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厭的風哥哥,讨厭的笙,他們怎麽可以這樣?不行!我要下去問清楚。”上官紫璃氣得臉色發青。
北辰翼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來。上官紫璃惱怒,瞪着他,卻被他溫柔的神情打敗了。
“爲什麽不讓我問清楚?”上官紫璃悶悶不樂地看着外面親密的三人。
“你看旁邊那個賣菜的,那個布料老闆,還有坐在大街上的乞丐。你不覺得他們可疑嗎?”北辰翼溫柔地說道。
上官紫璃仔細觀察他說的幾個人,果然發現了端倪。賣菜的長得那麽強壯,菜籃下晃過銀色,好像武器之類的東西。布料老闆生意極好,但是他的眼睛随着歐陽笙等人移動,還不時與街邊的乞丐做某些動作,那應該是他們接頭的暗号。最可疑的是乞丐。紫陽國談不上多麽富饒,但是子民生活很安定,大街上乞讨的人不超過十人,可是現在卻有幾十個人在附近晃蕩。
“南山晟想做什麽?這裏是紫陽國,輪不到他撒野。”上官紫璃的眼裏閃過厲色,那是一國之君的威嚴。
“所以……你就是紫陽女王對嗎?我見過歐陽笙,也與風天歌有過一戰,而能夠讓他們如此對待的女人隻有一個。”
上官紫璃撇嘴,沒好氣地瞟他一眼:“你明明早就知道了,還在裝傻,真是狡猾。”
“冤枉!我隻是懷疑,并不确定。畢竟南山晟此行的目的很可疑,他不像是節外生枝的人,如果不是你很重要,他不會軟禁你。更何況前段時間風天歌和歐陽笙到處找人,我見過畫像,認出是你。”北辰翼一臉無辜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的身份,又想到南山晟最近行蹤詭異,所以答應參加他的宴會。你是來找我的嗎?”上官紫璃不是一個自作多情的人,但是心裏就是有這個感覺。北棋國比南炙國強大,南山晟相邀,北辰翼沒有必要給他面子,除非他的目的。
北辰翼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看了看外面,歐陽笙和風天歌已經不見蹤影,說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要找機會與笙和風哥哥見面。隻要他們見到我,就會戳穿那個冒牌貨。”上官紫璃說道。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南山晟敢這樣做,就不會讓你輕易見到他們。以歐陽丞相與風将軍對你的了解,居然騙了過去。那個假女王絕對不是一個長相相似的人,她應該還有你的所有記憶。修真士有種法術,可以抽取記憶,再裝進别人身體裏。現在的你們處于相同的位置,隻有你們本人才分得清楚誰是真誰是假。就算你找到他們,也未必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同。”
“不可能的。我與他們一起長大,特别是笙,我們每天呆在一起,他熟悉我的氣息,熟悉對我的感覺。一個人的樣子可以變,記憶可以裝,但是給人的感覺不會一樣。隻要見到他們,他們就會知道那是個冒牌貨。”上官紫璃笃定道。
北辰翼看着她的神情,眼含苦澀:“好嫉妒啊!”
“你……你嫉妒什麽?你身邊的人也能做到這點。”上官紫璃看見他眼裏的癡熱,有些不敢面對。“你能幫我嗎?”
北辰翼對外面的車夫說道:“回别院。”
說完後,他靠在那裏,閉着眼睛假寐:“我幫你,不過想見他們也要兩日後,到時候我帶你進宮,這樣才不會引起懷疑。”
“南山晟真是大膽,弄了一個假女王,以後紫陽國就真的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上官紫璃明白北辰翼說得有道理。她現在不能着急,否則隻會自亂陣腳。南山晟能夠讓假女王擁有她的記憶,說明皇宮裏有内奸,而且那個人還是她身邊的人。
北辰翼嘴角上揚。他握着那雙柔軟的小手,心裏暖暖的,一股異樣的暖流暢過。
上官紫璃一直沒有發現自己被對面的男人抓得緊緊的。她滿腦子都是歐陽笙看那個假女王的眼神。她承認,嫉妒了。
兩日的時候很短,但是上官紫璃度日如年。北辰翼每天陪着她,要麽下棋,要麽品茶,要麽彈琴解悶,可是她的心早就飄遠了。不過她不敢輕舉妄動,這幾天總是有梁上君子在房頂上飛來飛去,打鬥聲持續一夜,第二天空氣中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沖她來的,還是沖北辰翼來的。不管怎麽樣,北辰翼對她的維護,她心存感激。
“你受傷了!”上官紫璃打開門,看見渾身血迹的北辰翼,急忙扶住她。
“快走!南山晟那小子快來了。我的人還在攔截,不過他這次有備而來,應該堅持不了多久。”北辰翼拉着她朝外面跑去。
“可是你的傷……”上官紫璃皺眉,眼含擔憂。
北辰翼傷得不輕,手臂被劃了很長的傷口,而且鮮血一直如流水般流淌,這樣下去隻有失血過多而亡。
幾個青衣人沖過來,北辰翼用帶傷的手拉着他,另外一隻手與對方戰鬥。
上官紫璃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從地上拾起一個死亡青衣人的劍,幫着北辰翼與敵人戰鬥,總算清理了所有敵人。
“北辰翼,你真的打算與我作對?”南山晟帶着幾個人從天而降。他陰沉地看着北辰翼和上官紫璃,表情惡毒。
北辰翼松開上官紫璃,輕聲說道:“我攔住他們,你借機逃走。”
“你以爲她逃得了?”南山晟譏嘲地說道。
上官紫璃知道南山晟說得沒錯,她逃不掉。如果丢下北辰翼,他也會死。北棋國王爺死在紫陽國地界裏,北棋國豈會罷休?
“你不要傷害他!我跟你走。”上官紫璃從北辰翼的身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