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的修士對神識有很強的感應,她不能用神識探查她們的來曆。她靠在牆邊,俯聽隔壁的響勁。
“師姐,這個靈泉鎮……”一個女子說了半句,另外一個女子‘噓’了一聲,接下來就聽不見什麽了。
她們應該用神識交流,她聽不了想聽的東西,隻好回到原來的位置冥想打坐。半夜時分時,她從窗口躍出去。
與此同時,客棧的酒窖裏,掌櫃仰頭喝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搖搖頭,無奈地笑道:“平靜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于老。”一個人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那個人來了,指明見你。”
“七十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其實習慣了這種平靜的日子,真要恢複以前的勾心鬥角,倒有些猶豫了。”掌櫃于老淡淡地說道:“今天來了幾個小朋友,實力不俗,特别是那個獨行的丫頭,你派人悄悄盯着,不要打草驚蛇。”
“那件東西就要面世,異寶一出,必有異象,這些人是沖着異寶而來嗎?”那人說道:“不如提前解決了事。”
“那個丫頭有些古怪,我居然看不破她的實力。由着她吧!如果這麽多人還看不住那件東西,那就不怪别人了。”于老道。
上官紫璃禦劍在空中飛行,此時夜深人靜,整個小鎮十分安靜,有響動的地方隻有那條紅燈街。
在空中俯視下面的情況,發現靈泉鎮總體形狀就如一個溫泉,其中泉眼位置修建了一幢華麗的樓宇,而那個樓宇的建築規格與四周的建築不同,更透着一股特别的氣息。她在那裏停下來,想要禦劍降落,卻發現那裏隔了一層薄薄的禁制,她無法靠近。
“什麽東西需要禁制的保護?越是不讓我查看,我偏要進去看看究竟。”上官紫璃繞過禁制的包圍圈,停在樓宇正門位置。
樓中樓。這是樓宇的名字。她将手掌放在禁制的薄膜上,感受着靈力的波動。這禁制極強,她把靈力輸進去,居然加厚了禁制的強度。意思是說,所有想要解開禁制的人都會成爲這道禁制的助力。隻要沒有找到正确的解決方法,它隻會越來越強大。
上官紫璃決定回去後要找十月,讓他命令水魔教習她禁制之術。她在這方面的能力太薄弱了。想起水魔,她的腦海裏浮現十月那完全信任的眼神。最近太忙了,她幾次與十月擦肩而過,完全沒有理會他期待的眼神。她好像冷落他了。
這也怪不得她。十月的存在感太弱,她每次被其他弟子絆住,想到他時他早就離開,顯然不想給她帶來困擾。
“聽說有種法器能夠解開所有的禁制,可惜這種法器可遇不可求。”上官紫璃放棄再探詢,她正在探查禁制的範圍有多大。
事實證明,整個禁制是爲樓芋所下。高大威武的樓宇散發着神秘的氣息。還有,她在入鎮時感覺到的強大靈力居然從這裏散發出來。這裏的靈力在整個城鎮散開,将這個沒有生氣的城鎮籠罩起來。
咻!上官紫璃聽見聲音時回頭,發現三道影子接踵而至。那三個人不是别人,正是緊跟在她身後留宿的三個女修。
上官紫璃服下隐形丹,收斂氣息,悄悄跟在她們身後。她看見其中一個女修拿出一件法器,那法器朝禁制一揮,禁制即破。
“剛才還念叨着這件法器,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了。如果得到這件法器,以後去任何大能洞府也能多幾分勝算。”上官紫璃暗中評估得手的可能性有幾成。那三個女修全是金丹期,她再暗中出手,奪取寶物的機會不是沒有,隻是也有幾分危機。
這幾人能夠拿出破禁術這種法器,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東西。還有她們的身份,她是否值得爲一件法器而得罪幾個強敵。
“師姐,這東西真好用。師父居然舍得把它拿出來,看來裏面的東西比這件法器更重要。”一個女修興奮地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大意,裏面還有更兇險的陷阱。”作主的女子說話穩重,不像另外兩個喜怒形于色。
三人潛進去,上官紫璃悄悄跟在他們身後。她使用的隐形丹經過她再三改良,不但維持的時間很長,而且隻要不出手就很難被察覺。當然這種丹藥也有副作用,那就是不能使用靈力,一旦動手,身形就會暴露出來。
樓中樓的大門沉重威嚴,三人施了法術,成功将它開啓。剛踏入大門,一陣寒意襲來,隻見滿閣樓的死靈撲向她們。
這些死靈生前過得凄苦,死時也悲慘無比,是集天地間最怨恨的怨靈。它們死後極爲兇殘,是一種死靈陣法的主要材料。
“師姐,師傅不是交給你一種收靈法器嗎?”第三個女子說道。
“那法器不能沾海水,你忘記我們來時與海妖大戰了一場,那件法器被海妖破了術,現在失去作用了。我哪知師傅交給我們的每件法器都爲了這次的任務,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件法器對付其他妖獸了。”穩重的師姐氣極敗壞地說道。
上官紫璃從紫鳳镯空間取出生命樹枝。生命樹枝強大的淨化能力讓那些死靈不敢靠近,她單獨上了第二樓。
至于那三個女修,希望她們不要太早躺在這裏,否則後面的危險就沒有人幫她去闖了。
第二樓隻是一個空房間,上官紫璃站在那裏不敢前行。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一樓這麽危險,沒道理第二樓風平浪靜。
嘩!一陣狂風卷過,上官紫璃用手擋住了風力。當她再次擡頭時,妖邪的夜鳳衣優雅地站在她的對面。
“你怎麽陰魂不散?”他不是氣急敗壞地離開了嗎?難道他一直跟蹤她?他到底想怎麽樣?“你到底爲什麽跟着我?”