀利,也是他們很好奇的地方。四雙眼睛停留在秦天陵的身上,秦天陵揚起神秘的輕笑,沒有回應。
碑文上說他體弱多病,武王賜婚爲他沖喜,結果還是沒有緩過來。如果碑文上說的是真的,他現在怎麽生龍活虎的?
“他爲什麽會在三百年後的今天醒過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稀奇的東西。“這個問題更可疑。”
美珠和蚩雨抛出一個又一個問題,秦天陵還是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看了看前方,冷笑道:“有人要倒黴了。”
上官紫璃笑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墓穴的機關是我設計的,我當然清楚偷盜化靈珠的人會遇見什麽‘好’事。”秦天陵冷冷地說道:“三百年過去了,這裏是我最親的親人長眠的地方,我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的安甯。如果各位還想全身而退,最好現在就跟我離開。”
意思是說,化靈珠就别想了,任何人别想帶走。
沒有得到化靈珠,上官紫璃有些遺憾,但是并不是特别執着。畢竟她打算搶奪化靈珠也是因爲宮月舞,隻要沒有落入她的手裏,不會成爲對付她的武器,與一件寶物擦身而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上官紫璃看着歐陽笙歌說道:“師兄,我們回去吧!那東西不要了。”
“恩。如果你喜歡,改天我送給你更好的。”歐陽笙歌溫和地說道:“這裏的氣息太沉郁,早些離開也好。”
蚩雨拉了拉上官紫璃的衣袖,用神識傳音道:“真的跟他走?他是三百年前的老怪物啊!最重要的一點,他是人是鬼還不知道。一個躺在冰室裏三百年的男人,渾身比冰還冷,你不覺得詭異嗎?”
“他的實力很弱,隻要我們小心,應該不會有問題。至于他在這裏的原因,那是他的私事,沒有義務告訴我們。”上官紫璃回應道:“我不是給了你一瓶隐形丹嗎?一旦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立即服用先遁走。”
轟隆隆!皇陵發出劇烈的響動。看來秦天陵沒有說錯,宮月舞他們真的遇見了麻煩。
秦天陵帶着幾人靈活地在皇陵裏的各個通道裏穿梭。在穿梭的過程中,他們聽見水流的聲音。
“你們應該慶幸我及時醒過來,否則你們也會像他們一樣,慢慢地被這些添加了腐蝕毒液的水流吞沒,最終連屍骨也留不下。”踏出皇陵後,秦天陵在洞口的石頭處動了幾下。隻見原本的皇陵往地底下深陷。
上官紫璃愕然。宮月舞還能出來嗎?她是女主,受天道保護的人,難道這次栽了?
上官紫璃的想法是美好的,不過很快她就會明白受天道保護的女主是多麽的得天獨厚。隻見陷入地底幾尺的皇陵處有兩道黑影沖了出來,而那兩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淩寒秋和宮月舞。此時他們衣模樣狼狽,但是毫發無傷。
至于那個與他們一起進去的‘林大哥’,不用說已經成爲第二個‘林皓’。
“上官紫璃,又是你在搞鬼。”宮月舞與淩寒秋墜落在上官紫璃等人不遠的地方,剛停下來就看見他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